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对峙（2 / 3）

“不要这么激动嘛林先生，只是一个玩笑而已。”赵茂宇低下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胶卷。

正当林先生接过了胶卷，两人交易也快要达成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林先生可以先走了，赵先生留一下。”莫琛随意地靠在门框上，低声道。

“诶，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委托工作的话，还请明天来，我今天的工作以及结束了，半分钟前已经开始了我的私人时间。”赵茂宇看着林先生已经离开，也准备跟在他身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掉，却不料被莫琛扯住了衣领。

“让你等一下。”莫琛语气平淡地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莫琛的声音很平淡，但赵茂宇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杀气，不由得身体也僵住了，他如一个缺少机油润滑的机械人偶般迟疑地转过头看向莫琛，小声说：“好，好，我知道了，这位先生你先放开我的衣领。”

满意于赵茂宇的回答，莫琛弯着嘴角带着调笑，他放开了赵茂宇，而后动作自然地关上了包间的门，“坐下，还是有一些问题想问你而已。”

赵茂宇环视了一下包间四周，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一边挪向沙发，一手插到口袋里握住了自己用来防身的小弹簧刀上。

饶是一点细微的动作也逃不过莫琛的眼睛，他突然出声道：“别想耍什么小花招，劝你收好你口袋里的东西，这个包间的摄像头有两个，我全部都设置的是对着你的脸，如果你不希望你的脸出现在这家网咖的每一台电脑上的话，就别乱动。”

本来就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偷偷溜走的赵茂宇，听到莫琛这么说，别过脸不服气地“嘁”了一声，松开了捏着小弹簧刀的手，他耸了耸肩膀，“这位先生，我已经坐好了，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情了吧？”

“你偷拍顾安宇的底片和备份应该还在吧，现在，把底片给我，然后挡着我的面将所有的备份都删除。”莫琛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赵茂宇，低声提出要求。

赵茂宇微微下垂的眼角本来就让他看起来有点凶，现在严肃起来简直就带着冰凉的杀气。似乎很不满意这样的视线，赵茂宇一下站起来，两人距离很近，赵茂宇拧眉抗议道：“大哥，我也是拿钱做事的，这些照片我还没卖出去，不能说删就删啊。”

“我知道这些照片你还没有交易给买家，所以才让你现在删掉，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莫琛根本懒得听赵茂宇的理由，他语气非常强硬。

“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我也不知道买主为什么要拍顾安宇，但你突然让我删我也不乐意啊。”赵茂宇被莫琛的气场镇压得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然而又一不小心跌回了沙发里，这样的举动让莫琛觉得有些好笑。

莫琛轻咳了一声，想要压制住自己的笑意，他突然觉得一直保持这样说话的态度真的很累。莫琛坐到赵茂宇的对面，淡然地开口：“赵茂宇，你也算是个情报商人了，不会不知道顾安宇在娱乐圈的地位吧？”

“知道啊，可这和我的生意有什么关系，像你说的，我是个商人，商人心都是黑的，只要肯付钱，我不管要照片的是追星的小粉丝还是顾安宇东家的死对头，我都会去拍的。”赵茂宇唇边绽出妖冶的笑容，说得有理有据。

“你也知道自己心是黑的啊？”莫琛的表情突然变得更为阴暗，他眼里闪过一丝异光，下一秒就一把掐住了赵茂宇的喉咙。

“呜……”赵茂宇甚至来不及躲，颈部被紧紧扼住的痛感，让他艰难地发出一声悲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让莫琛这么激动，极为困难地拍打着莫琛的手臂。

“你大概不知道你所谓的交易害了多少人，呵。”莫琛完全不理会赵茂宇挣扎的样子，他蔑视着，仿若看着一只徒劳无功的蝼蚁，莫琛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直到赵茂宇不自觉地翻白眼时，才凑到青年的耳边，低语道：“很难过吧？再给你一次机会，顾安宇照片的买家是谁？哦，你现在应该说不出话来吧，如果愿意说就眨眨眼。”

呼吸都被控制住，赵茂宇只觉得自己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他甚至觉得莫琛的声音是直接在大脑中响起，伴随着大脑里因为缺氧而产生的轰鸣声，赵茂宇好不容易才理解了莫琛的话，他艰难地眨了眨眼。

莫琛感觉给予赵茂宇疼痛让他产生了莫名的愉悦感，不过见对方已经妥协，莫琛也就放开了手。

只看见赵茂宇全身脱力般地滑坐到沙发上，真个人都陷了进去，他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喘匀气息，短暂的缺氧感让他的肺部都有些疼，就连眼眶都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说吧，买主是谁？”莫琛极为贴心地没有打扰赵茂宇平复呼吸，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翘着腿慵懒地看着赵茂宇。

“哈……是一个女明星，叫冯妍雅。”其实作为一个情报商人，赵茂宇还是很想不暴露买家信息的，但经历了刚刚恐怖的一分多钟，赵茂宇已经知晓了自己和莫琛之间的武力值差距，为了保命他还是说出了信息。

“很好。”莫琛看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