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第二章

等到亨利射了一次，那些仿真手才停下，放亨利出去。

亨利腿软得不行，刚从测试仪里出来就瘫倒在地上。

玛丽平静地看着他：“恭喜你，成为X城三年来第一个备选孕体。后边有个浴室，你可以洗个澡。你的信息已经登记在孕体备选档案库了，排名在今天产生的备选里还挺靠前的。从现在起直至你三十岁，只要你没被选中，就要洁身自好，保持你的童贞。如果违反，就是藐视《孕体神法》的罪名。”

“这个什么好恭喜的！”亨利崩溃地喊道。

亨利成为备选孕体好几天了，他一直请假没去学校。他不想去学校，他成为备选孕体的消息想必在学校已经传遍了。他不知道同学会以什么样的目光看待他。那些以爱慕眼光看他的女生是不是很失望？以往和他称兄道弟的男生会不会孤立他？一直和他不对付的强森那派人是不是会取笑他？还有学校会让自己继续参加橄榄球队吗？

再往糟糕一点的方向想，什么时候会有神明选中自己呢？虽然孕体备选库有几十万备选孕体，每年被选中的也只不过几百个，概率不过是千分之一，但万一被选中怎么办，被改造成双性人，成为某个神明的所有物，枉顾自己意愿被压倒侵犯，甚至可能怀孕生产，这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未来预想。

即使不幸中的万幸自己一直没被选中，但知道三十岁都不能上床还是很妨碍生活。如果这段时间碰到真爱怎么办，对方会愿意和自己谈柏拉图式的恋爱吗？更何况还有恋爱过程中自己可能被选为孕体的风险。

不管怎么想，亨利都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哆哆……”有人敲门。

“进来吧……”亨利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亨利，你还好吗？”爸爸妈妈走进房间，用小心翼翼的声音和他说道。

“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现在这个结果我们也很难过，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你一直不去上学也不是办法。”妈妈格蕾丝说，“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我们搬家怎么样？正好给你换个学校。我们可以让新学校不要公开这个消息。新的社区新的邻居新的同学，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让我考虑一下吧……”亨利举棋不定。

又过了三天，亨利下定决心，不搬家不换学校。他相信自己能挺过去的。

。他相信大部分人还是友好的。

事实果然如他所想，尽管有人疏远了他，有人在背后议论，但当面大家都表现的很正常。即使是和他一向不对付的强森也再没和他起冲突，像是不屑和他说话一样。而他的好朋友杰米在表示为他难过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打闹，亨利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亨利一直没被选中。刚成为备选孕体的那段时间是最危险的，新备选的档案会被列在备选库的最前面，等后面一天新备选的产生就会往后移。大部分孕体都是在刚记入备选库的几十天里被选中的。

而现在大半年过去了，离亨利的17岁生日还有两个月，他也渐渐放下心来。这段时间新产生的备选大概有几万个，自己的排名应该很后面了。被选中的概率已经很低了。

变故发生在一个普通的礼拜四，亨利正要如同往常一样和家人在吃早饭。门铃响了。

他打开前门，门前站着四个黑衣人，门口马路上停了三辆黑色的商务车。

亨利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为首的黑衣女子开口：“你好，请问是亨利·道夫先生吗？”

“是的……你们是……”亨利紧张地回答。

“恭喜你，昨晚有一位神明选中你作为他的孕体。”

亨利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怎么可能，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会有神明选中他！

他的爸妈和姐姐在厨房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大惊失色。

他们一家人坐到客厅里，听黑衣女子解释了一番：“我叫卡萝尔，以后由我负责亨利先生的一切事务。所以有任何事情请尽管吩咐我。”

”选中亨利先生的神明为至高神之一的尊者朗·费罗。他主管美洲地区，常驻纽约，所以亨利先生也要前去纽约。改造手术也会在纽约进行。”

“目前在法律上亨利先生已经属于朗·费罗尊者，往后他的一切公民权利义务都由朗·费罗尊者负责。尊者会保障亨利先生未来生活所需，而亨利先生需要全身心地服侍尊者，满足行尊者的一切要求。”

“鉴于亨利先生尚未成年且仍需念书，我们可以将你的学籍转到纽约任意一所学校。你可以继续你的学业，在服侍好尊者的前提下。”

格蕾丝和莉莉一左一右抱住亨利，哭了出来。大卫坐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双臂撑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脸，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哭。

亨利身为当事人，现在反而没什么感觉了。也许是消息冲击性太大，他感觉这事情像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自己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相反，他的大脑还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