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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傅斯言觉得这几天家里的气氛非常之诡异。只要他在家里空闲下来,顾绮深就会往他旁边凑,恨不得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还手脚并用。有时候被撩得上火了,傅斯言忍不住出声制止,顾绮深就眨巴眨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故作可怜。傅斯言真的很佩服他的演技,可是偏偏又很吃这套,每次都心虚地仓皇溜走。
更让傅斯言觉得诡异的是时南秋的态度。他知道时南秋就是一个沉闷的醋坛子,但是当顾绮深热情地往他身上贴的时候,时南秋好像很欣然接受的样子。当然,不可避免的是依旧要经受两个人明里暗里的计较,有时候他看着自己碗里的菜,在心里无语地叹了口气。而且不仅限于此,顾绮深又借口说害怕万一半夜有人把他掳走,冲着傅斯言嘤嘤嘤撒娇了半天,最后终于赖到了主卧。
于是,变成了三个人睡在了一张床上。老实说,傅斯言夹在中间真是有苦说不出,旁边睡了两个血气方刚二十多岁的人,每天一个抱着他的胳膊、蹭着他的腿,另一个要靠着在他怀里。以前也没有发现这两人有那么多毛病,怎么凑一块就换了一副德行。有时候半夜被两人贴太近,感觉浑身燥热,欲望难消,就算想疏解一下,没有那个机会。傅斯言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羞耻的想法,又立刻从脑海里抹去。
不成不成,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这段时间为了躲避两人对自己的联合纠缠,傅斯言每天晚上都要在外溜达到快十点多才回家。
今天,他一如往日在车上看了看表,觉得差不多了,才决定回家。等他开了门,发现家里一片昏暗,两个人好像都不在家。
而后他发现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猜猜我在哪?
看着这飘逸潦草的字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顾绮深写的。
傅斯言可没有心情和他玩躲猫猫,直接上到了二楼。他刚打开房门,正准备开灯的时候,一道人影从他背后窜了出来。直接跳上了傅斯言的背,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闹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用脸颊轻轻蹭动着傅斯言后颈光裸的皮肤。一缕卷曲的发丝垂落下来,绵延到傅斯言的衬衫衣领里面,弄得他痒痒的。
长发?女人?怎么回事?傅斯言内心的想法千回百转,他有点摸不清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反手想去抓那人的腰,可是他身上的人可不安分。傅斯言感觉自己敏感的耳垂被人含入一个温软湿滑的地方,牙齿细密地啃咬着脆弱的软骨。
耳畔传来一个沙哑磁性的声音,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答应我不要生气。”
这句话缠绵入骨还带一点娇嗔的意味,傅斯言听得心都酥了,暗暗咽了咽口水。
“不生气,快点下来。”
顾绮深从他背上跳下来,手还是捂着他的眼睛,顺势把门关上,将傅斯言抵在墙上。黑暗中,傅斯言的嘴唇被一个柔软的事物压上,紧接着一个灵活的软物撬开了他的舌头,在他的口腔内游移,挑逗他,刺激他。顾绮深两腿抵在傅斯言的腿中间,隔着裤子摩擦着他的性器。
傅斯言的一只手搭在顾绮深的腰上,顺着身体的线条摸到了大腿根处。
还穿裙子?傅斯言一面是觉得好笑一面暗自惊喜。
傅斯言抬手把卧室的吊灯打开了,骤然亮起的灯光让两人皆是眼前一晃,立刻就闭上了眼。等傅斯言缓缓睁眼的时候,才看清眼前人的样子。
顾绮深虽然脾气恶劣,但是单看他的脸,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精致细腻。因为他个子高挑,气场凌厉,即便脸蛋好看也绝对不会被人误会成女人。他此时戴着一顶长而卷曲的假发,将他的轮廓遮掩得更加柔和,一双美目含情,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张,颜色红艳如火。他身上穿了一件过膝的墨绿色的连衣裙,贴合的剪裁勾勒出他纤细柔韧的腰肢。两人上半身相贴,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火热的心跳。
“好看吗?”
傅斯言没有说话,不过原本正经严肃的脸上泛起了情欲的潮红。
“口是心非的老骚货。”顾绮深内心不满的想着。
顾绮深把他带到床上,压着傅斯言,舔弄他的锁骨,双手伸到他的裤子里,套弄对方已经半硬起来的性器。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傅斯言在心里这样唾弃自己道。可是今天的顾绮深太过于不同,过于热情,他也禁欲了快十几天,肉体接触的体验实在太过于美妙,他拒绝不了。
“想不到你喜欢玩这种?他也扮过女人操你?”
傅斯言被他又舔又捏,弄得晕乎乎的,听到他这么问,突然清醒了起来,
“什么意思?”
“还装?我可是在你家里发现了一大堆女装和假发呢。还是其实是你喜欢穿?”
傅斯言把压在他身上的人立马翻到另一侧,坐了起来。顾绮深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你做什么?”
傅斯言站起身把衣服扣子又扣好了,一脸深沉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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