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如花美眷似水流年(1 / 3)
瑞香回家一趟,宫中倒也不少人知情。这事不是不能见人,只是宣扬声张就大可不必。多数听闻此事的人心中都是有些羡慕的。他们进宫之初就知道这种机会是极少的。本朝并不是没有妃子省亲的先例,不过都有些特殊,不是有滔天宠爱所以破例,就是局势特殊,当时情景难以再现。
皇后自然与妃子不同,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这件事却勾起了许多人的思乡之情一时间后宫众人情绪都有些低落。
远离家乡,这也是在所难免。
转眼五月到来,瑞香的骑术终于略见长进,又因为天气渐热,他不耐暑气,所以皇帝倒也没有勉强,答应了瑞香少骑马的恳求,转而让他多散步。
瑞香无法,只好挑用过午膳后,外面不那么炎热的时候出去。
他现在还是瘦,皇帝并不满意,大概是觉得健壮才不会生病,又迷上了盯着瑞香吃东西,即使人不来也会过问,有时候甚至搂着瑞香捏来捏去,就为了测出他到底长胖了多少。这样下来,瑞香不管再怎么遵循节制养生的原则,也难免稳健地长了些肉。
虽然还是一个修长的身形,但瑞香却一直怕热。非要说的话,其实他怕热怕冷,更讨厌风吹日晒,虽然骑马几个月后重拾兴趣,骑术也不那么差了,但瑞香仍然热情缺缺,对丈夫谴责的眼神更是觉得理亏,又很想让他放任自流算了。
但他拗不过皇帝,更知道对方真是为自己好,因此只好鼓起勇气,出了门一路乱走。
洛阳地气足,气候比长安更好,因此宫中城内,到处都是牡丹。此时晚牡丹还没开败,正是可以玩赏的时候,宫人见瑞香连续出门几天就没有什么兴致了,就引着他来看湖边的牡丹圃。
此处幽静,湖边还有凉风习习,瑞香深吸一口气,见莲叶田田,已经密密麻麻,湖上还有不少粉白的花苞,也觉得心旷神怡,等宫人陈设了坐具,就在牡丹丛中凉亭里坐下看水,自己摇着团扇出神。
夏日天长,瑞香也觉得无聊,皇帝最近还在忙铜矿的事,偶尔提起,瑞香只觉得其中杀机遍布,简直令人胆寒,不过想想牵涉了那么多钱,有如此直觉才是顺理成章的。不过皇帝兄弟二人配合得当,看皇帝最近的态度,似乎比从前有把握了很多,眼睛都是亮的,没日没夜地喷发热情。
瑞香深深觉得这种事自己做不来。他天生不是会为了名利权欲饥渴的人,对皇帝的热忱和专注虽然也敬佩赞叹,却从没想过自己要如何如何弄权。把自家人弄进去一二个已经是他难得的政治觉醒,还是多赖父亲筹谋。
其实铜矿的事,瑞香知道父亲是知情的,不过他的提醒却是出自独家消息,算是互补吧。
先前,瑞香知道铜矿这事太大了,皇帝告诉自己就是相信自己不会随意告诉任何人,这才与自己分享,这份信任与身上的责任都让瑞香不能多言,现在此事终于公之于众,瑞香也松了一口气。
如今百官铨选告一段落,但其实事情还没完,瑞香隐约听说礼部吏部还要安排无数考试。当年的进士如进士要去吏部考宏辞拔萃两科,之后才能选官,当官的想迁,转,候补的想上任,明经想进阶,全都要考试。就是已经任职的,想要升迁也可以考试。
瑞香听了,才发现即使科举进身也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容易,就是考上进士,也不是一定就有官做,怪不得每逢礼部试的时候,京中聚集的举子全都各处钻营,送名刺诗赋给有名望的人看,他父亲也没少收到这种东西,甚至拿大箱子装了一天烧三次都烧不完。
罗真的弟弟此次中了进士,虽然名次并不靠前,但一来他是罗真的弟弟,二来他年轻,琼林宴上倒也很是风光。如今新进士有了安排的人不多,瑞香难免留意他,很快得知吏部复试之后他被放了外任去做县令,不由觉得气馁。
他猜错了。
瑞香毕竟不曾了解过国朝选官的过程,只以为考上进士就可以随意安排,却不料皇帝正色解释:“本朝向来讲究不历州县,不拟台省,进士出身不过是有了进阶的资格,最正统的出身自然是外放经历地方,积攒政绩资历之后进入台省,否则是要为人诟病的。除此之外,并不是没有破例的门路和办法,但依我说,还是先看看心性能力吧。”
原来还有不历州县,不拟台省这个说法,瑞香一听就明白了。不过他有些疑虑:“我父亲以世勋进身,应该没有做过县令哦?”
毕竟是幼子,这种事情他真的不知道,也缺乏常识。
皇帝捏了捏他的脸,眼神有些诡异的柔和:“岳父做过太守,不过那也是权宜之计,入台省的预备罢了。”
瑞香乖乖哦了一声,觉得也可以理解。但是从县令到台省,那得是多少年功夫啊,瑞香不由头疼。他虽是出身门阀世家,但也清楚每年进士那么多人,最终能够出头到台省之中的怕也寥寥,剩下的可不就是路上掉下去了么?一时间不由觉得做官真的好难。
皇帝看出他在想什么,-忍不住觉得他又可爱又好笑:“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又无需经历州县。”
瑞香也知道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