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红纱帐(2 / 2)
封昶当时跪在底下,并不明白自己不过是跟二弟略亲近了些,怎么就犯了封王的忌讳,他是对封澜有点心思,但可从未在人前露过。
等在外殿的宫人又聋又哑,偏偏能听清楚裕王的动静,他们进来伺候裕王穿衣的时候,方初正准备出去叫人抬热水来,是要替封澜沐浴。
他一边倒退一边合拢木门的时候,恰好瞧见封澜自行起身的动作,修长莹白的指尖夹着原本束在发间的深蓝缎带,在背对着裕王和宫人的地方,一点点被绞成了死结。
方初只当自己是什么都没看见,他很早就清楚,封澜名不副实,相比于温室内的娇贵兰花,更像是名剑锋刃上的雾,美则美矣,危险至极。
面对这样一个人的示弱,方初硬不起心肠,他当然应该恨他,或者说迁怒于他,可实在做不到的话也就算了,他自顾自的喝完酒才回答封澜的疑问:“我要是喝多了,你就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埋了吧。”
封澜因此笑了,抬手捂住脸,齿列中艳红的舌尖跃跃欲试的抵住腮帮,他许久之后才挪开手,晃着还发软的腿来到方初身边去尝他唇间的酒。
方初心说这是在做无用功,手抚上他后脑时却一点也不迟疑,身体上的欲望确实是被除掉了,但心里的欲望愈燃愈旺,唯有从封澜这里索取到的甘美能解。
一吻结束,封澜才拢好的鬓发就又乱了,他做出一副酒中孟浪子的模样抿唇,红着眼睛又道:“说不定,是要你先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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