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下人们在他身后消失得很快。
他要进门时穗芙领着一个哑仆收拾了桥桥洗浴换下的衣服正开了门出来,穗芙也很诧异:“浣山少爷,您...”
“我来有点事,”司浣山往里走。
他是不常来老宅的,每次来也只是带兵回来找司军长汇报一些军情与战况,有点事,实在是打了一个不用明说就让穗芙能心惊胆战的招呼。
别院的门又牢牢关上,穗芙和老哑仆并排走在回廊里,能当司家仆人的都近乎于忠心的狗,该哑的时候要哑,该瞎的时候要瞎,该聋的时候要聋。
桥桥没想到这么快再见到司浣山,琉璃灯将房间照得亮堂,他只想躲进昨晚一样又黑又醉的夜里。原本在看棋谱,司浣山进了内室,他的军靴走得低沉踢踏,桥桥慌忙从床上站下来,裸白的脚踩在绒拖鞋上:“司团长...”
他想什么都在脸上,一想到昨夜,他脸上就只有红嫣嫣的颊,垂低低的睫,咬紧紧的唇。
“不是大哥哥吗?”司浣山从外面一路走来,整个人都带着风雪飒气,厚呢子披在军制服外面,有雪花化成小颗水珠,亮亮的沾在肩头。
去年桥桥是这么叫过他,此时却只是两只脚紧紧并着,小玉卵石一样的脚趾很无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浣山笑起来:“我来看看你。”
他往床边走,桥桥仰着头看他走过来,看他伸出手,看他在床边坐下,等到自己被抱入怀中时,桥桥又将头低下去,棋谱在手里捏的紧紧的,旁边穗芙帮他摆好的小棋盘上放着司浣山来之前桥桥自弈的两颗棋子,一黑一白。
桥桥一紧张就要将背挺得僵直,司浣山环着他,头低到他耳边说话,从后头将桥桥微微地压伏,声音沉的让人腰软:“来看看你那里好点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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