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被发觉在无计可施的星期日(4 / 4)
从一开始,你的选择就是他不是我,我只是个有妈生没妈养的杂种。”
渡边诚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当他决定要离开的时候,还要怀着这么大的痛苦说出这种怒气冲冲的话。他嫉妒夏行歌,也羡慕他能够拥有夏澧的爱。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不像是渡边诚本人了,以往来说,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这种话相当于将一个骄傲的人彻底扒光了衣物的遮盖,赤裸裸地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他觉得自己变得坦诚了,所以才这样说。
“我没有不管你,也没有不要你!我给你写了好多的信,写了好多年,写到你十五岁还在写,还给你寄过生日礼物。可是我给你写了那么多的信,你一封回信都没有写!为什么我还要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夏澧一旦意识到自己真的对小诚产生了爱情,他发现,让自己这段时间的痛苦的源头彻底地明了了。对于渡边诚来说,当他对夏澧产生爱情的时候,他的痛苦也找到了共同的根源。一次次的嫉妒、退让、无奈,渡边诚感觉到无尽的挫败,又感觉到对此死结的束手无策。夏澧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爱情的存在,他发现爱情常常会迟到,让人找不到,但又会在某个时刻悄无声息地到来。夏澧俯着身子,捂着心口痛哭,他经历了这样可怕的过程。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将对方强奸了数十遍。
“信?什么信?你给我写过信吗?!”
原本无动于衷坐在座位上的渡边诚,在听见从夏澧口中说出的“信”、“生日礼物”的字眼时,突然变得格外惊异和激动。
“别装傻了!不想写回信也不想理我,就写一封回信告诉我啊,让我白白写了十五年,到现在还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夏澧又气又急,捂着额头,揉捏着自己隐隐发胀的太阳穴。渡边诚问他,“你的信都寄到什么地址?”
“写的是文京区的地址啊,每次我都寄到那个地址,怕你收不到还全都寄的挂号信……可是你没有回信,我以为你们搬走了,所以在你六岁的时候改寄到你父亲的工作单位,一直寄到你十五岁。生日礼物我也寄给你,都寄到你爸爸的单位里,二十个生日礼物一个都没少……”
渡边诚哭了,热泪滚滚,他急促地呼吸,一边咳嗽一边哭着说,“我什么都没收到,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没有妈妈送的礼物也没有妈妈给我写的信!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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