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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帝心怀郁怒,这一口咬得极狠,顷刻齿间尝到血味。
楚既明一瞬间以为他是要咬死自己,惊怒之下,聚起全身力气,他从敬帝的桎梏中扭身脱开,捂住自己流血的脖子,他怒道:“你恶不恶心!属狗的吗!”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像个野人一样下嘴去咬,说出去也不知道丢谁的面子。
更关键的是,被咬死这个死法,显然更不光彩。
敬帝嘴唇沾了点点血迹,太白的脸和太红的唇,使那张脸几乎显得妖异了。
他紧紧盯着精神紧绷的楚既明,忽然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他仿佛是还清醒,眼神却令人心惊:“恶心?更恶心的还在后头。”
那醉红的眼尾飞起——平时他绝不会做这样轻浮的眼神——嘴唇亦微微地上翘,仿佛是笑了一下。
那张脸太过绝色,做那样的动作神情,简直妖魅一般,教人受蛊惑。
楚既明一时竟没能反应得过来。
但那神情转瞬即逝,敬帝冷着脸,道:“把他给孤绑起来,扔床上去。”
直到此时,楚既明还未能领悟敬帝究竟想做什么,有些事从未在他脑中出现过,他根本无法想象。
直到被凭空出现的黑衣人绑成一条大虫,扔到床上,敬帝随之踏上来,并扯下帘帐,遮住了床内的一切。
楚既明隐有所悟,但那太超出他的认知了,他不能置信地:“你要做什么。”
对方那如良家妇女般懵懂而惶恐的表情,使敬帝有种扭曲的,亲手将某种珍贵的宝物打碎了的愉悦感。
他在走向深渊,他将万劫不复。
而他是如此期待,并喜悦于那即将到来的,堕落的时刻。
他说,含着讥讽地,和某种堕落的引诱:“你不是喜欢叫我哥哥么,兄弟乱伦,对你来说肯定很刺激吧?”
那几个字像是出口的诅咒,敬帝一瞬脊背都麻了,而楚既明渐渐瞪大了眼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连声音都嘶哑了:“……你疯了。”
敬帝跪在床上,他的手已经放在自己的腰带上,闻言,他抬起眼皮,面如冰雪:“如你所见。”
敬帝一层一层,缓慢地脱下自己的衣物,他心里并非毫无动摇,某种羞耻和忐忑让他面皮僵冷。但他强令自己镇定,连手指也不能有一丁点的颤抖。
他手指平稳地解开衣带,衣裳变宽,他将修长洁白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喉结处,解开了第一个纽扣,一颗接一颗,他脱下了外袍。
他的动作并不含有勾引的意味,甚至有种端庄肃穆。
但楚既明感到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一种复杂的,夹杂了厌恶、愤怒、耻辱、和某种天性里人不能摒弃的,为不正常的事情而生出的独特的刺激与亢奋,这些种种情绪搅乱在一起,使他心中如有火灼,他不能直视对方,更不能想象对方衣下的洁白肉体,和盈盈一握,比女子更纤柔的腰肢。
他烦躁不堪,几次想要挣脱,无能为力更使他生出一种绝望了。
他只能闭上眼睛,以图逃避片刻。
突然他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呼吸近了,有种缭绕的,淡淡的,仿佛似曾相识的气息窜入鼻尖。
敬帝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发冷:“眼睛张开,看着我。”
无法拥抱不能亲吻,至少让他的眼睛里有我。
敬帝手下渐渐用力,他的眼睛里显出一种几近偏执的冷酷。
楚既明张开眼睛,直视着敬帝,他咬住牙,一字一字地:“你会后悔的。”
敬帝望着小兽龇出的牙,他说:“我等着。”
然后他用匕首划开了楚既明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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