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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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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心里头都跟心挠挠似的,都想看看这车上的正主儿,但也没人真敢停下来观望,只能踩着刹在可接受范围内放缓了车速。

但你放得再缓,你也得走不是,反正磨磨蹭蹭到最后,也只有两三辆车,瞅到了这儿的光景。

打车上先头下来了个顶漂亮的女人,穿着掐腰黑色西服,身段绝佳,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举手投足间那矜矜的贵气,柔弱里头又带着点小娇嗔,细媚细媚的,真真能迷死个人。

后头下来那个高大的军装男人,也是端的英气俊朗,尤其是他眉宇之间成游刃有余的自如,更是致命的吸引力。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但就看他跟女人说话时,那股腻死人的歪宠劲,不知又能让多少人入梦难眠。

不过这只是外人看到的,脑补的,实际情况却是完全不同。

跟这糊坨坨你就是想搞点啥脉脉温情,都能让她那脑子给搅死了。

“这次下旅可能要去个两三天,山区信号不好,要是碰着什么事,你知道联系谁撒?”

这小没良心的头也不回地跑老快:“嗯嗯嗯,不跟你说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季遥就眼瞅着这个边嚷嚷要迟到了,边到了街尾,扭脸拐进个摊摊的混球儿,好气又好笑。

他说呐,这人怎么就认死了要走这条道,合着人早点铺还等着这熟客光顾呐。

季遥的动作很快,童曼啃着油条,到校医务室门口的时候,手机就收到了教务处发来的课程和会议通知。

这牙子头回还能蹭上个教职员大会,坐在学校大礼堂里,几兴奋,本子笔都给带上,习惯性地坐到头一排,态度杠杠认真。

这种集体大会都是说些口水话,没人乐意听,那些个老师都是往后坐,头排剩这嘎巴子一个在那精神奕奕地抻着,就真是黑夜里的一颗照聚灯,要多刺眼就又多刺眼。

老师们三三俩俩扎堆坐,难得见着点新鲜事,眼睛可都挂这儿呐——

“那谁啊?新来的实习老师?怎么没见过?”

“哪呐!我去校医室借体温计时,看见过她。”

“那帮官太太?怎么有闲心来这儿了?”

“听说好像高三因为那谁特意开了个生理健康课,生物组的老师死活不愿意接,才找的她们。”

“生理健康课?就前面坐着那个小年轻?噗,有热闹看了。”

……

等人都来得个七七八八了,这小嘎巴也觉出点味了,咋就她一人嘞?

妈呀,有辣么点子尴尬。坐在这么打眼的位置,想悄悄咪咪地调下位置都不行。

就在她在尴尬两分钟,还是尴尬两小时中犹豫不定时,一个斯文秀气的男老师走进来,径直坐在了她旁边,还笑着点头跟她打了个招呼:“你好,你是新来的老师吗?好像没见过你。”

好人啊——

小混货老感动了,真实的,她对任何把她从窘境里拉出来的人,都毫无抵抗能力。

现在她自觉自愿地给人附上了层六百米厚的滤镜不说,回个话都矫揉造作了八个度。

“不是不是,我就是个校医,这学期要兼节生理健康课而已。”

斯文男人顿了顿,笑容更柔和了:“我是高三六班班主任余凯康,教数学的。”

数学啊……

作为学生时代被数学折磨得欲生欲死的正统学弱,童曼瞬间就对眼前的余老师升起崇敬之情,表现得那是腰也直,眼也亮,可以说非常顶呱呱了。

朱校长拿着讲话稿走进会堂时,一眼就扫到了前头这小祖宗脸红红,眼飞飞,跟学校的青年骨干男教师交谈甚密的模样,脑子顿时就有点炸。

以至于上台没两分钟,听张主任说,那混世魔王又惹乱时,他第一反应是把人赶紧喽走了。

“童医生,操场有学生受伤了,你跟张主任去一趟,大会继续。”

“哈?哦哦,好。”

被领导在会议上点名安排任务,小怂货自然是着急忙慌地要跟着走,连余凯康说大会结束交换联系方式的事,都给忘了。

张主任是主管德育这块的,看起来蛮凶的样子,他一路黑着脸不说话,这怂货自然也不敢多问,就闷声跟在后头走。

到了地方,张主任眼一扫:“怎么围这么多人?都哪个班的?要翻天了是不是?”

周围的学生一哄而散,童曼跟着张主任走进去体育馆里,看到里面的情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馆内满地狼藉,什么锤子榔头这种看着都吓人的东西,甩得四处都是,十来个崭新的乒乓球台几乎全都从中间断裂开,其中一个损坏最严重的台子周围,还沾着血。

还留在场内,没被吼走的五六个少年,围成了一圈,看到张主任,平日里个个“酷”到不行的崽子,此时却都忍不住有些焦灼。

尤伯反应最快,上来就拽住童曼:“你是校医是吗?快,给高朗看看腿!”

围着的少年散开,张主任看到伤员,真真的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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