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的皇帝(2 / 2)
帝!
本朝皇帝虽是双儿,却是出了名的对情爱之事毫无兴趣,后宫早空成了荒地,登基好几年都不肯选秀,甚至还干出过在朝堂上把大臣们上奏的请求皇帝延续皇家血脉,尽快迎娶皇夫的折子一把火烧了的荒唐事。
头这么铁的一位双儿天子,怎么会沦落到在寺院里发情的地步?
周悦好奇不已,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只听屋里老和尚苍老的声音响起:“请两位施主控制住陛下的身子,好容老衲为陛下把脉。”
一道阴柔的嗓音回应过后,过了一会儿,屋内突然响起一阵乱糟糟的杂音。周悦微微抬头,露出一只明亮的眼睛居高临下望进屋内,只见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围在床边,一人按手一人按脚,把皇帝牢牢按在床上。
没了神志的皇帝徒劳的挣扎着,浑身上下只余一件敞开的亵衣,白皙的胸膛剧烈起伏,脸上还残留着情潮,却哑着嗓子发出困兽似的低吼。
已经完全是一副发情野兽的姿态了。
周悦若有所思,看到方丈上前几步,握住青年一只腕子,并对他手上亮晶晶的淫液目不斜视,老神在在的把起脉来。
把过脉后,老和尚松开手,沉吟不语。
一个护卫急切道:“大师,陛下的情况怎么样?”
方丈叹了口气:“请容老衲先为陛下施针,两位施主一定按紧了他。”
“那是自然,大师请。”
方丈就从随身带的药箱中拿出一副金针,在皇帝赤裸的身子上施针。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金针一根根从皇帝身上取下,方丈背过身收拾用过的金针,身后传来皇帝低哑的声音:“和尚,朕的情况怎样?”
“阿弥陀佛。”方丈回身行礼,一双老眼目不斜视的顶着自己脚下,“陛下,您的病情加重了。”
皇帝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慵懒的依靠着床柱,两个护卫退到后面。
他清醒过来后并不急着穿衣整理,坦荡的赤着身子,秾丽的外表也遮不住他周身的威严。
“朕心里也有数,这蛊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难挨。”
他的声音冷淡低沉,和发情时性感的嗓音完全不同。
方丈弯下腰:“草民无能。”
对着这位皇帝,他可不敢自称老衲。
皇帝沉默一阵,扯着嘴角自嘲一笑:“别无他法了吗?”
方丈委婉的说:“陛下,这七情蛊是南疆最难解的一种蛊,若不用那个法子……便只能这样熬着。”
皇帝眼神一黯,最后只叹了口气:“罢了,你回去吧。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为陛下分忧,草民义不容辞。”方丈又行了一礼,跟着护卫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皇帝一人,他倚着床,目光虚无的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久久没有动作。
待皇帝睡下后,周悦从横梁上跳下来,表情复杂。
虽然之前皇帝与方丈的交谈言辞隐晦,他却听懂了。
七情蛊,他在生父留下的本子里看到过,对它的效用也一清二楚。
七情蛊的七情并不取自七情六欲,而是单独拆开的两个字。
“七”字代表七七四十九天,“情”则代表这是一只诱人发情的蛊。
若中了七情蛊,蛊虫会藏进宿体下身的私密处,定时分泌一种催情的体液,令宿体日夜在欲望的浪潮中挣扎,备受折磨,直到宿体再忍不住,与人交合。到那时,才算真正中了七情蛊。
七情蛊的蛊虫以男人的精液为食,且极为挑食,从生到死只吃同一人的精液,要连吃七七四十九天。因此宿主与人交合后,就被动与那人连在了一起,要与他日夜交合,整整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过后,蛊虫死亡,宿主也自此完全臣服于那人胯下,从此之后,不止再也不能对那人起杀心,更是再也离不开那人的鸡巴。
如此阴毒的蛊虫,除了与人交合一途别无解法,怎会被种在皇帝身上?
这也难怪皇帝种蛊后不敢找人交合。那下蛊之人既然敢下这蛊,那肯定有把握在之后名正言顺的占了皇帝的身子还不遭人起疑。这种情况下皇帝必定看谁都如狼似虎,谁也不敢信,谁也不能信。
就连皇宫都不敢住了,只能捏着鼻子跑到这个他最讨厌的佛教寺院里躲灾。
倒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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