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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皇帝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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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已经入夜,瑞香居然就缩在外面的坐榻上,蜷成一团委委屈屈地睡了。

甚至不肯回去。

越王把他抱回床上,当时也未必不心动,但却做不出强求的事,只是盯着未来妻子的睡颜看了许久,情不自禁心算,距离自己遇到他还有几年,忽然察觉异样后,他心中只能冷笑:佛家有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说,何以见得每个世界里自己都能够遇到属于自己的这个人呢?

他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

何况,即使真有,他也不是三十多岁,会被这人全身心信赖,甜蜜蜜纠缠的那个自己。眼前这一个都对自己无意,何以见得其他的瑞香就一定能对自己生情?

又何况,他何时如此优柔寡断了?

越王心生懊恼,也背过身睡了。

现在想起当时情景,他又是一番暗暗恼火,将这些东西收拾了放回原处,叫李元振出来,吩咐准备酒乐。

他不纵情声色久矣,李元振也忍不住面露惊讶犹豫,但很快又收敛了,顺从地去传旨。

越王知道在他眼里这很像是自己被妻子明里暗里抗拒,因此借酒浇愁,更是给瑞香看的脸色,也不管他怎么想,只顾着独饮,在丝竹婉转中,他似乎能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

瑞香拖延到无可拖延,身边女官的目光更是从急切到哀求,不得不回去了,这才回到长生殿。

丝竹竟然还没停,宫中伎乐已经累到几乎瘫倒,歌也低回,舞也绵软,却不敢不继续,战战兢兢,见到他简直像是见了救星。瑞香本不想进来,但却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走到越王面前,见他面带醉色,但却眼若寒星,总还是可以商量的,于是蹙眉和他讲道理:“闹了一天了,还是叫他们下去吧。”

已经黄昏,确实算是闹了一天。

见他不悦,越王一手支颐,侧着头对他微笑,丝毫不愿意让步:“皇后回来了?怎么这就回来?你不是不愿意见到我吗?”

瑞香一时无语,发现他其实真的醉了,否则不会当众说出这么刺人的话,说着还来拉他的手:“既然你也来了,那就与我同乐。”

说着,甚至要喂他半盏残酒。瑞香哪肯?扭过头躲避,越王的手也不稳,一颤酒就全泼在了瑞香的衣襟上。绣着青紫二色云气的薄软披帛立刻就脏污不能用了。瑞香也无法和醉鬼计较,又不想被人围观帝后争吵,干脆直接命令伎乐和宫人一起退下。

伎乐倒是立刻逃命也似告退了,宫人却还要收拾整理残局,却是无法不将两人的动静听在耳中的。

瑞香拿走越王手中的酒杯让他们一同收拾了,自己则起身要走,却被拦腰一搂,拉着坐在了腿上。

男人头埋在他颈间,声音含糊:“不愿意我碰你?怎么,你忘了伺候我也该是你的本分?还是说,我和他就那么不同,你连一时半刻也忍耐不得?”

这话说得太不像话,幸好宫人只听见前半句就连滚带爬跑了,倒也没听见后半句居然有第三人出场。

瑞香听见他们关门,松了一口气,仰着头躲避,试图让对方清醒一点:“你不是他,何必执着于我?放我起来,不要冲动。”

大概是照顾大公主日久,而十九岁的越王年龄上其实和大公主不差几岁,瑞香又习惯了比自己大的夫君,因此越王少年气一些,他就难免将对方当做隔了一代的人看,说话也略带教训的意味。

然而越王并不是什么乖顺的人,见他抗拒,顿时抓住他的腰不放,威胁般抱得更紧,不耐烦地回道:“我知道我不是他!那又如何?我终究会变成他!又有什么不同?”

瑞香愣住了,没想到最近对自己都冷淡又无情的他居然是这样想的,一时间不再挣扎了。

越王的声音里透出苦闷,脸却向下,往他胸口移:“难道我们之间差异就这么大吗?明明是一个人,你却偏偏只喜欢那个,不喜欢这个。十几年后,我真的会有这样的未来,真的会得到无解的问题的答案,走过漫漫长夜……你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吗?”

瑞香明白了他最近暴躁又不安到底是为了什么了,他一时之间心中酸楚,顿悟了自己的反应在对方看起来像什么。分明是同一个人,但最迷茫最无助失去了一切处在低谷的这一个,看着未来的自己拥有爱,拥有希望和平静的生活,难道能没有任何嫉妒,恐慌,质疑吗?

毕竟,他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一睁眼就失去了十几年的人。

瑞香情不自禁抱住对方,柔声安抚:“不是的……只是,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也很陌生,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做不到像对待同一个人一样对待你,我……毕竟我喜欢的,确实是他……”

不说最后一句还好,一说最后一句,搂着他留恋不已的越王抬起头来,眉眼锋利,充满了真挚且年少的疑惑:“为什么?没有我,哪有他?你如何能只要结果,而抛弃原因?你是我们的妻子,就该一视同仁。”

说着,他伸手隔着衣服拢住瑞香的乳房,动作竟然异常温柔。

瑞香顿时羞耻起来,下意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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