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昨日重现(1 / 4)
面对这一地狼藉,丁昊和秦暮生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就拿起工具搞起了卫生。赵文犀本来也想帮把手,却同时被两个人拦了下来。
“你就坐旁边歇着吧,这点儿小活儿用不上你。”丁昊大手一挥,拿拖布用力拖着地面。
秦暮生也没有异议:“这事儿我们弄就行了。”他用水把椅子冲了一遍,正在用抹布擦拭。赵文犀却不好意思闲着,便提前去后厨准备中午给他们做的饭。
接近中午的时候,许城和敖日根也回来了,俩人换好了衣服,来到餐桌前,按照习惯,位子都是固定好的。许城拉开椅子,眉头微微一挑,鼻子动了动,就转身到了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坐了秦暮生的位置。敖日根坐下之后,也不住抽着鼻子,最后疑惑地看着放在桌边的椅子。
目睹这一幕,赵文犀顿时有点脸红,他瞄了许城一眼,看到了许城嘴角一丝笑意。以哨兵们敏感的嗅觉,自然能够察觉到这张椅子上挥之不去的情欲气息,被那么多体液洗过一遍,哪怕秦暮生擦了一次也不行。
“根儿啊,下午拿消毒水把桌子凳子擦一遍。”许城抬头,对敖日根说道。敖日根眨眨眼,乖乖点了点头:“是,知道了。”
秦暮生偷偷用胳膊肘顶了顶赵文犀,赵文犀瞪他,就看见秦暮生用怜悯的眼神瞥了依然不知情况的敖日根一眼。赵文犀秒懂了他的意思,可怜的根儿不仅数次试图献身而不成,还要替他们擦掉留下的味道,真是好惨好惨。
赵文犀没好气地皱眉横了秦暮生一眼,用胳膊肘顶了回去。
吃完午饭,哨所里就没有别的安排了,丁昊就安排道:“午休之后,大家一起整理一下菜窖吧。”
赵文犀却有些欲言又止,丁昊看见了,就叫了他的名字:“文犀?”
“我来到哨所这么长时间,好像都没看大家搞过政治教育啊……”赵文犀有点不好意思地提了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好意思。
几个哨兵面面相觑,最后许城抬头举手:“咱们哨所的政治教育和组织生活,一直是我负责的,但说老实话,我也不擅长,就只是填个表啊记个本啊,应付检查的。”
赵文犀听了,再度欲言又止,如今他和哨兵们的关系前所未有的“深入”,有些话反倒不好说了。
“咋,有什么话就说嘛。”丁昊大大方方地鼓励他。
“我觉得这样不好。”赵文犀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我感觉政治教育的放松,也是导致你和秦暮生出事情的原因,思想上放松了,才会行动上出问题。”
丁昊和秦暮生被点名批评,不由面面相觑,丁昊讪讪地说:“这确实是有点问题,是我工作没做好。但是苏木台确实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一个个都是大老粗,就许城算是个半吊子,也讲不出来什么,我们也是没办法。”
“那我们就捡起来嘛!”赵文犀眼睛放光,感觉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这也是我身为向导的本职啊!”
搞教育搞思想工作,确实是向导的职责之一,然而实际上因为边防哨所太过苦寒,向导长期处在短缺状态,所以各个哨所的教育都靠哨兵们自己搞。若是哨所里有擅长这方面的哨兵还好些,若是没有,就像苏木台这样,走走形式就过去了。
赵文犀兴致勃勃地去准备资料,还搬出了久已没有用武之地的小黑板。苏木台缺漏多年的政治教育,终于又一次开始了。
“今天是我给大家上政治教育的第一课,按理说应该是讲一堂党课,咱们哨所里除了暮生和根儿都是党员,已经可以成立一个小支部了。”赵文犀扶了扶眼镜,侃侃而谈,“忠诚两个字也是所有哨兵摆在首位的天职,是最需要反复讲,重点讲的东西。”
“不过大家在苏木台哨所坚守这么多年,我相信大家的党性修养都是很足的,而且党课的理论也比较干,所以今天我决定给大家讲讲安全。”赵文犀抬手在黑板上写下“安全”两个字,漂亮的板书落在黑板上,下面啪啪啪响起了掌声。
敖日根用力鼓着掌,发现就自己一个人鼓掌,于是一呆:“我,我是不是鼓早了。”
“文犀的字这么好看,大家是该呱唧呱唧。”许城及时挽救了这尴尬的一刻,带头也鼓起掌来,哨兵们配合的都鼓掌,而且还搞出了非常有节奏感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傻瓜式掌声。
出身军校的赵文犀哪还不知道这种特意练过捧领导用的傻瓜式节奏,无奈地抬手点了点他们:“别闹,好好听着,你们就是不重视安全,才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还不知道及时学习改正。”
“安全啊,它是一个单项的工作,却又涵盖了方方面面,都说安全是条绳,能够串起所有工作,你们这些哨兵,个体实力很强,就非常不重视安全。”赵文犀捏着粉笔,挨个虚点着几个哨兵的脑袋,“从来到哨所,我就一直在注意这方面了。你看看咱们哨所里的安全预案,还是老一套,搞得还是防范叶斯卡尼入侵的那一套,作战计划都是面对三十人以上小队级兵力用的,这都多少年没好好修改过了,叶斯卡尼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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