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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似乎就在蹬腿踩水的下一秒,又能重新填充进他快要窒息的肺腑……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踩水,井口的天幕就像毛玻璃一样,始终盖在他的头顶,手指所能碰触到的,永远都是无止尽的水流。
说实话,林纯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自从困入井底以来,他虽然屡遭险境,甚至让人夺去了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可他依然凭借小强一般的乐观,插科打诨,甚至还能在绝境下作一首歪诗。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怕了。
困于密室,最多只是心存希望的慢性威胁;可溺于深井,是随时随刻能掐灭生息的灭顶之灾。从未有一刻,他觉得死亡离年轻的自己这么近,近到他已经落入了死神的潭水里,两脚踏进了死地的虚无中,踩不到底。
这个时候,任何一点生存的希望,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抓住,竭尽全力地抓住。
他无助扑水的手掌,被某个坚实而柔软的东西抓住了。他蓦地回头,临上一张勾魂的薄唇,神秘男人映在水中的长眸,含着不紧不慢的戏笑,将唇瓣贴紧了林纯然的,紧到不留一丝缝隙,紧到足以灌入续命的长息。
一道充足的兰息,被脉脉渡进了林纯然口中。他拼命吮吸着,除了抱紧眼前这个男人、攥紧他的唇,脑中再没有第二个念头可想。
口唇相接的一瞬,他脑中浮现出了一幅清异的图景:那道气息如松如泉,如山间亘古盘绕的云雾一般悠深缭远。他觉得自己的命运,仿佛与某种、来自古老秘境的智慧力量相融相衔,对方化作云雾,融入了他的生命里。
那种感觉是形而上的,奇异得难以形容,不待林纯然细细去体会,男人的身后,就映出了一轮散着熠熠清辉的月亮——是月息之门!
当井底的泉水升过头顶,天上的明月,就会在井中降下第二重投影。浑圆的月轮,会在荡漾的柔波中,慢慢地残嗜自体。当相爱的人,不断交换着气息,就会催成一钩倒挂的残月,月门将为困于井底的有缘之人而洞开。
男人不断深情地吻着他,直到将他的身体,缓缓带进那一扇月之门里。
林纯然没有机会问问这是为什么,他甚至来不及张口跟男人说一声再见,“轰”地一声耳鸣,灌在他耳道中的水,像是突然被倒抽了回去。
林纯然急伏着胸脯从床板上坐起,满头大汗地高吼一句:“你是谁!”
正在“吃鸡”的舍友,吓得掉了手机。
4.H版密室逃脱:镜之试衣间,优衣酷梗玩一玩
林纯然低头怔愣地望着自己的裤裆,尽管他置身陆地、呼吸顺畅,可这条松垮的睡裤,却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润——他在梦中射精了,且精如泉涌,止不住的多且浓。
最为诡异的是,睡裤还完整地套在他腿上,可剥开外裤露出的白色内裤,却赫然呈现着被蛮力撕开的破口。露着红嫩秀茎的裂缝,在提醒着他、一个让人无法释怀的事实:刚才如梦似幻的一切,似乎并不仅仅是一场不着痕迹的幻梦。
美男哥哥戏谑的笑,在现实与梦境接壤的幻色涟漪中,隐隐浮现,迷惘了林纯然的神思。
“喂,小林子你干嘛呢!”小胖关切的大脸,从林纯然赶紧扯得只剩一条缝的帘子外透出来,“午睡睡懵逼了啊!瞎几把喊啥呢?还我谁?我是你大爷!赶紧地穿衣服起来,下午齐老师的课,他可不喜欢人迟到!”
经小胖同学这么一提醒,林同学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陷在梦魇里的时间太久,距离下午第一节上课铃响,只剩十分钟了。他赶紧给乱飘的思绪拉了闸,一通收拾,手忙脚乱地赶到教室,差点拿错了书。
S市青川理工校园内,郁郁葱葱的树林掩映间,矗立着一幢低矮的二层小白楼,而林纯然他们上课的教室,就位于二楼最北边的拐角。对于其他同学来说,中国古代神话史是一门全校公选课,而对于汉语言文学系的同学们来说,那就是专业必修课了。
任课老师姓齐名悦,是一个形象气质上很特殊的怪人。当然,“怪人”这词,是今天以前林纯然对齐悦的评价,可自从在井底遇见了会腾空、会温柔舔他小穴的美男小哥哥,林纯然可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怪人。
不过有两点,齐老师与不知名的哑巴小哥哥,倒是异曲同工,第一是颜值高,第二是古风打扮,像个穿越过来的人。但齐老师的美貌,与小哥哥显然不是一个路子的,用女生中流行的话讲,小哥哥是攻,齐老师是受,当然林纯然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也已经被小哥哥的舌尖,操成半个受了。
林纯然心中烦躁,无心学习。笔尖莎莎落在纸面上,他撑着肘,满怀心事地在横格本上,抄下了那四句哑谜:“月明之井,月落之泉,月隐之人,月息之门……”点、点、点,代表了无穷无尽的疑问,尚未被解开。
由于想得太过投入,连下课铃响,齐老师已悄然站到了他身边,都浑然不觉。
齐悦本意只是好奇,想看看这学生走了两堂课的神,却连一眼手机都没望,到底是在动什么脑筋。可甫一将那四句话摄入眼中,齐老师脸色微变,又埋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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