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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兰息,渐渐迷离起双眼,将头伏在向军的颈窝里呜咽。

向军也已忍到极限,正当他埋在唐言深处,朝着那极乐快意、让人激颤的前列腺敏感点,喷洒热种的时候,窗外起了一阵风,大量的蒲公英种子飘落进来,将两人交合的这处小小空间,装点得绚丽无比。

高潮过后,唐言又一次醒过来,这一次是在向军的怀里,准确地说,是他强壮的小麦色臂弯里。

男人的神色有些忧郁,他说:“可惜,我不能带你出去。我知道一片蒲公英花田,犯事之前我偶尔会去那块儿抽烟,顺便放一段音乐,想一些事儿,再想想怎么把骗我妈钱的那个臭王八蛋,给打得满地找屁眼!”

他编这段的时候,特地没用“满地找牙”。“牙”这个字,是他短暂的入狱生涯里,是最不美好的回忆。而鉴于那块肥皂的故事,以及自己刚肏了个饱的小穴,“屁眼”这词儿,就显得喜忧参半多了。

唐言已恢复了白狐的安静,不再是那只做爱时、在向军背上忘情抓出几道痕的小野猫。他轻声地打趣:“还放背景音乐?是肖邦启发你去复仇的,嗯?”

“是莫扎特!他老人家叫我扼住命运的咽喉!”向军装模作样一收指头,在空中作了个扼住咽喉的手势,突然又嘻嘻一笑说:“嘿嘿,结果把我给扼到牢里来了。我别的没扼住,就扼住了一个你……够了。”说着他又挪回手臂,圈住唐言的肩颈,让漂亮的人儿依偎在自己胸口。

“还不够,”唐言忽然说,“我还要和你一起,在世界各地的蒲公英田里做爱。我们明天就走,你去把书架上那本旅行地图册拿来,我们一起挑地方。很抱歉,我们出去之后,不能留在这个国家,除了你说的那片花田我去不了,天南海北,我跟你走,任你挑。”

向军愣愣地望着唐言。那人星辰一样闪着光芒的眼睛,美到了极点。他是认真的,他对自己,竟然是认真的。

眼眶一热,向军觉得鼻头有点酸,可作为一个卧底警探,他必须保持职业要求的镇定。

他做出吃惊的样子:“明天?怎么可能、你……”

唐言等不及向军惊诧完毕,自己爬下床,迈动着两条光裸的长腿,兴冲冲地拿着地图册坐回来。花花绿绿的色块,代表着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铺陈于向军的眼前。向军尽管早就搜查过这些书籍一遍,他却没有想到,此中还有这等玄机。

每一个带有颜色的区域,构成了白狐制毒贩毒帝国、庞大的版图,而向军曾经贴在墙壁上研究过的糖纸颜色,与那些色块一一对应。

怪不得唐言总是要吃椰心软糖,一来是为了藏起真正的浆质毒品,鱼目混珠,掩人耳目;二来么,就是用每日里包装纸的颜色,给外界下达关于交易地点的命令。

还有一个更为特殊的传讯渠道,那就是经常出现在他身边、与他交换外间物品、也不会引人怀疑的图书管理员。每当唐言说要看新书,管理员就会出现,将新书给他,而他会把折了页的旧书交还。有折印的页码,对应了密码本上、第几号数字的文字,而密码本则被默记在唐言的心中,谁也看不见。

他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将毒魁的触手延伸至天涯海角。若不是他对向军动了真情,任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第二天,图书管理员果然来了;不久,向军的上司也来了。管图书的老头儿被抓,没恐吓两下,就供认出了真相。加之唐言身上藏的“糖果”,也是向军亲手找到的物证。罪证确凿,唐言被改判了无期,他和向军的浪漫计划,终究没能成行。

警司眉开眼笑,一拍向军肩膀,夸赞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向军,你干得很好!这么大的案子,竟真就叫你小子三两下告破了!说吧,升任警长之后,你还想要什么奖励?警队和人民,都会满足你!”

向军坐在那里,手里攥着一株蒲公英,悠闲地转。他头也不抬地冥想了一会儿,忽然说:“Sir,我还想回去坐牢,成吗?”

一个月后,向军以“无故殴打警司、认罪态度恶劣”的袭警重罪,被送回了半山监狱——关押唐言的地方。经过“特殊协调”,警队和人民格外开恩,准许向军住到长廊尽头、最暗无天日的湿冷监房,一个本该关押独囚的地方。

几十天真正意义上的幽禁,将他的心肝儿折磨得,整个人清减了一圈儿,小脸显得更瓷白了,看着让人心疼。

唐言抬起眼来,短短的一瞬,在那抖动的神色里,有意外、有茫然、有不解,有对今生还能见到向军的不敢置信,还有遭到爱人背叛的深切悲伤。但一瞬的沉默之后,以上全都消散了,他平静柔和的眼底,只剩下重逢的欣喜。

他照例展了一笑,如昨夜暖风:“蒲公英花田,咱们还去么?”

“不去了,”向军大步冲上去,一边走一边脱囚服,露出赤裸强健的光膀子——足以将唐言高高抱起的有力膀子,“咱们就在这里做爱,哪儿也不去,做剩下的一辈子。”

(完,写到最后一幕,忽然觉得挺感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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