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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千万莫动气,也请莫要迁怒她……”

叶庭昱回宫闷在寝殿自省个把时辰,入夜来太后宫里剖白谢罪,翻来覆去的就类似一句:“是儿臣之过,与裴清雅无关,母后莫要气怪她。”

庄静娴沉眸思索良久,愁绪稍加平复,叹息后道:“既由两位医士确诊有孕,裴家女如何说?”

母后难得在母女俩谈心时直呼裴清雅,不过即便太后不提点,小皇帝也心晓此事干系重大。她抿唇,闷声道:“她不肯要。”

眉心一跳,庄静娴拧眉思索,“……那皇帝之意如何?”

下头人不语。庄静娴落眼仔细分辨,叶庭昱垂眸,唇色发白极是隐忍。

广袖下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小皇帝塌肩沉闷道:“依她心意。”

意料之中……庄静娴面色不改,打直脊背郑重问下头年轻的君主:“那你可想过日后打算?她若不肯入宫,你待如何?能否舍弃她另行婚配?”

叶庭昱猛然抬头,起身抗议:“母后,孩儿做不到!若比翼必要是她在侧,若不然,孩儿必要孑然终老!”

叶庭昱字句铿锵,庄静娴心知她回话如此,轻点了头,缓口气道:“你去殿外唤凝霜来。”

太后大概也是急糊涂了,差使皇帝去喊人。而皇帝呢,听懂太后默许她请求的潜台词,喜滋滋去了。

……

太后对皇帝反复叮嘱,要她沉心静气,拨自己的贴身宫女凝霜以及专门侍奉后妃的宋医官给皇帝任用。

小皇帝忧心城郊别苑那位,迫不及待请辞告退。

叶庭昱带人走后,掌事宫女晓秋进殿来侍奉太后,征询她是否沐浴歇息,庄静娴摇头,流连凤椅沉思好半晌……

小皇帝对裴家女的态度,于她不是秘密,从前她二人心属彼此,时过境迁,庄太后对裴家女的态度存疑。

方才她有心试探,听叶庭昱说起裴清雅竟是有心舍弃孩子的,庄静娴方才深信几分。

只是就此定论最终立场为时尚早,凝霜是她侍女,宋医官早年受她父亲庄国公举荐,心向庄家,这二人都算作是她的人,裴清雅对皇帝、及她腹中孩儿是何思量,庄静娴自会收到消息,暂且观望些时日,再做评判不迟。

·

一辆马车在下钥前匆忙出城,车未在城郊别苑院外停稳,这则消息已然送到有心人手上。

“主人,叶氏有消息了!”

完颜姝沐浴过后无心睡眠,焚香抚琴,听闻门外阿布力的呼声起身开门。

女子气度从容,清隽眉目现于廊下,开口极淡薄:“如何?”

她本是西夏老国王的长女,受母亲的中原人血统影响,除却五官深邃,看似与燕国人并无不同。

比神似中原人的外貌更为重要的是,深受母亲影响,她自小对中原文化熟识。

完颜姝扎根安京城,有这两点安稳多年。

手下男子与她低声道了几句,完颜姝抿唇,一袭白衣月下踱步。

“今日事不同凡响,叶小皇帝从不曾去而复返,”完颜姝几息之间得出结论,招呼手下:“阿布力,你亲自去,盯紧城郊那处。”

劲装男子抱拳、告退。

女子昂首回房,房门之内传出阵阵琴音,激荡戛然而止,伶仃几声,转为悠扬……

或是柳暗花明之意。

朝中那么多老狐狸成日盯着,叶庭昱小心谨慎。出入别苑宁愿屈尊坐车走侧门,免得留人话柄。

且这别苑位置隐秘,在八宝山山脚下,幽静隐蔽,远远避让城门官道,百丈之内再无住户人家,也鲜有人迹。

这处宅院是以凌意之名买下的,小皇帝几番来此都是频繁绕路避免人注目。

只是叶庭昱再是小心,仍是免不了被有心人盯上。

阿布力带人卧身草坑暗中观察后门动向。正门近乎是无用的,除却这间宅院名义之主凌意堂而皇之走那道朱门,平常时候大门都是不开的。

今儿却稀奇,西夏人早就盯上了这叶小皇帝常往之处,阿布力奉命来盯这处,听手下说起凌意午后回府邸,傍晚时带了些包裹回来。

正门盯梢的人没在意这起子事,阿布力也没多想——不过是回家取些日常所需,有什么可留意的?

事实上,凌意回凌府,取些衣物仅是掩饰,她此行目的在于传信。

试问,满朝谁能想到,被皇帝留护京城的裴太傅,就正大光明寄居御前侍卫统领凌意的府上呢?

“陛下,小姐,此乃裴公亲笔信。”

叶庭昱去而复返寸步不离陪着裴清雅,眼下她二人在一处,凌意进来请安,接小皇帝一个眼神,她就直说了。

叶庭昱接过信,原封递给卧床的裴清雅。裴清雅深深瞧她一眼垂眸接过信,拆封来读。

叶庭昱一心系在眼前人身上,瞧她神色松动似松了气,也安心不少,随即懊悔道,早知如此,早该让凌意回府跑这一趟。

信开头称谓直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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