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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长夏花事不曾老海棠香风吹昏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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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翻出近日闲来无事画的画,招呼他过去一起看。瑞香好奇,忍不住探头,就被拉了过去。

他是见过皇帝的画的,自己宫里也有几幅。自从登基后皇帝弄这些的时间就很少,今年也是难得空闲。但瑞香本以为他爱画山水,未曾想到这几张都是精巧的工笔,画的是景物,仔细看就是清凉殿后殿。

有一张湘帘半卷,庭院寂静,珍禽站在廊下芭蕉旁,廊下居然还放着一张卧榻,铺着锦毯。

瑞香一时羞起来:“你怎么连这个也画!”

那天早上下过雨,午后很凉爽,瑞香贪看芭蕉,逗弄锦鸡,就在廊下安排午睡,正好皇帝回来,把他抱了进去,后面的事倒也无需赘言,总之皇帝是不肯让他昼寝太久的。然而这张图又题跋昼寝二字,瑞香看了就觉得整张画都香艳了起来,忍不住扯着皇帝的袖子让他收起来。

皇帝又拿出下一张,瑞香猜出些许,见下一张是室内,画着两个人相对而坐,一个抚琴,一个调香,抚琴的是皇帝,调香的是他自己。工笔人物形象十分,但瑞香脸上却有一种他自己不觉得真实的娇慵,姿态格外动人。

瑞香更加觉得羞涩,只觉画中人虽然什么都没做,只能说是闺房闲趣,但却让自己无力直视,过于含情脉脉,不由色厉内荏,凶巴巴道:“要罚就罚吧,何必这样羞人,我不要看了!”

他越爱撒娇,皇帝越是会宠着他让着他,当即就亲自收起,又正色对瑞香说:“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此言一出,瑞香就觉得坏了,却不好反悔,不情不愿地点了头,却不知皇帝要做什么。却见他不仅不去铺开纸张,反而将铺着油毡的画案上清理一番,又拉过瑞香,道:“只是落了一身花你就害羞起来?若真是一身花,不知道你又该如何?你害羞的表情,我实在是看不够。今天你就乖乖地听话,让我赏一番海棠。”

瑞香其实没听太懂,但下一刻就被他要求除去衣物,上去画案。

……瑞香明白了,身子一软,只觉这男人的坏主意太多,但他把自己圈在里面,不能不解衣,只好慢吞吞自己来,皇帝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间或挑选一番各有不同的画笔,或者巡视一番颜料,显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好一阵,衣裳全部褪去,瑞香怯怯护着胸按照皇帝示意坐上画案,不由反抗一句:“这样子是不是太……荒唐了?”

皇帝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吟诗:“春似酒杯浓,醉得海棠无力。谁染玉肌丰脸,做燕支颜色。 送春风雨最无情,吹残也堪惜。何似且留花住……”

瑞香捂住了脸:“你坏!”

不知怎么,他像是越来越笨了,都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这么娇憨地抱怨,明知对方更加不会放弃,也再没有办法,只好顺着皇帝的意躺平,看他画笔饱蘸颜色,提着笔走过来,一时又是羞怯又是紧张又是觉得荒唐而兴奋,倒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看着。

皇帝并不管他护着胸的动作,提笔就在他肩臂上落笔。颜料微凉,但却细腻,一经着色,被玉白肌肤映衬,几乎不用再做添补。瑞香眼睁睁看着自己发丝被撩开,赤裸身体开出一朵朵艳红海棠,花瓣从繁密到疏落,就像是从一侧肩头吹到另一侧脚下的一阵香风,不知不觉就画了一身,让他颤抖不已。

及至画笔到了胸口,瑞香已经羞不可抑,但落入渔网,不能反抗,只好看着皇帝提笔,似乎要涂自己早就悄悄硬起的奶尖,却见他忽然一顿,道:“此处何须修饰?不是正有两个海棠花苞?”

瑞香再也忍不住,喉间一阵呜咽:“羞死人了!”

皇帝闻言只是笑,三两下在他胸口画上繁简得当的更多侬艳花朵,随后就让他转身。

瑞香看不见自己的后背,但却感觉得到画笔的辗转留痕,细细战栗着,脸红似血,浑身发烫。偶尔回头看一眼,就见腰间不是花朵,而是一条夭矫苍龙,活灵活现,虽然是白描,但却不知怎么,一鳞一爪都在眼前一般。这条龙霸道地从他后腰盘绕,尾巴落在小腿上紧紧扣住,最后龙头越过另一侧肩膀,盘在他胸口。

画成了,皇帝似乎很满意,来牵动弹不得的瑞香的手,让他转身给自己欣赏,又将他带回床前,给他寻了一身素纱禅衣让他穿上。此纱薄如蝉翼,只穿一层则如若无物,有风吹来则轻轻飘扬,美则美矣,一身皮肉却根本遮掩不住。

瑞香已然傻掉,被皇帝引到镜子前面,让他看最后的模样。

瑞香愣愣望着镜里被苍龙缠绕的一阵海棠风,简直不信自己可以如此妖艳如邪物,然而回头看见皇帝的神色,他又忽然自满起来,问:“想不想睡在海棠香风里?”

语中颇有挑逗引诱之意。

皇帝哪里用他说第二遍?抱起他就扔到了床帐里,连他身上的纱衣也没脱就俯身而上。

一场情事终了,满床海棠被揉碎的红,身上的颜料没有干透,不仅毁了纱衣,床褥也再不能用了。瑞香头发蓬乱,喘息着掩住胸口,身上没有海棠花的地方全都开着雪中红梅,纱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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