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服从与忠诚（1 / 3）

塞西尔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接触到了更多的人，也获得了更多关于这个国家的信息。

从主人们的行事方式可以看出，居住在这个庄园里的是一支古旧的世袭贵族，和皇室联系密切，对使用奴隶驾轻就熟，是现统治阶级的典型。

与此同时，一批靠着战争和贸易积累了财富的平民日益壮大，形成新贵族，他们没有那么强的权贵观念，为了获取更大利益，他们减小对奴隶的压迫，以契约的形式租赁土地，增加生产者的劳动积极性。

而另一批因为战乱、破产等原因失去生产资料的平民只能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生活，他们不用沦落为奴隶，又区别与普通平民，从而有了一种全新的身份——农民。

新旧贵族对立、阶级形态改变、奴隶起义频发，在帝国上层过着荒奢淫逸的生活时，社会结构已经悄然出现新特征。

塞西尔虽然意识不到这些正在发生事情的本质，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社会关系的变化，隐约对奴隶斗争有了新的认识。

「尽管已经重复过很多遍，我还是要再说一次，塞西尔真棒。」看着青年没有急于逃跑，而是借着自己受宠的机会展开调查，丁奥由衷赞叹。

「身体吗？」系统凉幽幽问。

「当然，大脑性感难道不是身体性感的一部分？」丁奥微笑回道，放下手中的画笔。

“休息一下吧，塞西尔。”小少爷从画板后站起，向他的模特招了招手。

“是，主人。”摆满画具的画室中间，一直保持着一个发力姿势的青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走到小少爷身边。

对着青年比例完美又充满力量感的肉体仔细观察了这么久，不用再忍耐的小少爷“啪叽”一下扑进青年怀里，他搂住青年的脖子，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金丝雀般清脆的声音软软甜甜的，“我的塞西尔真好看。”

“能得到您的喜爱是我的荣幸，主人。”塞西尔轻声回道，用酸软的手臂托住少年的腰，让踮着脚尖挂在他身上的小少年能省点力。

“塞西尔来自北方对吧？”小少爷仰头望着青年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睛。本国人没有这种瞳色的眼睛，那是异邦天空的颜色，广袤神秘，深沉忧郁。

“是的，主人。”青年温顺回道，他的来历问问奴隶主就能知道。

“北方不都是野蛮人吗？”小少爷好奇问，真诚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连鼻梁上那几颗淡淡的小雀斑也跟着在跳跃。

与少年漂亮的眼眸对视，塞西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声音低沉地开口道：“主人，我们原本以为我们是帝国的学生。”

而帝国却把我们当成储备粮仓，掠夺我们的资源，奴役我们的人民。

少年不走心地“哦”了一声，毫无自觉地歪了歪头，“塞西尔不高兴了？”

青年的嘴张张合合好几次，终于只是微微抿紧，什么都没说。

自己一定会被处罚，塞西尔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自己真是太愚蠢了，但“没有”这个单词却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无法说出口。

“所以，”小少爷看着一脸决绝的青年，笑得更开心了，“这是塞西尔的底线。”

青年的瞳孔震颤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

“你弄疼我了。”小少爷皱起眉。

赶紧松手，塞西尔神情晦涩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是自己大意了。少年能三两句话安抚下暴怒的姐姐、能注意到新贵族的不同、能在角斗场上看穿自己的心思，有资格书写祭神的祭文，他远不像看上去那么天真单纯。

塞西尔不自觉地微微握拳，他到底要做什么？

“别紧张。”小少年又笑起来，他退开两步，双手背在身后，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主人，既然决定要把宠物留在身边，自然得好好了解宠物的品性。”

于是就疯狂刺激试探？塞西尔一脸木然。

“我对塞西尔很满意，漂亮、聪明、服从性高，虽然忠诚度差了点。”小少年顿了顿，话锋一转，“人们都认为狗的忠诚度高，但它们的忠诚也只会献给族群的‘头领’。”

这是立威，塞西尔明白了，如同展示强大的头狼，少年直白地揭穿自己，他要的不只是自己身体上臣服，也要自己心理上屈服。

“那么我再问一次，塞西尔刚才是不高兴了吗？”少年缓缓地又开口道。

塞西尔闭了闭眼，浅浅呼出口气。

“是的，主人。”他说。

服从而不忠诚的回答，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

“我会给塞西尔的诚实奖励，也会给塞西尔的不忠惩罚。”小主人笑得又温柔又和善。

……

“吱嘎……吱嘎……”木质器具与石砖地面摩擦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夹杂其中的是男人低沉破碎的压抑喘息。

“小时候玩过木马吗？塞西尔。”注视着青年小心又费力地坐上马背，小少年伸脚踩住木马下的长槽，让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