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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魂香岂人间有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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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人,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别说享受,甚至只有厌恶。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折磨当真是无穷无尽。皇帝多年来孤身一人,处处都是猜忌,算计,连自己的外家都不能多联络,孤独之感也就萦绕不去。

成婚后,瑞香迅速将王府变成了家。皇帝原先对他只有一份对正妻的期许,对这个身份的看重,可事实证明,瑞香远比这更多,更鲜活。

两人那时候都只有十六岁,没有可以信任的长辈,过日子也是磕磕绊绊,相处更是彼此试探适应,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便伴随着皇帝多年筹谋的开花结果。彼此扶持,逐渐情深,真的和什么都不一样。

瑞香是个完美的妻子,可在此之外,皇帝觉得他还有更多。正如在丈夫之外,皇帝也愿意和他做更多。

恩义缘分之外,情意无边无际。

那时候虽然有许多不由自主的事,但着实是最好的年岁。九年相守,二人志趣相投,感情深厚,彼此扶持,无论是作为夫妻,帝后,父母,都配合无间,亲密非常,彼此信重,毫无怀疑,亦无嫌隙。

假如一个人一生不止一次有这样的幸运,那么于皇帝而言,这确实是一生一次,无可取代。

可惜缘分只有九年。

所以当分别的年头来到第十年,皇帝的心情便格外恶劣——从今开始,你我分别的时间已经超越相守的时间,命运何至于这样残酷?它究竟是觉得我不能得到幸福,还是觉得你不值得长命?你我究竟有什么大罪,又何至于此?

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无人能够回答,不过是天问罢了。

然而……然而,谁能想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峰回路转,这样的奇异之事?死去的人能复活,失去的珍宝居然重回。

皇帝越发患得患失,他的心里痛苦恐惧甜蜜交织,可终究是幸福的,且越来越难以放手。患得患失,也越发离不开瑞香。

把他的小腹塞得满满的,皇帝终于不动了,埋在里面,交织缠绵。瑞香有点受不住,抱着他被撑得难受,又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得到占有欲的餍足。

岂止是皇帝疯了?死而复生的皇后,难道就不贪婪吗?

他低低在丈夫耳边说话:“就是你一个人的,弄坏掉也没什么,我心甘情愿,我求之不得,你……你也是我的宝贝呀……”

九年夫妻,恩情深重,所以就算是再醒来的一开始,瑞香仍觉得活着生疏,可面对皇帝,他一直不觉得哪里有改变,只是更用力想要抓紧他。

迫不得已的分别有一次就够了,刻骨铭心的伤疤,有一个就够了。

他紧紧缠在丈夫怀里,渐渐喘得厉害。皇帝知道他不好受,毕竟身子还嫩一点,受不住太多折腾,能进去到最深处便觉得很满足,很是谨慎小心地把两人送上了高潮,便叫人进来备水沐浴。

瑞香喘息着,浑身乏力,大汗淋漓被他抱起,忍不住微微蹙眉——小腹里酸痛感仍旧鲜明,可这点异状仍旧是活着的证明。他忍不住轻轻笑起来,抚摸皇帝拥抱着自己,健壮有力的臂膀玩笑道:“你的病还没好,我便这样缠着你,叫人知道了,免不得一个妖孽误国的罪名了。”

其实他心里早已经不在乎了。不是不在乎自家的家国天下,而是不在乎些许细节,不要紧的虚名。便是放纵一二,只要有功绩留下,谁又能说这不是一对英主贤后呢?

皇帝倒是真的不在乎了,听他这样说,只是笑一笑:“我有什么病?分明早就好了,偏偏你们都不肯信。你看我现在有几分病色?”

瑞香就不说话了,把不相信他几个大字写在脸上,催着他赶紧沐浴睡觉——次日还要请万家众人入宫。

二人再度上床后,瑞香摸到枕头,想起那件旧寝衣,心里一酸,钻进皇帝怀里,带着几分睡意懒懒道:“那件衣裳赶紧扔了吧,我再给你做几件新的穿。”

皇帝不肯。这么多年过来,他养成了一个轻易不肯扔掉任何瑞香留下的东西的习惯,但嘴上却不说,答应着,还提要求:“绣几朵瑞香花。”

已经十年没捏过针,瑞香听见这种要求便觉得心虚,又想起似乎卫氏的女红很不错,这又牵起他近日来的一桩心事,想了想,睁开了眼睛:“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卫氏去了,我和他一个来,一个去,论理虽不是我害死了他,可却也占了人家的身子,圆了自己的一生,得了他的寿数,又受了他的遗泽,固然不能承认我就是卫氏,可在他身上也该有所补报才是。”

这话他不愿提起,倒不是因为不承情,而是不愿提醒自己和皇帝横亘在中间的十年天堑。但终究是要面对的,无法逃避太久。

皇帝大概也是早就想过,闻言丝毫反对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家人纵不能有后族之待遇,却可以将他封个神位供奉起来,其家人也可获得封赠——说来你我确实应该感谢他。我已经叫人立了神位,至于定名分,还得叫那些僧人道士来才可信。”

一个皇后不能有两个母族,皇帝知道这种事后世必然不能相信,但他不可能叫当世人也怀疑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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