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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噩梦与归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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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些奇特的动物陪着他,但也不长久。

若说这样的梦境尚且是可以忍受的,那十八岁成年那天开始,所做的梦就统统是噩梦了。

那天,完颜楚梦见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强奸了,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上。

他没有被绑住,但在那个男人面前就像羸弱的小动物一样毫无反抗余地。男人将他牢牢固定在身下,在他呼吸最困难的时候将烧红铁棍似的东西插进了他股间最柔软的地方。

男人的动作很粗暴,与其说是在插,不如说是在钉,他在一寸一寸地将自己钉进完颜楚柔软的血肉里。

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完颜楚险些在男人怀里窒息,他无法合拢的腿紧贴着男人的腰,因钝痛而微微颤抖。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只有他的腿现出一种近乎娇嫩的白。

无法醒过来,完颜楚在梦里不住倒吸冷气,他十八岁的时候,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未完全消失,即使在梦里也是一样的。因咬牙忍痛而显得圆鼓鼓的脸颊被看不清脸的男人捏住取乐,完颜楚觉得自己的脸一定被掐红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心里委屈极了,男人却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我要开始动了。”

之后才是真的噩梦,完颜楚看不到那根鸡巴到底有多大,但从被撕裂的后穴传来的痛让他头皮发麻。有湿润的液体从体内淌出来了,是他的血。那些液体成了男人的帮凶,润滑了他干涩的肠道,让男人轻而易举地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地就像曾经在自己发生过一样,完颜楚被冰凉滑腻的舌头舔着滑落的眼泪,痛到不住抽噎呻吟。那个男人像是在用这样的动作安慰他,却又不肯温柔一点对待他,是个梦里造出来的矛盾体。

在梦里被这个矛盾体肏到天亮,完颜楚在肠穴接受到一股强劲的热流后醒来。难以启齿的痛瞬间消失了,他从卧室床上醒来,身上盖着被他自己揉成一团的被子。

完颜楚浑身冷汗的去卫生间脱下裤子检查了一下私处,发现没有任何被侵犯过的痕迹后,才松了口气。他是个直男,从前连男人跟男人该怎么做都不知道,现在却梦到自己被强暴了。

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偶然事件,完颜楚冲凉后回到卧室继续睡觉。但事实显然不是如此,之后每一晚的梦里,他都在被强奸,虽然梦里的他所在的地方都不一样,但所经历的事都一样。

无论是在乱石滩边上,还是幽深的山洞里,他都逃不开被强奸的命运。后来,梦境甚至开始升级,他梦见自己被轮奸,陈旧的木架上,他被掰开大腿绑住,身前是提着裤子排队的男人。

他们的面容都是模糊的,但鸡巴却都很真实,完颜楚在梦里被肏的死去回来,他醒来后,内裤已然湿透。还是处男的完颜楚在梦里被人玩了个透,这让他年纪轻轻就变成了性冷淡。

今天,在去往故乡的车上,完颜楚却睡得很好。即使山路越来越崎岖颠簸,也没能将他从梦乡里晃醒,他像一个回到了摇篮里的孩子,嘴角噙着甜美的笑意,连闭着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的弧度。长而直的睫毛垂下来,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完颜楚,地方到了,你快起来看看是不是?”薛仲平摇着肩膀将完颜楚叫醒,让他去看车窗外那个立着牌坊的村口。

那牌坊是石制,颜色是极为单调的灰,周身刻着些早些失传的古老文字,顶上则盘踞着一只头顶五角的动物。这牌坊的形制独一无二,周身透露着诡异的气息,与身后造型古朴端正的村落格格不入,但却与完颜楚碎片般的童年记忆里那一座完全重合了。

完颜楚额角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从心底对这村落升起一种依赖感,就好像他本该属于这里一样,他喃喃问道:“这就是五通村么?”

“是啊。”薛仲平边从汽车后备箱里往外拿东西,边对完颜楚介绍道:“别看这里在公路都不通的大山里,但有电有水有学校,除了网络信号还停留在2G时代,跟外面没有什么两样。”

朝村里望了望,完颜楚在夕阳底下看到了一片亮着现代化灯泡的飞檐建筑,仔细瞧一瞧的话,其中似乎还有几栋亮着彩色霓虹灯的古代小楼。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硬要说的话,就好像是来到了一个桃花源主题公园一样。

压下心底的感觉,完颜楚下车帮薛仲平一起搬行李,他觉得薛仲平简直像是不准备回去了一样,来趟老家恨不能连床都带上,行李是自己的好几倍。他忍不住说到:“这里跟我记忆里的很像,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这里的人们是很少外迁么?因为除了你之外,我好像还没有在外面遇见过其他同乡。”

“是啊,这里的人很少会离开村子,你我这样的才是异类吧。”薛仲平啪一声盖好后备箱盖,继续说到:“现在人比以前少了点,大约有两千多人吧,这里封闭但安逸,所以年轻人很少往外走。”

“这样啊。”完颜楚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拖着行李跟在薛仲平身后往村里走去。二十年过去了,他一直也没有将父母当初带自己离开故乡的理由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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