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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恃才傲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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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少顷,宋无夏也走了过来,一旁还有宋家另一年轻一辈的高手宋无愁,几人围坐而谈,甚是和睦,无意之间引得堂下不少才俊凝神打量,却不知在想什么。

宋崖余不欲仓促之间择定前十之数,礼数几句,命府下人安顿堂下英才稍事歇息,酉时再做定议。

诸般书卷收于一处,送入垂帘之后。

离了有朋堂,李落长吁了一口气,莫名之间竟有了丝丝倦意。

朱智低声问道:“大将军,这些人虽不敢说是惊之才,但俱都不容小视,倘若宋家得如此臂助,日后再要应付就难了。”

李落怅然回道:“惊之才也是有的。”

说罢微微一顿,“宋家底蕴深厚,暗伏之人才是坚所在,恐怕不为外人所见。”

朱智不曾留意李落言外之意,接道:“大甘何来这般多年少英才?”

李落苦笑一声道:“大甘不乏能人志士,只可惜我们瞧不见罢了,走吧,此间事了,该是回去卓城了。”

酉时,有朋堂。

喜悦,遗憾,惆怅,夹杂一处,却是忧者多,喜者少,近百大甘年轻翘楚,不过十人有望平步青云,自然是得意失意。

寒门之子欲想出人头地原本便是难于登天,不知何年何月可再得遇良机,若能知晓宋崖余之意倒还好些,只是此时却难掩失魂落魄之态。

十人之,岳平戎与左伏章赫然在列,恰是应了宋秋宁之言,另有八人,尽是难得一遇的人才,各有建树,最为惊人的是这十人之,八人俱是武双全之辈,能入有朋堂,也是费了宋家不少心血。

宋府人言笑晏晏,纷纷道贺,择者十数之人,谦恭之自然掩不去眼一抹得意之色,这十人也确是在武相试之过人一筹,众人虽有憾色,多的仍旧是无奈之意。

宋崖余和善相待,不曾冷落谁人,欣喜之不乏勉励之言,亲近有加,若以舞袖人心而论,实在李落之上。

许是客套,许是别有用意,宋崖余望着李落和颜笑道:“大将军,可有别论?”

李落怔怔的望着宋崖余,不知在思量什么,半晌不曾接言。

宋崖余一怔,愕然唤道:“大将军?”

“哦,”李落回过神来,歉然应道,“王爷,何事?”

宋崖余面无异色,含笑回道:“本王是想请教大将军可还有高见。”

李落神色淡然,突然间仿佛念什么,展颜笑道:“确有一事。”

“哦,是什么?”

李落转向堂下众人,朗声问道:“方才我看到牧耕一卷,所书者名唤裴批竹,不知是哪位?”

话音刚落,宋崖余一愣,微一沉吟,望了身侧宋秋宁与宋钓啄一眼,神色微变,难道这篇牧耕之术另有玄机。

堂诸人一时不明所以,却是垂帘之后传来一声浅浅的惊咦,似是吃了一惊。

入堂之后,垂帘内里只余一人,正是此人发出一声惊咦之音,分明是个女声,垂帘轻动,微微作响,只是堂诸人心神尽被裴批竹之名所引,不曾察觉到这低微的异声。

宋崖余扫了堂下众人一眼,一时还不曾有人回应,宋崖余疑惑问道:“大将军,这篇牧耕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李落看了度术与金谁道一眼,轻轻一笑道:“裴公子所书牧耕一卷,倘以才学而论,我难及十一,是为我经年所见之最胜一篇,还请王爷见谅。”

“什么!?”宋崖余讶声喝道,南府众人也露出不可思议之情来,犹是度术、金谁道和典勋昌三人为甚,只是不知是惊讶于李落,或是惊讶于李落直言难及十之一二的裴批竹。

宋崖余深吸了一口气,凝声问道:“胜在何处?”

李落略一沉吟,慨然赞道:“或许我亦不曾看透卷所书,只觉词微而意远,示少而藏深,若是我,未必能有这等境界。”

宋崖余神色一震,向着宋秋宁微微施了一个眼色,宋秋宁悄然退开几步,于农耕诸卷之取出这篇牧耕交予宋崖余。

宋崖余展开,瞧着字里行间凝神思索,得李落先前之语,揣测之下果然觉得这篇章别有所指,只是一时理不清个玄机。

堂下传出一阵咳嗽,一个清朗声音淡然说道:“寒生无心而为,不知大将军看的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了过去,只见一众才俊之有一个清瘦少年静静躲在人群之,若不是为李落此番道出,恐怕任谁也不会留意这寻常少年。

宋崖余沉声问道:“你便是裴批竹?”

“正是小生。”裴批竹身缓缓一礼,似是极为困乏一般,这一礼却也耗去了不少力气。

李落长身而,拱手一礼,轻声说道:“裴公子,幸会。”

裴批竹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道:“大将军言重了,是寒生有幸才是。”

宋府人望着裴批竹,入目所见面色苍白如纸,似是大病初愈,亦或是久病未愈一般,面容虽是清秀,只是清瘦的多了些,比之寻常弱不禁风更显单薄,好似呼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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