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1 / 3)
老鸨去而不返,周悦坐在桌前用完了一壶茶叶,渐渐便有些不耐烦了,食指敲击桌面。
虽说是扬州城数一数二的风流窟,可这待客之道算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演的那一番还不像人傻钱多的公子哥?
无论如何,好好的夜晚总不能干坐着,周悦扔了茶盏,腾的站起来大步向外走去,谁料一打开门,就被一具发热的躯体扑了个满怀。
“唔……”
怀里的人身体滚烫,呼吸热热的喷在颈窝里,氤氲着酒气,周悦皱了皱眉,虎口掐住人下巴往上一抬,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这人面容英俊棱角分明,半合着异色的瞳,眼角圆钝下垂,鼻梁高挺,嘴唇薄而锋利,加之皮肤成古铜色,怎么看都是一个毫无脂粉气的汉子。周悦把人从怀里捞出来扶着站直,竟然还比他高出几分。
“……”
这不会是哪个嫖客喝大了走错门了吧?
周悦烦躁的拍了拍他因罪酡红的脸颊,喝道:“醒醒,你怎么回事?”
“唔……”那人眨巴眨巴眼,晕乎乎的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吐出几个词语,周悦一个都没听懂。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悦额角突突的跳,左右看了看,正是夜色最深沉的时刻,这层楼每个房间都房门紧闭,里头淫声浪语不绝,走廊上站着的竟只有他们两个人。
干脆把他扔外头得了,影响爷爷寻欢作乐。周悦心里正琢磨着,来人却不干了,摇摇晃晃顶着周悦的胸膛向前走了几步,凭借一身蛮力生生把人给挤进了房里,周悦“啧”的一声正要动手,却听他含糊不清的开口:“……奴才……嗝……伺候——唔,睡觉!”
周悦嘴角一抽:“什么?你要伺候我睡觉?”
那人皱紧刀锋似的眉,拨浪鼓一样摇头:“你……我……伺候!干、干穴!”
一句话没说完自己把自己给晃悠的晕了,踉跄着扶着周悦的肩膀,哼唧着把光洁的额头蹭到他怀里,口中道:“晕……晕的很……没规矩……”
他话说的不清不楚,周悦也只能猜测着他的意思,双手握着他的手臂,低头看这个佝偻着高大的身体别扭的靠在他怀里的人,试探道:“什么规矩?”
怀里的人呵呵的笑:“规矩……嗯,唔嗯……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的规矩……唔,咕噜……”
周悦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那人却抬起一只手,摸索着摸到他的脸,从他怀里抬起头咧着嘴傻笑起来,狗一样的眼睛亮的不行:“给爷……乐一个!”
他虽然醉的七荤八素,行为举止像个傻子,但说到“乐一个”的时候下意识的挑起一边的唇角,圆亮的眼睛弯起来,笑的又坏又邪,还真有几分意思。
周悦来了兴致,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现象这张既富有男子气概的脸,这个角度他居高临下,还能看到这人敞开的衣襟下两个结实浑圆的胸肌和中间一条深深的乳沟,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尤其光滑,手感应该也错不了。
这类型的他还真没尝过。周悦心里沉吟,他家里周决云身材算不错的了,但和眼前这人相比,肤色没他深,肌肉也比不上他的发达,还是以柔润取胜的中原人的身材。这人却不一样,一看五官和异色的瞳孔就知道是异族,而且像是北方的异族,鲜卑族或者匈奴的样子,天生体格高大健壮,玩起来也不须体贴,耐操的很。
老鸨倒真没骗他,只是一个妓子怎么喝成这样来接客?
他心里还有些疑虑,这人出现的蹊跷,看着也不对劲,周悦掐着人的下巴,笑着问:“你是这楼里的?叫什么名字?”
“楼……里……”怀里人难受的皱着鼻子,口齿不清的说,“嗯……桃红……咕……”
周悦:“……”五大三粗一个汉子,除了做妓也叫不出来这么娘的名字。这家青楼别的都好,就是这花名的审美品位也忒差了点儿。
周悦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就能辨出这人真假。当下手下一个发力,把人掼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高床暖枕,玫红色的床单上躺着一个高壮的汉子,英俊的眉眼半睁半闭,软倒在床上也不挣扎,感觉到周悦伏了上来,更是主动伸长手臂,懒洋洋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嗯……好……主动……银子……!”
周悦一手撕开他的衣服,啼笑皆非:“行,你主动点儿,爷爷给你加银子。”
桃红摇着头,嘟嘟囔囔:“不对……我……银子……你,主动……嗝。”
“我这不是正动着呢吗?”周悦轻笑,三两下把人脱了个精光,一条赤裸裸的壮汉身体横陈,身上肌肉发达线条流畅,壮而不肥,高而不悍,两块大胸肌鼓鼓,上头的乳头尤其大,两点桃红点缀在浅褐色的乳晕上,周悦揪了揪一个软嫩的小粒,心说难道是看这里取得桃红这个名?倒还有些意思。
再往下看,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光滑结实,泛着一层浅浅的醉酒的红晕,中间一个小小的肚脐嘟嘟着,两条人鱼线滑入腿缝,性感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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