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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全文修改中请勿点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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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四更天,人昏昏沉沉的,夜风吹得头疼,喉咙又干又哑。林安回屋子里抓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两口,咽喉着火般烧起来,后知后觉晚饭备的是酒不是茶,他不喝酒,但顾深喝。酒劲来得快,林安爬上床就睡了。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午后林安从床上爬起来,听到人声往外一走,就看见顾深和安麟儿在他门口抱作一团,顾深安抚安麟儿几句,揽着人腰,吻上唇,两人唇舌交缠。林安忽觉恶心,腹中翻滚,转过身抑不住一阵干呕,直呕得眼睛发红。

又想起安麟儿腰间玉佩,正是在华大夫那儿顾深拿出来的那块,林安更加难受。

顾深怎么不会喜欢上安麟儿?是他一直自欺罢了。

安麟儿走后,顾深进屋子悠悠闲逛。

林安一肚子气,偏偏身子没甚力,他也不是爱吼的,冷冷道:“你进来做什么。”

顾深没看林安,闲闲自在:“我的地方,怎么不能来?”

林安屋子也没几样东西,顾深转悠一圈,拿起书案上一副卷轴。卷轴打开,是清河送给林安那幅画,画中人眉清目秀,温润如玉,作提笔沉思状,神色间隐有超然之姿。顾深看着画愣了好久,这张脸曾多次擅自闯入他梦中,那么熟悉,那么陌生。

林安见顾深发怔,才想起是清河送的那副,连忙跑过去要夺回来:“不要动我东西!”

顾深收起画往高举,林安如何蹦也够不着,怒瞪顾深:“还给我。”

顾深俯视林安,问:“清河,是谁?”

“把画还给我。”

“是谁?”

林安又抓又踩,几个小动作都被顾深躲开,最终认输:“是我朋友。”

顾深拿画拍了拍林安脸,平静道:“朋友,早说不就得了。”

林安抢回画,迅速把画藏得远远的,“看够了没,还不快出去。”

顾深立在窗前,背影颀长,遥不可及:“你不是有话要说,怎么不说?”

林安喉头滚动,其实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事实再明显不过,那院落不是他的,那些大件小件不是他的,顾夫人的名头也不是他的。倒是顾深,不应该有话要说吗。

半晌,林安说:“你要纳妾,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是纳妾,是娶妻,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林安好久没能反应过来,每个字都听得清楚,凑在一块却不解其意,他很费劲地反复咀嚼,等到满嘴血沫,才晓得这把刀削铁如泥。林安知道顾家这样的大户三妻四妾很正常,也想过默默孤老终死在这小院子,可他现在却做不到,也无法笑着祝他们白头偕老。

顾家像个牢牢套在他脖子上的诅咒,而他快要被勒死了。

“那你休了我罢。”

林安一语出,屋子里各种杂音被碾得干净,直到顾深掰碎一块窗棱,终于打破沉寂。顾深拍掉手上碎屑,心道反正这地方以后也不会有谁住,破了就破了。

“我休了你,你待如何?”

林安闷闷出声:“……回家。”

顾深似是自言自语:“呵,回家。”转过身来一脸皮笑肉不笑,“我本来便是要休了你的,免得在麟儿面前添堵……”

“……你还带我回来做什么,把我留在苍溪就好了……”林安疲惫开口。

顾深缓缓走向林安,将人抵在一侧墙上,那气势能把林安一口吞了,温热气息喷在林安脸侧,林安想推开顾深,反被制住双手。

“带着你,肏得两日是两日,怎样也不亏……再者,看你情动的样子,还蛮好玩……”林安虽知顾深嘴里吐不出什么正经,但听他说得这样冷漠无耻,心里头又凉又怒。

顾深唇沿着林安下颚线走,将贴上唇瓣时,林安作势要咬顾深,顾深才放开林安,又皱眉道:“你喝酒了?”

林安不理他,只说:“把休书给我。”

顾深拿过纸笔坐下来:“不急,我们先把账算清楚。”说着,在纸上圈画起来,“我顾府地处宛城中心,一等一顶好的地段,出行便利,景色宜人,自然没有给你白吃白住的道理。你二月十五进府,到今日总计四月半有余,我在林家也住了几日,两相抵消,算四月整。吃住每月各一两,总计八两。大病两次……”

顾深正算着,听得对面细微几声啪嗒,抬眼一扫,林安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无声滴落。

顾深按住心中烦躁,戏谑道:“哭什么,除非你的泪能化珍珠,否则我是不会打折的。”再继续,“大病两次,诊金药费各五两,总计十两。我肏你一次五十两,从四月中旬至今,期间你卧病一月,算二十次,总计一千两……”

林安没想顾深连床事也算计上,又羞又怒,拍案而起,咬牙切齿道:“顾深,你未免太龌龊了!”

顾深冷笑:“生意上的事,怎么就龌龊了?你自个儿进门前没弄清楚,这会儿要赖账?林家那笔账就算了,今日你把这一千零一十八两给我,我就把休书给你。”

顾家自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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