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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样的疼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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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检查他的学习情况。

“把卷子做了。”

沈星河挑了自己觉得最简单的英语,然后是语文,最后才是数学。他做的有些慢,又因为贺观澜在边上而心里惴惴,不知怎的又想到了贺怀宇,他是不是也要这样做卷子?做得不好的话,也会挨打吗?沈星河用余光偷偷地看了一眼贺观澜,高大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翻看着练习册,那阴沉的模样比拿着鞭子还要吓人。

他的练习题是不是错的太多了?贺先生会嫌弃自己笨吗?

沈星河分着神,试图从那张冷淡的脸上分析出对方的心情。

贺观澜规定了三个小时做完这三张卷子,对于小宇来说这个时间已经称得上充裕,只不过沈星河的速度很慢,看起来并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做完这些题目。补课老师已经将进度拉到了五年级,勉强算是跟上了小宇。

三个小时后,沈星河垂着眼将卷子递给贺观澜,有些害怕看到他的表情。

贺观澜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入目所及错误遍布,红色的墨迹杠在沈星河稚嫩的笔迹上,让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跪下!”

比平日里更狠厉两分的声音吓得沈星河一抖,他心里难过,直直地跪了下去,似乎回到了以前的家里。

“每扣一分我会打你一下,自己说要挨多少下。”贺观澜将卷子扔到了沈星河面前。

惴惴不安的孩子小心地捡起了自己的卷子,英语有九十六分,语文也勉强到了八十,但是数学只有六十二分。他默默地计算着自己的分数,然后回答:“六十二下。”

“把藤条请过来。”

藤条是随着那张作息表一起拿到的,沈星河厌恶那根刑具,因此将它藏到了床底下,此时默默地趴下将它拿了出来。

贺观澜看过去一眼:“以后把藤条放在床头,紧一紧你的神。”

沈星河默默应“是”,将藤条交给了男人。

“裤子脱了,弯腰,手臂撑墙。挨打的时候报数,不准有其他声音。”贺观澜三言两语作了要求。

沈星河的动作僵住,以往沈明诚和周念打他,从来没有要求他脱裤子。

“脱!”

已经十岁的男孩早就有了羞耻心,他像是被冻住了一样,直到贺观澜失去了耐心,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冷声道:“作为惩罚,你会多挨二十下。”

沈星河的眼眶里已有了水汽,默默地撑在了墙上。

藤条划破寂静的空气,带着巨大的力道狠狠击打在幼小的身体上,第一下就让沈星河坏了姿势,贺观澜神情冷漠,“不准动,不报数不算。”第二下紧随而上。

“二……”沈星河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

“错了。”又是一下。

“一……呜……”沈星河楞了一下才知道自己为何错了,白挨了两下。

巴掌大的屁股上很快就布满高高肿起且有拇指粗的红痕,交叠的地方起了猩红的血点,

沈星河被打得有些恍惚,不可抑止地哭喊出声,报数已经含糊不清,贺观澜的力度更狠了两分,他责打着这个孩子,好像真的是希望他成才。

屁股被抽成了烂肿的桃子,严重的地方已有了黑紫色,沈星河幼小的身体被藤条打得一摇一晃,好几次手都从墙上滑下。他哭得满脸都是眼泪,甚至于口水和鼻涕都混合在了一起,小脸涨红,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贺观澜视而不见,藤条挥出了残影,将娇嫩的皮肤划破,挨了超过六十二下的屁股血迹斑斑,沈星河瘫软在地上,哭得一抽一噎。

“墙角跪着去,反省半个小时。”贺观澜放下藤条,对眼前孩子凄惨的状态视而不见。

沈星河艰难地挪到墙角,哭泣止也止不住,不知为什么,贺先生打得他格外的疼。

贺观澜甚至没有给沈星河上药,他只留下了伤药,意思是让沈星河自己来。

在原来的家里,沈明诚也是不会给他上药的,但是家里的管家伯伯会帮他,但是管家伯伯早就离开了。沈星河艰难地给自己涂抹着药膏,入手是一片红色。眼泪打湿了枕巾,他不由得想,原来疼痛都是一样的。

城堡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一定是因为他成绩太差,让贺先生不高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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