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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生命之火(蛋:拉郎if线小脑洞)(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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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却又趁机左右包抄,中间一人要砍他后背。他立刻攥住他手臂拉他矮身躲过。

锵!

刀刃砍空,撞在牢柱上。

“走啊!”

他吼他,无计可施。走廊尽头火光栋栋,人来了。

“陛下驾到——”

地面上依稀唱起公公的尖嗓门。

图瓦什甩开他的手,踢上一人胫骨,让他扑倒,举刀便扎进他后背。抽出来,斩上第二人胸腹,血斜着溅了他一身。他眼也不眨,横刀挡下第三人劈来的刀刃,推回去,扎进当胸,直没刀锷。

他弃刀,抓过那人腰间别的一圈钥匙,往牢内一掷,扑上去,双手抓住栏杆,怒目而视。

“你要跟我走!”

却见汉人呆愕地盯着歪斜地卧在墙根的狱守尸体,同样眼也不眨。

“谁敢那么放肆!”

“陛下,您不能进去!”

人潮涌来。

图瓦什在这瞬间忽然明白了。

他们是敌人。他们真的是敌人。

“霍临!”

他喊他名字,从未品尝过这么多绝望。

汗王,您千万不可去远东之地,那里恶魔行走在人间,同胞相杀手足相残,父母生啖儿肉,少年痛饮母血,白骨铺地,人皮当旗!您的生命之火会在那里终结!

“跟我走!”

他流下泪来。

他想起他那被斩首于刀下的妻儿,想起他们的头滚落在地上,想起克鲁心满意足的狞笑。

绝望。他尝过一次又一次,只求一死,竟不知求生更能将人焚尽。

为什么月神要这样待他?

为何不让他就那么死去?屈辱,悔恨,愤怒,在地狱徘徊一夜又一夜,不见日光,却也不再求日光。

为什么带来他的火,点燃他的生命,却又要在此刻将它抹去?

“跟我走!”

他一震栏杆,眼前已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听见错杂的足音,刀鸣出鞘,火光洪水一般烧来,还是捡起地上的利器,迎上去,挥舞砍杀,沐血而战。

一个又一个的汉人在他面前倒下,嘶喊、痛呼,滚烫的热血喷上身。

他左腹挨了一刀,闷声忍下,举臂劈下一人头颅,身后还是毫无动静。

“一群废物!给朕拿弓来!”

霍槐被一干人等簇拥在阶梯入口,烦躁至极,一脚踢开下位那人。

“碍眼!让开!”

黄昏,我准备带兵撤退,在前线看到他踩着两个汉兵的尸体,咬断了第三个的喉咙,血喷了他一身。他眼都没眨,直勾勾地盯着我,当着我的面砍下那三人的头,献给他跟上来的父王。

霍临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恶鬼修罗,脑里响起武崇延告诫他的话。

突厥人都是狼。食人血、吃人肉的狼。不管你在外打了多少仗,在西域呆了多少年,见了多少突厥人,你都是汉人。你的骨是汉人的骨,血是汉人的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汉语。你是汉人。

他让他的同胞惨死。

“霍临!”

图瓦什抽眼回看,朝他怒吼,下一个眨眼又面向前方,抵开砍来的直刀。

他眉毛是撇着的,眼睛好红,流了那么泪。霍临一震,瞥见了他侧腹的一道血红,衣服破了口。

“跟我走!”

他没能来抽空看他了。

霍临听见他闷哼,手捂在另一侧的腹前,往后退了两步,撞上牢门,背微躬,肩头矮下来。

他嗅见了死亡的味道。

冰凉的,寂静的,虚无的,死亡的味道。抽走所有的热与暖,所有鲜活的,所有予他以笑与吻的。

死亡会唱歌。一种轻飘飘如降落的绢纱的旋律,空灵得仿佛天地间皆是一片纯白,雪花漂浮似尘埃,永不落地。

他在他低矮的肩头之上看见金红的甬道远方一点银亮的针芒。

那是箭尖。

当今陛下虽年少,却自幼师从曾经的骠骑大将军武崇延,极善骑射。

他脑子发懵,手已抢上地上那圈钥匙,一个个插进去,拔出来,抖如筛糠。他要说话让他起来,动一动,不要当活靶子,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求你。求你。求你!

哪个!究竟是哪个!

快点啊!

咔锵。

他猛推开门,顺势压开门口的狱守,眼角瞥见一道流星,转身便扑,压着突厥人砸在地上,后背一道刺辣。

箭头穿过铁杆之间,扎进石墙三寸。

“霍临?”

图瓦什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上的人,反应过来便急忙摸去他后背,指腹湿润的。

“我没事。走!”

霍临咬牙,拽他起来,泪从眼里出来,却一声不吭。

“我不会一个人走!”

图瓦什绝望地抓住他的手腕,余光瞥见一柄银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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