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羞辱(微h)(2 / 2)
”
“这方子青楼不用,是因为一个月不能行房,这一个月,日日以长口壶深入阴道,又以滚烫热水浇灌子宫,这水也不可太热,人手摸着觉得烫但伤不到即可。若是经血如常而至,便是成了。若是经血不到,恐怕就是怀上了,到时只能堕胎。”
宋弛叹口气,道:“不管有用没用,总是个法子。”
他又给了段老先生诊金,终于把这老头子打发走了。
时人风俗,像段老这样年迈、又悬壶济世,谁待他都要当长者看待。宋弛虽然一向想法离经叛道,但行事时还是尽量求妥帖,并不与他人起不必要的纷争,像段老这样的,应付过去便是。
只是少锦倒像是叫他吓着了。
宋弛送完段老先生进屋,见少锦仍乖乖跪着。他心里虽然不乏怜惜,可是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烦恼。
宋弛并未叫少锦起身,只是坐回去倒了一杯茶,伸脚踩在少锦怀中想心事。少锦虽然心中十分恐惧——她从那个老大夫口中已经意识到封建时代女子没人权到什么程度,但未出事前宋弛就常常在她怀中暖脚,她的身体倒是条件反应一般自然而然地为宋弛按摩起双足。
宋弛垂目看少锦一眼,想起少锦在他跟前一贯的百依百顺,被怒火充斥的内心也不禁一软。
宋弛心想,其实依他先前的看法,方才段老口中那个孙员外,他的妻妾女儿实属无辜,土匪强奸,并不算是她们的过错。若是往日,他必要同少锦批评几句孙员外迂腐。
只是……唉!今时今日,他虽知少锦也无辜,这样的事情轮到他自己身上,却并不能没有芥蒂。
最初刚知道消息时,他的心里是对少锦的怜惜之情占了上风;同母亲争辩时,更多的是心寒,也并没有细想;但从宋家出来以后,随着少锦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他的怜惜之情也渐渐没有那么强,转而更多的感觉却是不舒服。母亲的话虽然过分冷酷,可是他脑子里确实不止一次飘过嫌少锦脏的想法。虽然次次他都压下去这种想法,可是假若现在少锦要侍奉他,他也确实不肯用宋晗碰过的地方。
宋弛长叹一声,可见他也是一个俗人。
不过短短几日,他现在竟觉得,世人都要女子贞洁,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今好在刚刚段老出的方子很和他心意,一个月不必行房,日日热水浇洗穴道,总能干净些。少锦自己也知错,又向来由着他,他多罚她几回,心里这根刺或许也不是不能消弭掉。
但……若是他始终不能没有芥蒂……
宋弛不愿考虑这个事,却又不能不考虑……他忍着恶心同少锦做夫妻不是长久之计,时日一长,他与少锦必成怨侣。但……只要少锦安分守己,他身边自然有她的容身之所,总不至于真像同段老说的那样把她卖进窑子里。
宋弛自己方方面面想通了,便放下茶杯,淡淡地问少锦:“方才郎中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少锦手上按摩的动作一顿,抬头惊惶地看着宋弛,哀声道:“少锦听见了,小舅舅,求小舅舅别不要少锦,哪怕留少锦在身边做个婢子,也别卖了少锦……”
“只要你乖些,哪里就至于卖了你?”宋弛擦去少锦眼角沁出的泪珠,道:“不是说那个,是说他那避孕的法子,只怕你要受些苦……”
少锦眼角一红,软软地抱住宋弛小腿,语气里带着点抽噎,道:“只要能,能不要怀孕,少锦什么都愿意的……只要小舅舅还要少锦,少锦就,就什么都不怕!”
小姑娘声音又软又乖,却十分坚定。宋弛对她这样的态度十分受用。
他手指摩挲着少锦刚在车上被他扇过耳光的一侧脸,白皙的皮肤上浮着鲜红的掌印,像是大雪中一片红梅盛开,实在称不上难看,反而另有一种凄美。
宋弛没有瞒着少锦他想法的意思,他看着少锦的眼睛,道:“小舅舅也不瞒你,你出了这样的事,我知道你无辜,也确实怜爱你。只是小舅舅到底是男人,心里不舒服也是真的。你跟着我,后面少不了叫我折腾。且若我始终不能释怀,你怕是只能在后院里守活寡。少锦,你好好想想小舅舅值不值得你这样……”
少锦急切地看着他,打断道:“小舅舅值得的!”
宋弛微微沉默片刻,道:“那你往后余生,便都由我处置。若是日后反悔,也不能了。”
“少锦不反悔!”少锦仰头看着宋弛,郑重地许下一生的誓言。
原主的心愿,本就是留在宋弛身边。宋弛怎么对她她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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