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作恶多端的小混混被浇灌)(1 / 5)
恶人自有恶人磨
“龙哥……什么意思?!你别诓我......”陈复强作镇定,但微缩的瞳孔和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面前光着膀子,手臂上纹着龙爪的男人十分壮实,左眼处的疤痕贯穿了眼皮上下,瞧着异常的凶神恶煞,“诓你个屁!就那意思,老子再说一遍,待会进去识相一点,这次老子保不了你了。”
陈复脸色逐渐苍白:“没有余地了吗?!龙哥…!龙哥……救我、救救我!我一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
青年的声音逐渐尖锐。
但男人不为所动,他不耐地啧了一声:“操!老子都说了救不了你,你也不看看你这次惹了谁,连老子都跟着你受罪,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男人暴躁地将快要跪在地上的青年一脚踢开。
陈复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地,目光里都是绝望。
他是一个走江湖的混混,在龙哥手下干事,偶尔会给人顾去当讨债的打手,只要不将人弄死,事情迟早会平息下来,好歹有一口饭吃。
昨天他刚跟着几个兄弟去办了一家钉子户,将那家人的玻璃窗都砸碎,然后在门口例行扛着棍子一边放狠话一边狂砸那扇加固过的铁门,里面一对老夫妻差点就隔着门向他们跪下来,但陈复几个丧尽天良的小混混却砸骂得更欢。
在扛着棍子回到租借的小破屋的路上,眼尖瞧见巷子拐口处停着的一辆限量版的柯尼塞克,银白色的车身在余晖下褶褶生辉,像是在嘲笑他这等社会的蛀虫一样。
陈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仇富的心理让他对着豪车骂了几句不入流的脏话。
想想自己要回的地方阴暗又陈旧,跟眼前行走的金钱简直是两个极端。陈复心里对社会的报复冒出了头,他见附近也没有摄像头,冷笑一声,便握起棍子狠狠砸上车身。
不愧是名车,坚硬的表壳将他握着棍子的虎口反震得发麻,但凹陷下去的地方却又让他满心快意。
现在想来,他当时简直被迷了心窍。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车主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龙哥提起陈复的后衣领,将颓在地上的人拖到了一间豪华的包厢前。
隔音性能极佳的门在打开后,才知道里面已经一片狂乱,彩色的霓虹灯将封闭的包厢衬得跟个狂欢的地狱一般,台上的频闪灯照的陈复眼角都泛起湿意。
里面的人当然也注意到落网的鱼儿。
只待宰杀。
龙哥将陈复扯到沙发上喝着酒的男人面前,背脊都不敢挺直,谄媚地裂开嘴,“柳少,人给您带来了。”
沙发上双腿岔开的男人转了转两指间的玻璃酒杯,透明的玻璃在斑斓灯光的照耀下慢慢流转,柳锡城百无聊赖地掀起快要合上的眼皮。
龙哥凶神恶煞的脸皮并不适合做出这种谄媚地表情,跟一团被揉皱的抹布一样,瘆人得慌:“就是这小子砸了您的车!人给您带来了,任凭柳少处置,请问能不能……”
小心翼翼的语气似乎讨到了男人的欢心,“你跟门口的保镖说一声。”
“谢谢柳少!柳少大人有大量。”龙哥嘴角都快裂到耳垂,如履薄冰的脸上如释重负。
龙哥那边快步走出了包厢,似乎一刻都不想多待。而这边,那些刚刚还在狂欢的子弟也围了上来。
“就是这小子砸了柳哥的车?”一个娃娃脸的青年在一旁好奇道。
“呵,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把人卖了还抵不上修车费,眼睛这是长在屁眼上了吧?”
柳锡城终于把陷入绵软沙发的身子提起来,他扯住瘫坐在地面上已经无法思考的青年半长的头发,迫使对方扬起一直垂着的脸庞。
上面毫无血色。
柳锡城玩味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砸车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一刻吧?”
陈复将唇角抿得发白,头皮上传来的拉扯感似乎是审判的前奏。
旁边围着的人还在嘲讽起哄。
“这只手砸的?”柳锡城脚上的皮鞋不轻不重地踩在陈复的右手手背上,“还是——两只手一起?”
手上传来的碾压感越来越清晰,对方在持续加重脚上的力道,陈复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地讨饶:“对不起对不起……柳少,柳爷,我不该瞎了眼,求您放过我,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柳锡城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按耐不住:“哈哈哈哈你们听,这社会上还有这么好的事?砸了就想当没发生过?”
“想得挺美。”
这时,旁边那个娃娃脸的青年摸了摸下巴,语气有几分下流:“柳哥,这人你要是不急着处理,不如先给我玩玩。”
玩?玩什么?怎么玩?
陈复浑身打了一个战栗,他现在后悔得不行,简直想回到一天前抽死那个被嫉妒驱使的自己。可凡是没有如果,他现在是体会到那些在他和他兄弟棍棒底下求饶的人那种无望的心情了。
天道有轮回,上天绕过谁,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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