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记?秦钟(1 / 1)
别记?秦钟
话说当日孙绍祖在危急之际赎买了秦钟,等出了孝就娶为正妻。因孙绍祖从前爱混,宅中收了不少从良的娼婢,后来有了一个秦钟就都丢开了,且让她们愿意嫁人的嫁人,想留下的就安分伺候。前些日子又把几个不安分的发卖出去了,倒剩了燕姑和月娘这两个心如止水的。孙绍祖才放心让她们领了大丫鬟的差事。秦钟却有些烦恼——娼婢们放荡轻浪惯了,孙绍祖亦是个不遮掩的,夫妻床帏私密之时竟常有旁人围观,真真叫人不堪羞耻。当其时,房中欢爱,秦钟只被肏得小腹酸胀,竟是要尿了。那孙绍祖就唤月娘捧来尿壶接着,还要给秦钟把尿。秦钟拗不过,哭着尿了。又曾光天化日之下在庭院的石凳上肏干秦钟,娼婢们路过调笑起来,看得秦钟生生羞耻高潮。
每日午休时,二婢惯用春宫秘法为秦钟保养私处。只见三人上床,秦钟身着红绫肚兜儿,下穿一条软纱开裆裤,仰躺在中间,月娘跪在上首扶住秦钟双膝曲分折压,燕姑爬在床尾凑到秦钟股间扪其肛穴。秦钟羞得别过头去,月娘笑话他:“小相公还燥呢,咱们不是天天帮你弄么。”燕姑也突入一指来逗弄,惹得秦钟嘤咛一声,软了音调说:“姐姐饶了我罢!”燕姑却勾指猛嗯穴内一处嫩肉,教秦钟如遭电击,却被月娘制住不能挣脱。那燕姑伸指抽插搅动了一会儿才撤了,从穴道里牵出一缕淫液来,竟称赞说:“屁眼儿越发得趣了。”再将涂满了药的阳具缓缓撑开他的小穴,一寸一寸地埋进深处,待全数没入后,只慢浅动作着。数着弄足了一百来回,才许秦钟含着根棒午睡。
在此情景之中,秦钟难免被调教得越发堕落淫荡。
日渐熟悉后,也能在这些家人面前从容自若,或是自骑玉势,或是对镜照菊,或是探指涂药;与孙绍祖交欢也无论何处,或是卧室床榻,或是庭院石树,或是门廊走道,享受情爱欢愉之乐。
一天, 门外来了一个癞头和尚、一个跛脚道人,见那和尚是怎生模样:
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宝光,
破衲芒鞋无住迹,腌臢更有满头疮。
那道人又是怎生模样,但见:
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
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竟说要来化这家的小相公出家,看门的人听了都生气,要赶他们。却不慎迷了眼,糊里糊涂将人放进去了。
秦钟独自在房中午睡,恍惚半醒之间只觉有人在床侧,以为是家仆,又辗转入梦。只见空茫之境,有一僧一道远远而来,说道:“今照警幻仙姑所示,将汝引渡太虚幻境,速予吾归。”眼看将要带去,秦钟慌乱之下呼救夫名,紧握住那枚贴身佩戴的玉牌——正是孙绍祖予他定情的虎令。刹时,玉牌光芒四射,上面雕刻的猛兽竟幻化成形,径直扑向僧道,撕碎了两个身影。秦钟惊醒,骇出一身冷汗,喘息不定。
那僧道事败返至警幻所在。原来秦钟之姊可卿死后已入此界,辅助警幻教化世间男女情色。而秦钟天性纯然,却体会欢情爱欲,是难得至淫之人,警幻因此欲收为己用。无奈不成,惋叹:“可惜了这等机缘竟不曾归属我警幻掌管。”只命秦可卿等艳灵播撒红尘冤孽、放布风月情债,宣道人间痴男怨女。
而秦钟从此不曾再遇怪异之事,安居贵宅,半生无忧,只与孙绍祖恩爱相守,白首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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