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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白摸了摸脑袋,道:“那行,我下周二尽量到场。”
“哎一白,”程砚急忙地喊住他,生怕他挂了电话,他急匆匆地问:“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赵一白说:“我在我姑姑家,有跟你说过吧?”
“嗯……”程砚道,可是他今天看见他出现在学校附近了,奇怪,程砚刚想问,赵一白那边有了什么动静,他连忙说自己要忙了,没等程砚回应就挂了电话,留程砚一人呆呆地盯着手机。
通话界面已经结束,两人不到三分钟的通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程砚什么也没问到。
浴室的房门打开,老爸老妈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程砚还在沙发上坐着,老妈就催他赶紧找衣服进去,程砚说马上,再等会,把老妈打发了。
他走到窗户边,翻了下通讯录,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号码,老妈的催促声就在耳后,程砚的右眼对着雨夜却是直突突,他走到门前,很快换了鞋,冲里面交代了一声,“妈,我出去一趟。”
拿下挂着还在滴水的雨伞,程砚夺门而出。
老妈后脚跟出来,客厅里却是没了人影,程妈自语道:“这孩子……”
赵一白家离他稍有距离却并不是很远,程砚跑得飞快,提着手电筒直奔赵一白家的小区冲,雨夜里积水深,他的裤腿很快被溅湿了,小腿后方没有一点儿干燥的地方,这个点也等不来电梯,程砚爬楼上去,累得气喘吁吁的他在赵一白的家门口停下,疯狂按着门铃,听起来很不礼貌。
过了会儿有人来开门,是赵一白他爸,程砚忙问:“叔,一白呢?”
“程砚?”赵爸爸打量着浑身是水的狼狈的程砚,“你这是怎么了?”
“别管我了,一白上哪了?”程砚问得急,还带出了一点儿口音。
赵爸爸道:“一白去他姑家了,他姑病了,一白过去看看。”
“那他姑家的地址您能给我吗?”
赵爸爸意外又诧异,“行是行,不过挺远的,你找一白有什么大事吗?”
“有,我现在就要见到他,叔你把地址给我吧。”程砚急得像疯兔,赵爸爸不敢耽误事,程砚火急火燎地也没把事说清楚,要了地址就走了,留赵爸爸看他背影皱着眉头。
果不其然,赵一白姑姑家的地址就在他们学校那一片,竟这么近,赵一白还能抽不开身,程砚在路上打车,很难打,折腾了很久,过程中还有爸妈的电话打进来,他都给挂断了。
十分钟后终于有师傅接了单,程砚等得心力憔悴,车一来他就往里面钻,用个不恰当的类比,真容易让人以为家里死了亲爹。
“去南街师傅,”程砚拉上车门,语速飞快,“十分钟能到吗?”
师傅在搜导航,说:“我看看啊。”
过会师傅发动了车子:“应该差不多,安全带系一下。”
程砚还没有养成进车就系安全带的好习惯,主要是他好日子还没怎么过惯,也不是经常性地坐车。
他拉过安全带扣上,因为心急,几次没有找对孔。
他本不该有什么怀疑,可是他看见了赵一白进了网吧,这就是很反常的一件事,加上赵一白姑姑病了的情况下,他跑去网吧,并且避而不谈自己在干什么,程砚就放心不下。
赵一白很少瞒着他什么,可以说是从没有过,但凭借程砚对赵一白这灵敏的嗅觉,很快就闻出了他身上不正常的气息,一定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不好的事情。
第22章
南街距离学校是不远, 只不过十分钟抵达也差点要了司机师傅的老命,程砚付完钱下车,连伞都忘记了拿,师傅打开车窗冲往街里跑的人喊, 程砚誓不回头的姿态到底是把伞给遗落了, 师傅没法子, 望着副驾驶椅子边的黑伞,眨眨眼睛,扶着方向盘开车走了。
积水被踩得嗒嗒响, 夜里还有风, 雨水斜着往地面上打,夜里一人迎着大雨往定位跑, 程砚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忘了拿伞,可是已经晚了。
进了南街之后, 他挨家挨户地问,问有没有人听过赵伏苓这个名字,定位只能帮他到这里, 南街里的情况太复杂,路也是弯弯绕绕, 程砚一时迷了方向, 可问出来的情况也是白搭,都说听过,但没人知道住哪,程砚只好搭上运气成分, 看今天能不能问出个头绪来了。
面对错综复杂的道路, 导航也失去作用的情况, 程砚一时手足无措, 竟然急得有些想哭,他给赵一白打电话,对方已经呈现了关机状态,程砚对着雨夜骂赵一白,把他骂的狗血淋头,还是没能拨通已经关机的号码。
“你他妈去死吧姓赵的。”程砚在走廊底下发飙,抹了下脸,里面店里的人看他骂脏话和他那狼狈的模样纷纷怀疑他的身份,暗戳戳地把门给锁死了,程砚对着手机,竟没有了办法。
他并不想点下这个号码,可是这个号码是可靠的,是他一直以来茫然无措的时候都能给他答案和方向的号码,他知道号码那头的人不该再去打扰,但分析当下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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