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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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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若真的分发下去,是按户,按人头,还是按房屋面积?不如把这批建材做公用,修筑庙宇、善堂、县衙、学堂等建筑。灾民们纷纷返乡,这些地方才是最紧要的。”

小皇子没意见,魏大人又这样说了。

于是那批建材就全拿去修筑了公用的东西。

善堂学堂是要挂在魏壑名下的,县衙有专门用作修缮的款子,不想显得太难看,于是多多少少的都给了。

庙宇里塑了魏壑的雕像,也当救世神仙,生生世世供奉在西南一方。

魏壑是商人,商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小皇子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折腾,好奇地问:“你真的是个商人?”

之前他还怀疑过,魏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商人,是不是只是借了一个商人的假身份,来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可这几天看了魏壑的种种骚操作之后,小皇子确认了,这人从骨子到皮都是彻彻底底的商人。

只有商人才会有这么骚的操作,斤斤计较着不肯放过一点利益。

魏壑敲着算盘翻着账本一会儿噼里啪啦一会儿稀里哗啦,漫不经心地说:“我当然是个商人,我打娘胎里出来第一天就开始做生意了,当然是个商人。”

小皇子犹豫了一下,戳了戳魏壑的胳膊。

魏壑被小皇子戳的骨头发酥,停下手里的活扭头低声问:“怎么了?”

小皇子眨眨眼,软绵绵地问:“那我欠你的饭钱,你算了没有呀?”

魏壑心都快哆嗦没了。

这是个小皇子吗?

不!

这是只刚满月的小奶猫,喵喵叫着眨巴着大眼睛要奶喝。

你还好意思跟他要奶粉钱???

简直不是人!!!

但魏壑不是人,他是个奸商。奸商苦苦思索了一会儿,说:“殿下想还我饭钱?”

小皇子乖巧地点点头:“要多少银子?”

魏壑深深地看向乖巧的小皇子,开始忽悠:“殿下,我请您吃饭,所上菜色点心可否何你意?”

小皇子点点头:“嗯。”

魏壑说:“我对您,可否用心?”

小皇子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用……用心……”

魏壑说:“所谓吃食,不过是金钱可计的凡俗之物,而我对殿下的一片真心,却非金钱可偿还的。”

小皇子更茫然了,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傻子,魏壑说的每一字他都明白,怎么合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魏壑铺垫够了,不再和这个傻乎乎的小东西兜圈子:“殿下,我想和你义结金兰!”

小皇子:“??????”

就吃了他们魏家两顿饭而已,怎么就要义结金兰才能偿还了呢???

魏壑理直气壮:“若殿下不肯,又还有什么法子,能偿还草民对您的一番情谊呢?”

小皇子彻底地被绕进去了。

他好像有些明白,又着实有些不明白。

魏壑得寸进尺:“殿下,草民对您是一片真心……”

他钱也花了,力也费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日太子,倒不如趁着这小东西还迷糊,先攀上个干亲戚,日后有什么事,就好办多了。

可小皇子呆呆傻傻的看着他,像只呆头呆脑的小猫咪,半天才呆呆地憋出一句话来:“可是……可是我怕我父皇母后……不想认你这个干儿子……”

魏壑很绝望。

这个漂亮可爱的小皇子,看着温温柔柔可可爱爱,还天真烂漫地带着些傻气,却偏偏一点便宜都不会让他占到。

魏壑苦笑着叹气,他这一生,愧做商人啊!

小皇子却不知道魏壑的心思。

他依旧每天无忧无虑乐颠颠地笑着,围在魏壑身边撒欢似的要好东西吃。

魏壑本来有些许的难受和别扭,也笑容在小皇子甜滋滋的笑容里了。

处理完西南灾情,小皇子就要回宫了。

他本就是皇上和皇后最宠爱的嫡长子,从小在父母膝下千娇百宠地养大,从没吃过亏受过苦,如今离京已经三月有余,皇上已经忍不了别离苦,三番四次地从宫中传信过来,催小皇子回京。

小皇子依依不舍,眼巴巴地看着魏壑,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他从小在宫中长大,从来没见过魏壑这样的人。

这个奸商满肚子坏水,却又有趣的很。

会给他吃的,会陪他聊天,会和他说起漠北的黑牛和南荒的红兔。

魏壑给他的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无法给予他的快乐。

小皇子就像温室里开出的那朵花,不小心见到了外面的阳光和风,于是再也不愿回去。

魏壑叹了口气:“殿下,我让我的厨子随你回京。”

小皇子摇摇头。

魏壑说:“菜谱他都记得,宫中食材比魏府好,定不会让殿下吃不上好的。”

小皇子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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