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舔穴+后入play)(1 / 2)
夏日天黑得晚,将近戌时,天光仍旧明亮,花时裹着轻薄的衣袍从浴室出来,坐到窗下晾头发,他一头青丝极长及黑,明显是没怎么擦就出来了,正湿漉漉地滴着水。
楚东琅微一示意,立秋取了吸水的帕子过来,楚东琅接了帕子,走到他身边,包住那一头长发轻轻擦拭。
边擦便去看他,刚刚洗过澡,青年面上白里透红,透着点儿健康的莹润,只可惜刚养起来的一点肉在这几日消耗没了,下巴微尖,显得脸极小。楚东琅擦得差不多,放了帕子,开始用指腹轻轻在他头皮上按摩,青年舒适地吁气,不知不觉靠到他身上,慵懒地眯起了眼,神情跟捧雪倒是有几分相似。
光线渐渐被流淌而来的夜色吞噬,瑾瑜院内的房屋次第亮起灯光来,立秋从外进来,在门口碰上立春,她怀里抱了一匹雪白的纱,立秋认得是不久前从江南送来的,贵重说不上,胜在精致新潮,她奇道:“怎么把这个也拿出来了?可是王爷有用?”她想了想,瑾瑜院各处窗屉都糊好了,再说这个颜色也不好用来糊窗屉,纱帐也早换过了,实在不知还有何处要用。
立春朝屋内使了个颜色:“呶,那边正哄着呢,不知怎么想起的,王爷道要捕了萤虫,放在屋里给他看呢。你去叫上立夏立冬,帮着把纱袋做出来。”
她让过立秋进了屋,那两人还坐在窗下,彼此靠着喁喁细话,今夜比前段日子凉快了些,有风飘来,夹着絮语,拿出针线时她隐约听见了几句“放屋里……极美”“外头……凉亭……何必”之类的交谈,也不晓得是在说什么。
后头的话她无暇细听,她得赶紧将纱囊缝出来。谁知刚缝了没几针,又听见王爷提高了声音吩咐道:“不用做了,叫人去宜雨亭收拾收拾,今晚我们在外头睡。”
楚东琅说完这句话,屈起手指恨恨地在花时额上敲了好几下:“可如意了?”
每年伏暑均是流萤飞舞,清辉亮晚之时,知道花时一定会喜欢,楚东琅投其所好,打算捉上几纱囊萤火虫放到屋里给他玩儿,既有趣味,又极美,谁知青年另有主意,并不领情,他眼皮一撩,道:“到外头去看不是更好吗?在凉亭里铺了竹席,设上帐子躺下,看多久都行,想来腐草化萤也不会比茧破成蝶更容易呢,何必为了一点闲趣把人家捉了来关进囊里。”
那怎么行呢,楚东琅反对道:“你才好了没几天,夜里露重,又受凉了怎么办。”他拧了拧青年嫩生生的脸肉:“好容易养出半两肉,喝了几天药又没了。”
“那我自个儿回明月楼看也行,每年花圃里都多得很,过阵子再把捧雪接过去,反正天香丸也不用非得在这儿吃。”花时漫不经心地道,“至于针灸嘛……”他做出思索的样子来,楚东琅被这话噎住了,花时轻易不拿这个说事,说了就能做到。他气得胸膛起伏,憋了好一会儿,扬声叫停了立春的忙碌。
宜雨亭离瑾瑜院不远,与曲折回廊衔接,重檐挺翘,镂刻精美。亭下临水,水中种了荷花,几株花箭亭亭立出大圆荷叶,风一吹便如娉婷少女,摇摇曳曳不胜娇态。水边高柳环岸,葳蕤芳草围绕四周生得郁郁葱葱,颇有情致。
万千流萤便在这层层蔓草中悠悠翻飞,熠熠碧光积聚成闪烁的光海,恍如漫天星河掉落到了人间。
亭里已经铺设好竹簟,罩上了纱帐,熏了艾草,花时枕在楚东琅手臂上,看着那片流动的萤海眼也不眨。
“本将秋草并,今与夕风轻。腾空类星陨,拂树若生花。屏疑神火照,帘似夜珠明,逢君拾光彩,不吝此生轻。”青年轻声呢喃间,一只萤火虫慢腾腾地飞进了凉亭,懵懵懂懂地落到了帐子上,莹莹闪着绿光。花时伸出手去,隔着轻纱去触摸,指尖刚碰到帐,萤火虫便被惊走了,那小小一团萤光飘飘忽忽地飞了一会儿,渐渐汇入那片星河中。
觉着风有些凉,楚东琅将薄被拉到青年胸口,叹了口气道:“傻瓜,这样怎么摸得到,给你捉又不要……”
“嘘……“花时转头,两根手指覆在他唇上,止住他的话头。
今夜月色如水,熠熠萤火并未消减玉轮的光辉,花时就着那明媚月色盯着楚东琅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凑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楚东琅轻轻一笑,翻身覆在青年上方。
花时闭上眼睛,男人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轻薄的被子被踢到了脚边,黑发散了满枕,青年玉白色的身体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月光之下,楚东琅如同在膜拜什么绝世珍宝一般,用唇一寸一寸地从青年额头丈量下来,沿着脖颈、胸膛一路往下,直到含住他腿间那一根,青年忽地弓起了脊背,拢起腿夹住了他:“啊——别……”
不是第一次被男人用唇舌伺弄,他仍然极其不习惯这样亲昵的爱抚,流落烟花之地多年,再难堪荒淫的狎侮亵弄都经历过,在楚东琅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做这种事时除了隐忍和伪装之外,竟还有这样纯粹深刻的快乐。
那人自然而然地埋首于他胯间,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天经地义,稀松平常的事,丝毫不值得惊愕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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