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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君子一诺(半剧情半肉渣/吻遍全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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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人被他震住,破泣为笑,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只去吻他额心。

恶人口出狂言,小人花言巧语,君子一诺千金。霍临被他吻上,眼却忘了收,鼻梁被他的下巴碰着。早有人说过他气血太盛易冲动误事,他听进去,不以为然,想天高皇帝远,大鹏展翅何愁无处飞,他又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战场上翻土弄沙,又能惹出什么祸端?此刻承着另一人重量,他方始以为然,自己气血太盛,不知山遥海阔地厚天高。

你有我。

一腔热情,说得如此轻巧,他该如何守诺?

图瓦什顺着他的鼻梁吻到嘴唇,抬起眼皮窥他神情,见他仍旧被自己说的话吓得不轻,摆摆头,喑哑道:

“不用。”

“不用什么?”

霍临回神,搂紧他腰身,心中有愧。

“你在想的,不用。你不用。我不用。”

他咧开嘴笑,更埋进他身体,双唇落上他肩膀,倒下耳朵,将自己安放于此。

“不用。”

霍临抚摸他宽广的后背,山峦一样罩在他身上,似能抵挡千军万马,皮肤却裸露在外,无处藏匿自身。他忽然想到自己远在万里之外的家园,想到那些夜里如川河的灯火,雕梁画栋青竹林,池里游弋的如龙锦鲤,而这里广漠如烟,枯石滚沙,月色如洪,有图瓦什——肩上万斤重担都不及他一个吻重。

他蓦然惊醒。

他当不了将军了。

不如偏向虎山行。

“用。”

霍临用手指缠绕他的编发,想告诉他“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临出口,改了措辞。

“我说话算话。”

图瓦什抬起头,被他的坚定望进眼里,还是摇头,引他的手覆上自己胸脯,拿乳尖蹭他手心,无言地够上他的唇,却被他握住腰翻在身下,见他如剑直眉蹙向眉心,不满自己的承诺被当成儿戏。

“我说话算话!”

汉人将军抓着他一侧胸肉,莽撞地将心中计划一口托出。

“我回京述职,辞了官来找你。我们不打仗了。”

突厥王破口而笑,觉得他傻,心有所动,不好说出口,还是摆头,勾膝搭上他小腿,想再与他亲近,这人却执拗得像头呆驴,瞪着眼不解风情,偏要他一个答案。

“好。”

他叹出笑,顺了他的意,抬起胯磨过他的下腹,望他知情识趣。汉人红云飘了满脸,却是一手把他按了下去,俯下脸,生涩地说:

“让我看看你。我还没好好看过你。”

“怎么看?”

图瓦什问完,被他那直接而灼热的目光烫得忍不住移开眼去,想不通他这又是要干什么,小声阻止,

“别看。”

被他拉起右手,抹去沙尘,吻上指尖。

他讶异而心悸地望过去,见他目光仍旧不改,盯着自己的面庞吻到指背,双唇爬上指根处的高山,转过虎口,舔他手心,濡湿他的掌纹。他手腕抽动着要逃走,被他抓回去,光滑的门牙抵上掌根跳动的血管,让他血液发痒。

“干什么?”

他挣扎着问,再度试图把手腕收回来。

“看你。”

霍临扣着他的手肘,不让他逃脱,吻他赭褐色的小臂,找到了他微微浮起的青筋,咬他包裹着骨骼的肌肉,舌面抵上他柔软的肘窝。

“不要。”

图瓦什氤氲着双眼拒绝,那半边手臂却被他吻得没了力,驯服地任他侵略到上臂,占领肩头。莫可名状的恐惧虏获了他,让他只想挣脱走,或换一种“被看”的方式,更为简单干脆不拉扯。

他仍旧有力的左手顺着身上人的腹部滑下,找到那根凶刃,握在手里,诱哄它起意,妄图使它以欲望击败头脑,却被主人寻到手腕,拉至唇前,吻他蜷曲的指背。

“让我好好看看你。”

霍临重复着,唇齿间的气流吹过他指间,搔着他起茧的掌肉,翻越过手背,追上肘尖。干燥的唇面扫过他肌肉丰满的大臂,揉在锁骨尾端,听见他压抑而剧烈的呼吸。他的耳郭贴着他的皮肤,一路细吻到他偏转过去的下颌,舌尖尝到了潮湿的咸味。

他追到他唇角,看见他发红的眼眶中心是隐藏在水面之下的深潭,眼睑闭上,睫毛如帘,遮去所有他不愿为人窥视的心境。

霍临便吻他眼皮,吻他深陷的眼窝,蜿蜒皱起的浓眉,高耸的眉骨,吻他留着泪的眼角,被他摆头拒绝,吻他还未吻及的那半面侧脸,翕张的鼻翼,同样干燥的双唇。他想吻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没有留下痕迹的伤口,镌刻在内部的疤痕,千疮百孔的心脏。他吻他心脏,如他此前做过的那样,吻他的心脏。

“我脏……”

他听见头顶有他听了数遍的自戮恶语,还是欺上前去,凝视他的泪眼,说:

“你不脏。”

为他拭去泪迹,以笑意讲述:

“我们也有传说,女娲造人,用的是黄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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