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子不嫌母丑03该单元完(2 / 3)
,要娘抱抱。现在外面的世界闯多了,见多了,就开始嫌弃娘了。”
张义友听她说起小时候的事,不禁心念一动,也想起小时候种种有趣的回忆,感慨万分。王慧之独自一人把他拉扯长大,从未亏待过自己,若是他没有进京赶考,高中状元,或许他已经在老家娶妻生子,带着母亲就这么平凡幸福的过完一生。但如今享受过荣华富贵,他又怎能适应得了过去清贫的日子。当年他来到考场,见到家庭显赫,父母双全的子弟参加考试,他们成群结队,洒脱恣意,穷人家的孩子与他们格格不入,那时他第一次感受到面红心耻的窘迫感,满腔雄心,登时化为乌有。
于是,他开始说谎,谎言一个接着一个,岂知越陷越深,终至难以自拔。
他走到王慧之身后,又想起府中的美艳公主,更是心中激荡,不敢有异心,道:“娘,你永远是儿子的母亲。”一根坚韧的腰绳倏然套住王慧之的脖子,他收紧活扣,一字一句道:“儿子的母亲永远叫王慧之,所以娘你就安心走罢。”
话音刚落,王慧之感觉脖颈间的忽然传来剧痛,她未挣扎,仰着头凝视张义友,眼中含泪,星星点点的光辉也随着力道渐渐消散。
待王慧之一动不动,也没了呼吸,张义友蓦地抱住她,嘶哑道:“娘!”他伤心无比,却也无可奈何,绝不后悔。
良久,张义友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他收起绳带系回腰间,拍手喊上两名侍卫,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埋了。”他在屋内又绕了一圈,道:“等等。先看看有没有遗留物品,不要留下痕迹。”
侍卫齐声道:“是。”
客栈虽小,房间的柜子与暗格却不少,其中侍卫道:“大人,这幅画一直在这里的?”张义友正在翻床底,闻言转头望去,就见那案桌上有一幅收起的画卷,画卷本身不稀奇,只是那上面还贴了一张符咒,这便显得突兀了。
张义友诧异,他沉默回忆着,刚才油灯突亮时,余光是扫到一幅画,但当时他只顾着思忆,就没在意了。
他走过去,说道:“装神弄鬼,肯定有问题。”说着,伸手拽掉符咒,吩咐道:“打开看看。”
这时,画卷边缝里流出浓稠血水,越流越多,若无止境,这气势汹涌彭拜,阴风森森,很快就淹没到三人脚跟。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尸体怎么变成兔子了!”听了这话,其余人望去,那椅子上的王慧之果然变成了一只黑白兔子,僵硬的瘫在那里毫无生息。
三人吓得毛骨悚然,忽然血水如吃人猛兽般扑上侍卫的全身,被血吞噬的侍卫滚在地上凄声惨叫,张义友如同身入冰窖,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屁滚尿流地逃出屋内。
只听西南方向雷声轰鸣,这声音密集,一声高过一声,不似寻常。崇归和肖怀染被惊醒,他两披上长袍走向窗户望去,只见那方向尘土飞扬,霎时之间,乌云滚滚。
和尚拈指点算,面色一凛,道:“是兔精。”
肖怀染纵身急跃,踏出窗外,道:“走,去看看。”
忽然有人大声惨呼,住在客栈的人一惊而醒,各间油灯逐一亮起,只见一名白衣锦服的青年跌跌撞撞地从客栈跑了出来,脸色煞白,口中还呼喊着:“画、画流血了!人变成兔子了!鬼、鬼!不、不对!有妖怪啊!”
正巧见到此景的崇归和肖怀染对瞧一眼,心下隐隐感到不详。肖怀染低声道:“我先上去看看,你注意守住外面。”
崇归点头道:“有事喊我,不要逞强。”
避免与无关人接触,肖怀染从那间屋子的窗户闯了进去,刚爬上窗沿,措手不及的与站在窗户旁的王慧之四目相对,漆黑的眼眸幽深森然,深不见底,他陡然一怵,差点又狼狈地跌回去。
窗户旁不仅站着人,还有张案桌,上面摆着油灯和画卷,蛇精厚颜无耻道:“让让,给我个下脚地。”
王慧之:“……”她微微侧身,空出一块地让蛇精跳了进来。只见屋内地下倒着两具尸首,四肢尽断,流了一大滩血,腥臭扑鼻。
肖怀染正色道:“发生什么事?兔精呢?”蛇精四下瞧去,那王慧之不知何时已经把兔精的尸体抱在怀中,似诱哄孩子般亲昵。那兔精原身太过瘦小,比正常野兔小了几倍,抱在怀中似未断奶的幼兔,安安静静犹如酣睡中。
王慧之颤声道:“这孩子也会骗人了,我的两个孩子都在骗我。”
听她说话时神智混乱,无头无尾,肖怀染不耐烦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慧之抱爱女在怀,另一手摩挲着油灯,大声道:“一个想杀我而骗我,另一个想救我,也骗了我。香湘骗我回画中,给我贴了符咒无法动弹,结果她变成我的模样,代我受了这一遭罪。我恼我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恨我无能无力。”
肖怀染脸上罩了一层寒霜,鼻中哼了一声,森然道:“这事暂且不说,我有其他事要问你。”
王慧之神情沮丧,没什么精神,只点点头应着。
肖怀染问道:“给你丹药和符咒的道士是谁?出自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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