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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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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赛西与格拉维尔总算是到了奥洛拜尤的王城科加贝略莱。在进城前,因为赛西说格拉维尔的身份特殊,现在不便于抛头露面,他们特意换了一辆有着厚厚布帘的马车。从来骑着一匹骏马在外张扬的骑士长自然是许久没有体验过这等高贵矜持的代步工具,上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还是被人送进亚考兰的蒙尔里伯城。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格拉维尔规规矩矩坐在车内时,心情都格外微妙,屡屡出神。

实际上不止格拉维尔身份特殊,作为破坏力强大到各方都希望收入麾下的法师,赛西也同样一直掩盖着自己真实的身份:奥洛拜尤女王的长子。若不是当初他一意孤行离开了科加贝略莱,下任奥洛拜尤的国王便也不会是现在的维恩·格鲁伊杜夫,而是赛西·格鲁伊杜夫。因而虽然是身份尊贵的两位大人进了城,却安静低调得和其他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因为女王生辰而格外严禁的出入检查让卫兵发现了赛西的通行令与众不同,了解到车内的男人便是特令放行的那位贵客。

要进王宫的检查更加严密,虽然替格拉维尔隐蔽行踪也不过是拍拍手便能办到的事情,但两人都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若是发生什么问题反而导致猜疑,赛西便直接回到了女王为他准备的住所,打算现将格拉维尔安顿好,明日再去向凯罗尔女王请安问好。

晚上又是例行的一些工作,自灌了龙血药后,格拉维尔仍是觉得没什么不同。女穴的饥渴瘙痒仍是在被阳精抚慰过后一两日便会卷土重来,甚至随着器官慢慢苏醒过来的敏感度,变得更加难以忍耐,到了影响思考和行动的地步。

第二日上午,赛西便独自进宫觐见了女王。虽然母子严格算来有九年不曾相见,这次会面仍是很快结束。凯罗尔女王虽然有心了解自己长子的生活,心中却仍含着对这违背自己期望的儿子的怨怼,不愿意放下更多的面子。赛西愿意回来的目的本也不单纯,一向少言,也不喜欢无谓的寒暄,从来只有别人拉着他单方面说话的份。两人客套地来往了几句,凯罗尔女王又嘱咐了几句两天后正式开宴的事情,赛西便直接告辞,午饭也没有用,中午就回到了住处。

下午时,却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宅前,下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有着一头和赛西一样的乌发,却不那么顺直,反而和凯罗尔女王一样带着些微柔美的弧卷,只留到胸口的长度,扎成了一股小辫,斜在肩头。一双与女王如出一辙的碧绿双眼像是猫儿一样圆滚滚的,眼尾上翘。这青年皮肤细腻白皙,嘴唇红润,竟然有些少女般的娇俏之感。只是神色高傲冷淡,即使是看着为他垫脚的下仆,面色也带着些不屑和不耐烦。

维恩·格鲁伊杜夫的确是不愿意来这个地方的。

他从小便不喜欢自己这位的亲哥哥,对方总是冷淡得仿佛不认识他,就算是对着亲弟弟也不会表现得比对陌生人更亲近。维恩在相当小的时候还曾不知耻地跟在对方屁股后面跑过,总以为两人好歹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总会比旁人更亲密,却无数次贴了赛西的冷屁股。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维恩便完全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哥哥是完全不近人情,目中无人,根本不在意自己或是任何人。

维恩看着眼前华丽洁净的大屋,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哼了一声。这座屋子他在建成前便看上,以为母亲是为自己建的,毕竟赛西自九年前离开科加贝略莱后便了无音讯,别说回家,连一封信也是未曾回过。哪知道却是给了赛西。在维恩看来,凯罗尔女王一向冷漠绝情,眼里向来只有国家而非家人情感,在赛西的事情上却总是犯贱,还拉着自己一起犯贱,逼着他来打个招呼,实在是可笑至极。

赛西没有要任何仆人,因此连声通报也没有,维恩便直直走入了屋子,按着建筑的规范依次去找会客室与书房。身为奥洛拜尤如今的王储,他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步子越迈越大,恨不得将厚实的地毯踏出洞来。快转了一圈,他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客厅里看见人影。

维恩又是一哼,却是停了片刻,缓了缓怒气,重新将步子变回皇室应有的矜贵优雅,这才让人推门而入。

只是看清里面后愣住了,睁大了眼睛呆了半天,突然提高了声音喊道:“你怎么在这儿?!”

坐在沙发当中背对着他的身影停顿了一下,慢慢转过头来,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鼻梁高挺,嘴唇饱满,眼睛宛若苍空。

格拉维尔眨着眼睛笑起来:“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维恩被反问得噎住,脑子里却是想了许多。你当然不能在这儿,这儿是女王赐给赛西的住处,你凭什么在这儿?你不过是赛西的朋友,我可是他的亲弟弟,我也没你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

最后却只是收敛起表情,克制着情绪,拿出高贵的态度与格拉维尔寒暄起来。只是维恩含着一肚子火,格拉维尔却游刃有余,脸上的笑容都没变过几分,只是带着明显的揶揄和愉悦,仿佛不是在与王储聊天,而只是在逗弄一只小猫。格拉维尔先说自己是为给凯罗尔女王庆生而来,被揭穿他没有进宫觐见而是躲在这里,便又改口称是顺便来看看你,最后又变成了怕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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