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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度无法回避，又太容易给出信号，所以边界感尤为重要。即使作为亲密一些的异性朋友也可以不带性意味地谈论这些话题，但他们似乎还没有那么熟悉，至少尚未跨越这个界限。

神奇的是，即使明白对很多人而言，这个孩子绝对是非常难搞，并不好相处的，但瑞香却总是觉得在利刺，悲剧，孤儿，富豪等等身份之下，他并不是一个无药可救，任性疯狂的人。

某种程度上，他甚至很好相处。

从那个疯狂而放纵的派对上看到对方的眼睛时，瑞香就总觉得自己解读出某种深藏不露的东西，让他无法忽视这个孩子。这并不仅仅是想要伸出援手的慈爱悲悯之心，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做不到拯救遇到的所有人，更不可能时时只想付出，而不想满足自己。

他总是在季凛身边觉得放松，愉快，即使他们可以说是才刚认识。说出这种意料之外的轻佻之言让他觉得尴尬，又忍不住后悔。

两个人之中明显年长的那个人是他，所以他必须为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负责，既不能把他当做一个孩子一样轻视，又不可以将他过早的带到成人世界，说些不妥当的话。即使他理论上知道季凛对所谓的成人世界并不陌生。

而他身边的男孩子甚至接近于乖巧地平淡应对了这个问题，他进一步解释说：“我只是不喜欢随便释放信息素，被别人猜出来我在想什么。”

很好，这很alpha。

然而，一路上车厢里都萦绕着淡淡柠檬味，以至于下车的时候瑞香恍惚错觉自己的信息素都与之纠缠在了一起。

海边别墅里，参与度假的人陆陆续续住了进来。人数确实不多，大概也就十几个，看样子他们本来就认识，而联系人群的中心无疑是瑞香。他对所有人介绍季凛时都说：“我们是世交，而且他将来很可能是我的学弟。”

这似乎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让大部分人都立刻接受了这么一个时常出现在八卦新闻中，叛逆而具有故事性的主人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事实。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一部分人热热闹闹去沙滩上玩，瑞香却不打算出去。

“在二楼阳台上也能吹吹海风看看日落，我想明天再游泳。”

季凛也随之留下。

然而，和一群人外出过夜的结果就是，如果你想接近的对象不想打炮只想社交，那就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单独相处。晚饭时所有人都到了别墅的餐厅，在音乐和美食的环绕之下，这里的气氛很快比晚餐更热烈，所有人都在走来走去，沟通近况，不知什么时候晚餐就结束了，音乐变得更具有节奏，人们三三两两拿着鸡尾酒说笑，有些人开始跳舞。

瑞香不允许给未成年人提供酒精，在移动吧台那里的是他的朋友，精确地知道屋子里任何人的年龄，所以没有空子可钻。他自己也不爱喝酒，拿着一杯水果鸡尾酒充数，只是作为主人确保客人玩得开心。

季凛早就预料到现状，他只是没料到自己那么生气。

下午来的路上留在瑞香身上的味道本身就只是浅淡的一层，现在被彻底冲刷消失，虽然他本不应该为此失望，因为他没有理由占有这个几近完美的omega，但他还是又失望又生气。而对方的社交需求更是令他如坐针毡，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房间边缘默默散发拒绝交朋友的气息，脑海里的想法越来越尖锐。

他想得太专心，根本没发现自己被人接近，直到并不陌生的声音响起：“嫉妒使人丑陋，你知道吗？”

是他那位前女友。

他们两人在彼此都未分化的时候短暂交往过一段时间，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或者只是觉得新鲜。之后她先分化成alpha，他很快跟上，因为双方都没有搞同性恋的意思，所以就分手了。

不过对方不是容易被色相欺骗的人，因此他也知道，她对自己的评价不算高。

季凛无心和她说话，即使她是瑞香的表妹，因此只是转了个方向拒绝看她。然而女孩再次出现在他视野之内，表情带着趣味，像是逗弄猎物的猫：“再说，表哥不是你通常能搞到手的那种omega。他才不会被你的漂亮脸蛋和凄苦身世蒙蔽，再说你也太小了。”

最后一句让季凛皱起眉：“侮辱人是不必要的，你也知道alpha不可能小。”

女孩咯咯笑了，因为被他逗乐所以靠得更近：“别扯开话题嘛，我知道你就是喜欢上他了，但是又有谁会不喜欢他呢？不要不承认呀。”

女性alpha的讨人厌之处就在于此，她们具有alpha的一切特质，但就是可以包装地甜蜜可爱，好像一点没有攻击性，等到你恍然大悟，就大概已经是快要被她操死在床上了。即使是对于男性alpha，这种感觉也是很不舒服的，一个明知具有和自己竞争的能力的对手，却具有这种扰乱人心的眼神和外貌……

很多男性alpha都是拒绝和女性alpha恋爱的，这就是原因，感知系统会错乱的。

季凛想要继续扭头忽视对方，但这显然很不理智，对方总有办法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