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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卸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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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折腾,好像根本不会累。

胎动的感觉说不上疼,但总是动也怪怪的,月份大了瑞香也不敢了,因为御医说有可能摸成脐带绕颈,到时候生产就难了,两个人只能忍着。偏偏孩子越长越大, 也会越来越聪明,有时候能听见外界的动静,遇到熟悉的声音也会动。

瑞香原先没什么感觉,逐渐就认定了是个儿子。皇帝也不问他这奇怪的直觉是从哪里来的,同样相信这个判断。两人自得其乐,御医也不敢打断,铺垫了一番或许不是,总之坚持不肯承担责任。

好在快到三月的时候天气也和暖了,牡丹也快开了,孩子也终于不动了,皇帝的名字也起好了。

若是皇子则名景行(hang)。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景行即为明行,大道,做皇子的名字足够了。

若是宗君或公主,就叫宜华。宜与嘉不同,嘉是美好,宜是所安也,皇帝的期许尽在其中了。瑞香没有意见,也觉得很好。皇帝起名本是应该,不过两人也说好了,如果再生,就让瑞香来起名。

不过,决定之后,皇帝又沉吟片刻,道:“你若是不想生,就算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瑞香过了生不如死的那段时间,反而想开了,他本就喜欢孩子,何况又还年轻,心知不伤身的避孕手段都不能常用,多用,两人只要亲近就很难没有孩子,也放弃了:“随缘吧,我总是想要个女儿的,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很好,我也想要。”

皇帝叹息,没说话。

他这种态度很常见,即我不想反对,但是我也没有同意你,不过是不说罢了。瑞香也不管,径自等着肚子里这个先生下来再论其他。

怀孕后期,身体就会尿频,浮肿,抽筋,任凭养得多精细也免不了这一遭。皇帝再要留宿,就很难睡个整觉了。瑞香睡在外侧,每次起身如厕,抽筋痛呼的时候,他都会立刻醒来。瑞香很觉得过意不去,劝他还是分开睡清净,皇帝留在这里难免要照顾他,抽筋了要揉,浮肿了要按,去尿他都要抱,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皇帝却叹气:“以前我也知道怀孕辛苦,但到底所知不多。你从前不像这一回受罪,但这些细碎的折磨也没少经历。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难道还真能一走了之?好了,不要再说,睡吧。”

他身强体健,又没怀个孩子,白天还可以再睡,真走了反而不安心。

瑞香两次生产,都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始的,皇帝早被吓出了执念,越临近生产,越是紧张,不肯离开。

但这一次的孩子却很沉得住气,三月里一直没有动静。虽然孩子早就入盆,可却始终没有动静。等了半个月后,瑞香也放弃了紧张,还是决定一切随缘。稳婆,御医,产房都已经随时待命,连乳母也只剩下最后让他亲自拣选这一步,生产也是蓬莱殿中经历过的,没什么值得紧张的。

终于,四月初一的半夜,瑞香从梦中醒来,入盆后下腹的坠痛开始变得明显又有节奏。他的呼吸一变,旁边的皇帝也醒了,熟门熟路问了一句:“要生了?羊水破了没有?”

瑞香一手安抚着腹中就要出世的孩子,一手扶着他的手被抱起来,摇头:“没有,我估计还有一段时间,叫他们先做点适口的东西给我吃了嘶……啊……”

初期的宫缩其实还算能够忍受,瑞香知道要保持体力,打起了精神被抱进产房,便见到整个蓬莱殿都动作起来了。皇帝让人拦着孩子不要过来,又坐在床畔看着他。瑞香忍着痛被他逗笑了:“好了,你也出去吧,没有什么好看的,离生产还远着呢。”

皇帝拿糕点喂他,自己顺便也吃了两块:“来都来了,你也说还远着,怕什么?”

生产的场景他不能看,一来是产房有忌讳,二来是瑞香怕丑,那时候实在是不好看,皇帝也顺着他,但既然还远,又何必介意?

瑞香不太敢动,省着力气生产的时候用,也无法再劝,就摇了摇头,抬手摸摸他的脸:“没什么好怕的,会好的。我阿娘生了那么多孩子,她现在也好好的,我随她,不会有事的。”

皇帝确实是怕,但对他却不会承认,扭头亲了亲他汗津津的手心:“好,我等会就在外面等着你。”

瑞香被他看得心里一软,有点想哭,伸手拉他的领口,皇帝便俯下身来,让瑞香在自己脸上亲了一下。两人温情脉脉,倒也没人敢看,俄而热水,干净滚烫的布巾,烈酒等等物事已经准备好了,产婆御医也全部待命,皇帝就有点碍手碍脚,不得不出去了。

此时天色蒙蒙发亮,但距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皇帝在外端坐等着,心中如同油煎,脸色也很难看。李元振在一旁陪着,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皇帝也全然不理,他没办法,只好静下来,频频换茶。

里头的动静不大,但渐渐的也泄露出几声断续的痛呼,还有急急忙忙往来奔走的声音。只有这种事皇帝帮不上忙,更不能以身相替,但偏偏等待才是最难熬的。嘉华和弟弟们得了消息,也无心去上学了,只在后面等着。大公主离得远,但她一向起得早,也打发了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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