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关上这扇门你我从此便形同陌路(2 / 2)
此哪怕身子一直在调养,这男人竟然半点没长肉,反倒还清瘦了些。
她突然就心疼起来,刚生出来的那点调侃的心思都忘了。
“相公再忍忍,我再想法子找些能入口的方子,给你养身子是想给你喂胖的,养了半天你倒还清减了。”
看着她拧着眉头心疼的模样,凤九乔倒是笑弯了眼,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亲昵地蹭着她发顶。
“这是小事,这药虽确实难以下咽,却实在是能养人的,我从前风寒发热,每回没个十天半月都别想出门,如今虽说还是常常发热,却也顶多高热个一夜便好了,功夫招式也能完完整整的使出来,能同三公子过个十几招才感到倦,换做从前,谁敢真跟我过招?最要紧的是,你不也说我…我再养养就能怀呢么…”
徐笙脸埋在他胸前,没忍住嗤嗤地笑了出来,还坏心地把手伸进男人长衫里去摸他的小腹,手指顽皮的戳玩着他的腹肌。
他听见她的笑也感到羞,靠着她的脑袋就不说话了,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占便宜。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好一会儿,当徐笙正想往他下身摸去准备白日宣淫时,凤九乔突然的一句话便让她瞬间没了心思。
“笙儿…你让我查的那事…”
·
是夜。
徐笙坐在竹清院的石桌上,跟不远处怔楞在原地的男人对视着。
今夜的月色依旧明朗,能清楚看到对方脸上的每一分神情变化。
徐子瑜在短暂的震惊后很快就回过神来,表情有些僵硬的慢慢走到她跟前:“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笑了笑,直直的盯着他:“难道不是二哥哥该解释一下,身为有妇之夫却深夜不归的理由?”
男人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带着愠怒和难堪:“笑话,你我既无三书六礼,也未拜过天地,算什么夫妇?我又何须向你交代?”
她的表情终于冷下来,言语间像是淬了寒气:“怎么?躺在我身下爽的时候便口口声声说是我男人,觉着我有趣时便浓情蜜意,这会儿倒跟我说起三书六礼,给你的没心没肺找理由?”
这番话像是导火索,彻底激怒了原本还勉强维持端庄的二公子:“没心没肺?你哪来的脸皮说我没心没肺?!你自己要见一个爱一个,又要我对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要我一个大男人待在后院里给你暖床生子?你倒是说说,你的脸就不臊得慌么?我如今便是摆明着说了,我决计不可能再为你这种怪物白白浪费半分精力!多瞧你一眼我都犯恶心!”
他像是疯了一般,口不择言地将那伤人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完后便低头扶额深吸了两口气,一眼都不再看她。
死一般的沉寂蔓延开来,将这冬夜的寒意晕得更深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还是她开口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却不是反驳或怒意,只是淡淡一句:“你同那林家小姐,确定关系了?”
他勾了勾嘴角,嘲讽道:“你查的倒是清楚。”
徐笙不再看他,低头垂眸把玩起发尾来,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同方才随时要爆发的冷意形成极明显的对比:“我总要搞清楚,谁能将你勾得连我生死未卜三天都不来瞧我一眼么。”
徐子瑜一挥袖,语气又愠怒起来:“你说话休要这般难听,以为这世间女子都同你一般龌龊自利,她善解人意心地纯良,同你云泥之别,我不看你是我本身不愿去,你扯到她身上做什么?”
她依旧不怒,好似没听懂他说了什么,只是又看了看他,平淡的让人焦躁:“你们做过了?”
被她语出惊人惊呆的二公子登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什么?”
徐笙这会终于从石桌上跳下来,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们做了吧,爽么?你说她纯良,哪家的好姑娘会甘愿同一个被调教来用屁股伺候女人的男人欢好?还是在你说的三书六礼前?这莫不是叫私相授受?难听的莫不是叫通奸?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图的你什么?这张俏脸?还是你相府二公子,朝廷三品高官的冠冕?你说你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你敢不敢问她愿不愿意同你远走高飞?这叫心地纯良?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将娼妇当作仙女儿,还是你觉着还是前面那根用起来爽?爽的你连这点伎俩都看不穿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猝不及防,耳边突然嗡嗡的响,她伸手在嘴角摸了一把,看着指尖的那抹红沉默了。
徐子瑜显然气得不轻,一张玉面都泛起了红,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瞪得极大,好似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他喘着粗气,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
“你简直恶浊得叫我多同你待一刻都反胃。”
他嗓音发颤,说完这话便抬脚从她身旁大步走过,片刻不再停留。
“你若关上这扇门,你我从此便形同陌路,我,说到做到。”
短暂的沉寂后,回应她的,是一声重重的合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