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水荇牵风翠带长多情默默对斜阳(日常兼推剧情)(1 / 3)
且说,运河之事之后,消息终究传进后宫。只是他们内眷不知道其中利害,没人说透,也只当做是寻常政务烦扰。皇帝又一向不和他们提及这些事,见皇帝又往后宫来,只以为是已经解决了。
再者,圣明之时,纵然有些许麻烦,又怎可能到那不可收拾的地步?也就都忘在脑后不管。正值端午,宫中佳节自是盛大,贵妃又担了许多重任,每每往瑞香宫里来商议节日如何安排,宫中人人也都引颈盼望不提。
端午一早,瑞香醒来,床帐已经挂上了新制的香包驱赶蚊虫,盥洗过后宫人也都送上彩线,又禀报四处撒雄黄的事。片刻后又说众人都已经来请安,恭贺佳节,瑞香不免先梳妆换衣,出去升座受贺,再分赐节礼。
这一日也是忙个不住,好在往宫外颁赏是早就准备好了,提前几天就去办了的,况且还有往年成例,含凉殿早熟惯了,不算难为。宫外又送进来节礼,不独宗亲王府公主,也不独万家,群臣也同样要致意。
年年如此,瑞香也惯了,只是还要接见内外命妇,先在含凉殿开内命妇之宴,又在蓬莱殿带诸妃嫔大宴外命妇,等到晚间,免不得出席设在南内花萼相辉楼的节庆大宴,连孩子们也一并要抱出去露个面的。
幸而他们年纪小,还不到应酬的时候,即便是大公主,也不过跟着瑞香罢了,宴席过半就要打发她回宫与姊妹伴读们一处,不必太认真应付。
一日忙乱,大宴虽然也是一样黄钟大吕,百般热闹繁华,瑞香却也只是平平,早看够不愿意看了。再说,端午之时草木繁盛,又是香包又是雄黄,那味道闻多了,实在令人难忍,连雄黄酒也只是喝了一两口,就有人悄悄换下去,给他换成清淡的果酿。
好不容易到夜宴终了,帝后一起回到含凉殿,才得歇息。
瑞香没喝多少酒,只是应景,倒还不算困,只是累,卸妆散发,盥洗沐浴,打发人看过孩子们,又去嘱咐大公主早睡,这才回到床帐里来。
皇帝的酒喝得比他多,因为宴上臣子们的热闹都是给他看的,他看了也要同乐,又被敬酒个没完,早就喝过解酒汤,看起来也不大清醒。虽然睁着眼睛躺着,但那眼里却水汪汪的。瑞香看得新鲜,又打起精神坐在他身边,歪头问他:“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他是从来不淘气的,更少作弄人,此时却难免觉得有趣,伸手在皇帝面前招一招,引他看过来答自己的话。
皇帝也就很乖顺地看过来,伸手懒懒一抓,正好抓住他的手,就拉过去放在胸前,倒弄得瑞香只好欠身迁就他,因这个姿势不太自在,又靠得近了些,就听见皇帝懒洋洋地嗤笑,说:“别闹我,坐近些咱们说说话。”
竟然都懒得配合他玩,瑞香已经换了寝衣,本就打算睡觉,于是便先叫人出去催解酒的水晶脍解酒汤,自己则脱了鞋上来,拿个软枕垫在自己腰后,就坐在皇帝身边,认真和他说起话来:“看你脸色倒不怎么红,不看神色,真看不出来已经醉了。”
皇帝倒是越来越懒,闭上眼睛,拉着他的手:“这算什么,也就七八分罢了。他们高兴,我也不好败兴。再说……这一两月事情不少,难得过节,乐一乐也好。”
瑞香嗯了一声,不提他这段日子的心事,只说:“倒是热闹,我看他们也尽兴了,你也醉了,还逞强说没醉。”
皇帝倒也不是逞强,不过自己觉得心思还算清楚,只是拿不动自己的身子罢了,闻言也不反驳。一时水晶脍解酒汤送来,瑞香免不得推他起来,解了酒再睡,就怕第二天头疼。皇帝也只好起身,看着宫人在床上放下小几,瑞香就在对面坐了,自己也吃一口。
水晶脍以鱼鳞熬煮成冻,又切成细丝调味,冰爽柔滑,晶莹剔透,故名水晶。而解酒汤滋味酸辣,二者都可以提神醒酒。
瑞香不过陪坐,宫人另外摆上几样点心,他就挑拣着吃一两块罢了。
此时夜深人静,只听见宫漏之声,瑞香侧耳细听片刻,笑道:“时辰也不早了,已是三更了。”
皇帝倒没留神,闻听此言,将解酒汤一饮而尽,就叫人撤了,又要水漱口:“既然如此,还是早些就寝的好。”
瑞香也就起身,叫人撤走,片刻后上得床来,二人抱在一起,絮絮说几句儿女家事,一同睡去。
端阳过后,六月是淑妃生辰,七月是贵妃生辰,虽则宫中没有大办的礼,但也要设宴一二,人人祝寿,瑞香也需坐席吃酒。此日皇帝就是不出席,也得格外赏赐,才是个人的脸面。
淑妃爱热闹,早盼着这两个月,待到自己生日好好办了一场宴会不算,连萧怀素的生辰他也一同闹着要出新鲜花样。萧怀素经手了几年宫务,本也没有爱热闹的心,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他缠得没法,哭笑不得:“没见过正主被恶客打上门来强压着要大操大办的,你那生日何其热闹,宫内宫外都来人了,你还不累,又来缠我?”
偏偏吴倬云不怕他脸色,又知道他其实好哄,只赶着撒娇纠缠,还说出许多歪理:“那是我不懂事,办事不晓得多多思虑的,你也替我想想,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