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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绸缪【彩蛋 腿根画正字 玉笏扇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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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一名披挂明光银鳞铠的龙禹卫随方才那内侍走入殿内。此人乃是萧溟拨来戍卫凝华宫的龙禹卫首领,从三品勋卫郎将,名唤余元思,本是当年萧溟之国就藩前留在京中心腹,如今更是少数知晓谢阑身份的人。

余元思目光是习武之人的凝练湛然,不偏不倚,只是不易察觉地飞快抬眸一瞥,便半跪行礼道:“回禀公子,缘是今日突降暴雨,有女子同侍女路过,想要进殿里避雨,被拦下来了,现在正在同戍守龙禹卫争吵。”

尖锐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听起来像是十五六岁小姑娘的声音,谢阑倚坐床畔,身子酸乏无力,下腹隐隐坠胀,听着只觉愈发难受,疲惫道:“既是如此,便让她们进来也无妨。”

余元思却是不卑不亢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我等奉陛下之命守卫凝华宫,非诏不得放任何人入殿,还望公子见谅。”

揉了揉额角,谢阑起身行至一扇牗碧纱糊的花窗前,透过冰裂的琉璃看着窗外瓢泼,道:“如此大的雨,余郎将便让她们在廊下避一避罢,终究不要淋坏了的好。”望见在宫门前雨中身姿如剑的戍守龙禹卫,微微握拳抵着唇低咳了两声,“宫里的侍卫们也都到檐廊下来执守罢,让后厨熬一些黑糖姜汤送下去,莫要着凉了……”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话语划破微凉的空气,传入众人耳中——“你们这些狗奴才知道拦的是谁吗?!我家小姐以后便是这六宫之主!下月初三就要同陛下成婚了,千金之躯要是淋了雨受了凉,误了吉日,也不掂量掂量你们有没有十个脑袋够砍的!”

嘶叫声如利爪在精钢上剐蹭般尖锐,谢阑只觉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体内攥紧了胃腑,眼前一黑,好在那余元思眼疾手快,立时上前扶住了谢阑,他却是伏身“哇”地吐在了地上。

所幸今日早膳用得不多,午膳时又昏睡过去了,现下着实腹中空空,谢阑只呕出一些清澈的酸液胃浆。

屋内登时忙作一团,内侍七手八脚地将谢阑扶上床榻,有人收拾地上,又有人去绞了热毛巾子为他擦拭,花弄影黑着脸拿出两把桐油伞,让余元思直接将前殿的两人请出凝华宫去。

人已是漱口后重新躺下,花弄影立于床架旁吩咐内侍去太医院请池太医来,谢阑却抬手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袖,道:“我没事儿,雨势太大,不必劳烦池大人了,现下感觉好多了,再休息一下就好。”

花弄影还欲说什么,谢阑微微苦笑,低声道:“找了池大人来凝华宫,陛下马上就知道了,忙着大喜的事儿,何必用这些微末小事去败他的兴。”说罢脱力地垂下了手。

轻叹了一口气,花弄影替他拉好衾毯,拢上了帐幔,谢阑整个人复又陷入了安宁的昏暗之中,他阖上眸子,暗自轻轻握紧了手中一只叠得小巧的纸包。

当晚,萧溟在飞霜宫就寝,传话让谢阑不必等他。漏过三更,长夜寂然,谢阑自床帐中披衣而起。他静静地坐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方才轻声唤了唤外间守夜的内侍。

良久,却是无人应答,谢阑自行起身,走到一只牙桌桌案边上,拿过其上瓷质烛台,摸索着从槅间找出了内侍惯常存放取用的火折,将宫烛点燃后放置在花厅一侧的琉璃窗前案几上。

复又悄声走出寝殿查看,但见外厢的那两名内侍歪倚在榻上仍旧睡得黑甜,谢阑折身返回,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笺,置于烛火之上,转瞬便烧成了一缕飞灰。

以手支颐,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昏暗的室内隐隐传出细微的声响,谢阑偏过头去,听得一人声道:“公子,属下失职……”火光映照之下,竟是今日秉公执法,阻拦了准皇后娘娘进宫中避雨的勋卫郎将余元思。

只是他开口声音已不再如白日时那般低沉,分明不是同一人,话音未落,已是被轻声打断:“飞白,莫要这样说。”谢阑声音有些喑哑,“当初若无你全力相护,我早已是死在了邪徒的剑下……本是不抱希望,然而你果真明白了我的暗示,寻到此处。”

伪装潜入之人姓霍名飞白,原是一介江湖人,后入官场,官至东宫四品带刀护卫,乃是殇太子萧聿的得力手下。当初五王之乱,萧聿身负重伤,逃亡途中随行之人死伤殆尽,最后只余霍飞白守护在谢阑与太子身侧。

霍飞白为引开萧弈派出的残朔楼杀手的追杀,将萧聿谢阑两人藏入龙泉山崖下的石洞中后与他们失散。

他虽一身高绝武艺,然而形势凶险如斯,九死一生,谢阑内心希望早已渺茫,却在一次随萧溟出宫时,从竹帘后在宫中见到了霍飞白披挂大内侍卫装束的身影。料得他当初定是被官兵或是江湖人士救下,回宫因其才能,被收编入大内侍卫中。

萧溟只当霍飞白一介东宫侍从,却是不知,当年霍飞白只身初入京中,莫名卷入一场灭门刑案,多亏那时尚且素不相识的萧聿与谢阑等人搭救。他为报恩追随二皇子,甚至不惧诟病,以江湖身份入官场甘为驱策。

谢阑让谢黎去取那块他藏在昱王府的玉坠,找寻当初搭救他与萧聿的少年侠客,明面上说辞是圆满萧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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