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也是护短的(2 / 3)
“受委屈了?”
程锦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对上了刘公公抬起的双眼,对方的眼皮因为年老而耷拉着下垂,松弛,被这样盯着,程锦之没有看出关心,只觉心里发毛。
而就在程锦之想要把目光错开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语气不大好的叫喊:“程小公子,起了没啊?”
程锦之想应,看了一眼刘公公,见对方没什么表情,便又生生忍住,心中自是忐忑。
刘公公现在在自己房里,甚至还拉着他的手,可他不想让人知道,而他受人欺压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刘公公知道,自己任何的一点私事被剖开摊到刘公公面前,让他没有隐私,他觉得恶心。
正心神难宁,外面又响起了不轻的拍门声,说话声也是万分无理:“这么晚了该起来做事了,你真当自己大少爷啊,昨天就烫了一下就娇气了,赶紧出来把活干了。”
程锦之再次看向刘公公,像是要等他的反应,刘公公却只是把他的袖子理好,放开了他的手。
“去开门吧。”
程锦之犹豫着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又转头去看刘公公,对方却没有表示。
无奈,程锦之只能把门拉开。
“醒了?”外面站着的人语气有些不耐烦,“都快到午时了,还不去把——”
他的话戛然顿住,瞪大了眼睛看向程锦之的身后,接着脸色瞬间一变,惊恐万状地磕磕绊绊:“刘、刘总管,您怎么在这里?”
刘公公是栖梧宫的大总管,宣阳宫这边也是没人不知道他,虽然之前他们这样地位的人也接触不到这人,但是却早早的听闻过刘公公的名声。
能在皇后身边待这么久,成为总管大人,他的手段,他的身份,他的眼神举止,或者单单“刘公公”三个字,任何一点,都足以让人畏惧心悸了。
现在看着刘公公就这样盯着自己,外面站着的人只觉得有些腿软,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
程锦之回头,刘公公已经站在他身后了,他退到一边,刘公公却没有上前,而是就站在原地,那种凉森森而阴暗的眼神再次出现,看死人一样地看着门外面的人。
“你方才说什么,咱家没听清,再说一遍吧。”
刘公公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让人觉得悚然——这一点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不单单之前的程锦之。
那外面的太监脸色都被吓白了:“奴才,奴才就是过来看看小公子醒了没……”
“好了。”刘公公淡淡打断,“咱家知道了,是你在欺负小公子,还有谁,一起说出来。”
“不不。”太监直接跪在了地上,筛糠似的发抖,“奴才没有,奴才也不敢啊!”
盯着外面的人,目光冷冷的,刘公公目光移到苏禾身上:“小公子,你说说。”
于是两双眼睛都看向了程锦之,程锦之有些手足无措了,一时间倒像是犯了错的那一个,说不出什么来。
“小公子这胆子还真是小,咱家给你做主,没什么不能说。”像是很体谅,也没有逼程锦之,刘公公说完之后就转开了视线,忽然从手中扔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到地上,就落在那太监的面前。
太监愣了一下,看着那把剪刀好一会才开始磕头求饶,刘公公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过去捡起了剪刀。
程锦之看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扶着门框站稳。
刘公公的动作很干净利落,也很狠厉,没有给对方多说废话的时间,掐着太监的脸让他张开嘴,把又尖又利的剪刀戳进去用力的乱搅。
很快太监嘴里就一片血肉模糊了,他被迫微仰着头,血水没有从唇角流下,而是和着搅烂的碎肉,血肉模糊地呛到了咽喉里去。
被呛到咳嗽,痛苦的扭曲着脸,血肉喷溅出来,程锦之有些反胃,又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幕太过悚然,程锦之明明是不敢看的,但是这一刻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他想到了自己。
这整个过程里太监根本不敢反抗,只是微弱挣扎,在刘公公手里头,程锦之觉得自己跟这个人很像。
他觉得那个在被绞舌的人,好像就是自己一样。
他什么也不敢说,说不了,沉默在这皇宫炼狱,他的舌头也早就被刘公公给绞了,痛都痛过,现在才醒悟。
刘公公的脸色很平静,好像在修剪一支漂亮的花枝一样,手上动作却十分的狠。
剪刀狠狠撞击摩擦着牙齿的声音,还有含着血肉呜咽哀嚎的声音,都在程锦之耳边回荡。
“不要……”程锦之微弱的声音没人听见,像是在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
程锦之看完了整个过程,看到了结尾,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生生僵成了塑像。
刘公公松开手,人倒下不知是死是活,他扔了带血的剪刀,哐当一声吸引了程锦之的目光,再回过神刘公公已经拿着帕子在擦手上最后一点血腥。
“吓到了吧。”回温的语气又好像之前房间里只有两人时一样,刘公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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