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九(1 / 2)
格拉维尔当然还在记恨他。
虽然格拉维尔并没有承认,但卡斯帕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谁会原谅一个在横刀夺爱失败后直接恼羞成怒杀了自己恋人的家伙呢?——即使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可能。更别说在更远之后,卡斯帕还设计将格拉维尔本人陷害进了死地。
况且卡斯帕又不是失去了他这辈子的记忆,在他站在格拉维尔面前挑明自己的身份之前,在他还作为“卡斯帕·布洛姆菲尔德”和格拉维尔面对面相处时,得到的反应可绝对不会是这些。在“卡斯帕·布洛姆菲尔德”关于格拉维尔的那七年记忆里,格拉维尔·奥尔本绝对是个热情、温和、甚至还称得上八面玲珑的家伙。
虽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格拉维尔在他那些灵魂始终如一的不同人生中,无论幼时成长环境如何,成年后都向来是个不苟言笑到能称得上冷漠的人,维尔或是布尔韦尔,还有次叫威尔默特。——看,父神赐予的命运有时候看起来就是这么好笑,仅仅因为他们跟随在父神旁侧时的名字有这个音调,格拉维尔就像是要在他的生命里把世上所有带着这两个音的名字给用个遍。也仅仅因为当初父神替他安排了帮助格拉维尔的任务,从此他们的命运就开始生生世世地纠缠,一次次相遇,再一次次互相在背后捅刀。有些扯远了,总之——现在他叫格拉维尔。格拉维尔自存在之始就散发着寒气,不像其他兄弟姐妹那样散发温暖柔和的光芒,乐于游荡或是歌唱,祂一开始就像某种冰冷的东西,石块,宝石,金属。
所以对卡斯帕来说,格拉维尔的态度变了回去。他又变回了维尔,布尔韦尔,或者威尔默特。虽然格拉维尔脸上在短暂的冰期后很快再度出现那些真诚的、虚假的、各式各样的笑容,但卡斯帕毕竟在无数个人生当中和格拉维尔从亲密无间到反目成仇,他看得出来那些小动作——侧过去的头或是震颤的睫毛,在把视线转到自己身上时总会迟疑那么须臾——格拉维尔并不是那么自如。
最开始卡斯帕还是有那么两三天信了格拉维尔的鬼话,以为他真的不在意过去的所有矛盾,于是将这些动作归结于格拉维尔心中不必要的羞耻。卡斯帕在早上看着长着霉斑的天花板时,有那么一瞬间考虑过自己是否该为昨晚的话忏悔,他可能不该问格拉维尔底下的穴吸得那么紧是不是因为从情感上来算,他们在乱伦,也可能是他逼着格拉维尔吞下了自己精液的问题。但卡斯帕当时满脑子都在后悔别的,他一边把硬得发疼的鸡巴塞进格拉维尔那个湿软得过分的女穴,一边在自己急促沉重的呼吸里回忆当初在宴会上宣布将要娶伊迪萨为妻时到底是何种心情。
还有露西妮。
不是说那么多次的生命,卡斯帕就只记得这一世,而是当某些事情变得频繁起来后,就总是只有第一次会在记忆里比较鲜明了。——作为科尔和维尔,是他们“兄弟关系”的第一次惨烈收场,所以比起往后更多次的彼此背叛,卡斯帕更容易想起他是为何在那时候一定要维尔的命。
在擒着格拉维尔的后颈将他狠狠按在床上用力肏干的时候,卡斯帕突然笑了笑。
“看看你的样子,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听说你在科加贝略莱上学的时候还反串出演过是不是?”察觉到格拉维尔的身体绷紧,卡斯帕另一只手掐上了对方的腰侧,施力借着体重压下他反抗的动作,“伊迪萨,伊迪萨,金发碧眼、美丽的伊迪萨。你现在这么像她——我可以把你当成她来肏吧?毕竟当年我可没机会这样做,是不是?”
格拉维尔的反应更加激烈,甚至用上了一些神圣之力。可觉醒后卡斯帕最不缺的就是这个,而格拉维尔也从来不是祂们当中最强大的那个,所以理所当然,被轻松压制了回去。
卡斯帕说不清楚哪部分传来的快感要更多一些,他只是毫无意识地向上提着嘴角,一双湛蓝的眸子鲜艳得不可思议。“你肏过她吗?——我猜大概肏过了,毕竟当时你们两个彼此迷恋得快要忘了今夕何夕。露西妮呢?我的王后。你就是趁她怀孕被我冷落的那段时间用那些细密的、亲切的、无聊的陪伴让她动心的?她让你进卧室了吗?她是不是让你在我的床上肏她?”
他就是这么被格拉维尔的雌穴绞得完全丧失理智的,这些毫无根据也毫无逻辑的臆想就这么脱口而出,以至于格拉维尔也失控得在低语了无数次“不”后对他怒吼道:“我们没有!为什么——”他陡然收了声,说不清楚是因为被卡斯帕的动作顶弄的,还是因为别的,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哽咽,“为什么你要这样?”
具体是哪样,卡斯帕并没有彻底弄明白。
他最开始以为格拉维尔是问他为什么要拆散他和伊迪萨,为什么要怀疑露西妮与自己之间的清白,所以他想:为什么?大概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嫉妒的另有其人,还因为我在后悔我居然从没想过要像这样肏你。
后来他又觉得格拉维尔的意思是他又在抓着该放下的过去不放,于是回答变成了:要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放下爱恨情仇呢?
等到卡斯帕发现最初的才是正确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把格拉维尔干得比自己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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