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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最强佣兵沦为虫族卵巢(8)大量排出/骑乘/N的决意(走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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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只虫族,要带人类出门,有许多考虑:不能有沙尘暴,不能太热,不能离巢太远,不能让人类受伤或跑掉……总之,要谨慎以对。

人类的身体已差不多愈合,只有脚踝因为被割得较深,加上每天激烈的性爱,还走不快,正是最适合的时候。

D观察一阵子后,选了今日此时。

牠用信息素在自家人类身上澈底做了记号,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对方走出自己的巢。

虫族的巢穴四通八达,像一座巨大的公寓。N默记四周的路线,在心里描绘虫族巢穴的草图。

意料之内又遗憾的,N没有看见其他人类的痕迹。

N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虫族多依靠回声定位,一边用翅膀发出规律的声音一边行动,所以走道和巢穴几乎一片黑暗,少数地方有荧光苔癣。

走到那种地方时,N会避免和四周的虫族眼神接触。

虫族眼神冰冷,总是来去匆匆,似乎互不来往。走了约十五分钟,N没看见虫族之间有肢体接触,总是维持一定的距离,迥异人类。

不过,N不反感这种气氛。

在战场时,有些人喜欢大口喝酒、喧哗不已,挥霍即将消逝的生命。在死亡的压力下,人们会突然变得团结友好,但这也只是增加死别的痛苦而已。

而在和平的日子,人们互相招呼,维持一定程度的交流,如同跳社交舞般,一前则一后,保持人际关系的平衡。

但到了危急的时候,又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看过一群住在孤岛崖壁的崖海鸦,牠们之间敦亲睦邻,会为彼此遮风挡雨,看顾幼雏,甚至挺身而出抵挡敌人。

但某一年,因为天气变化,鱼群停止造访海岛。缺乏食物的崖海鸦纷纷发狂,将彼此的孩子啄伤、践踏、扔下山崖摔成肉泥,而这些孩子,可能是他们之前怀抱照护过的。

下一年,鱼群如期而访。食物充足的海鸦们,亲切的招呼彼此,为杀子凶手理毛,宛如一切没发生过。

所以,N从不觉得这类人际交往有什么意义。

充其量,只不过是达成目的,或自我满足的手段而已。

相较之下,D喜欢做无谓的肢体接触,比方说拥抱和轻柔的触摸,和现在稳稳抱着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颈边,微凉的体温让他浑身僵硬。

N以为,这种感觉是单纯的不自在。

D明明可以更粗暴残酷的对待他,可是他没有。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这是N唯一能想到对方没杀自己的原因,因为牠很奇怪。

N自己没有发现,他拒绝思考这一切背后的理由和情绪,几乎出于本能。

他只知道战场,知道一个人如何活下去,不知道如何握着其他人的手一起生活。

他也不知道,“生活”和“活下去”不同。

他看过亲子、情侣等感情亲密的人互相依偎,也看过人们为许多类似主题的电影流泪。他知道世界上有这样的情感,但没有感觉。

幼年的N或许曾经羡慕过,但时光太过久远,他早已忘记“期待”和“羡慕”的感觉。

活下去,或和其他人一起为了活下去而拼命—这就是N所知道的世界。

--但除了这些,这世界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当走出洞外,阳光照到N身上时,他一阵晕眩。因太久没接触光,眼前幻化出一片五颜六色。

──都是虚幻的错觉。

他闭上刺痛的眼睛。

D没有约会过,但牠选了一个不错的时段:傍晚。

牠带着牠的人类爬上沙丘。此时落日将沙漠渲染成一片瑰丽的金红色海洋,美得铺天盖地,张扬而盛大。

那是在世界其他角落都看不到的,不可思议的景象。

尽管这片沙漠象征死亡。

N此时眼睛已然恢复,静静的看着红霞。

然后,N第一次在阳光下看清对方的模样。

洞穴里的微光只能让他看清基本特征,现在他知道,D有褐红色的短发,肢体纤细结实,长年不见天日的皮肤极白,透明无色的鞘翅会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之前他觉得,D的复眼像钻石。实际上,那双随着光线变幻的眼睛,会灵活转动、看着他的眼睛,比冰冷的钻石还要美丽得多。

他也看见,比起第一次见面,D明显瘦了许多。当然会瘦,沙漠中觅食不易,而D总把营养的食物给他。

D抱着他不放,凝视着他的眼眸闪闪发亮,似乎在期待什么。

N突然心慌意乱。

他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响应,尽管他似乎没有响应的必要。

但快速跳动的脉搏彰显他的情绪。

他想要响应对方,确实的。

他已经无法否认这种不知名的情绪。

陌生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N按住喉咙,移开眼神。

四面辽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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