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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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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死绝了的身体里冲出来,用尽全部的力气对空气比了个中指。

“我操你妈!”

刹那间,所处场景再一次碎裂,陈潮川愉悦地陷入黑暗,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对方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哈哈……”

陈潮川从梦里笑醒,身边的环境却一派陌生,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天江倚舟带他回了自己家。

“你家离这太远了,我明天送你回去,我在这附近有房产,先到我那去。”

——这是对方的原话。

陈潮川第一次听他讲这么多话,听的一愣一愣的。再加上他确实累,也就答应了。后来更是在车上就睡着了,怎么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这叫什么事啊……

江倚舟最后的样子还在他心里挥之不去。说句实话,虽然陈潮川对原来的自己再不屑,但毕竟是曾经身处那个环境的他做出来的选择,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他,他确确实实有在那段经历中共情过,只是最后被强行体验死亡让他怒火中烧,不然还可能真的生出些什么怨怼来。虽然他并不承认,他的弱点其实就是他自己。

但此时多了这么一遭,陈潮川心中更多的却是尴尬。从现在经历的回溯过的记忆来看,薛问水好歹只是个拿来当替身的小情儿,正主是个女孩子。江倚舟的话,好像确确实实有那么点暧昧情感,后面还闹得这么一出狗血虐恋,实在槽多无口。

薛问水那么不正常,句句表明了他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但陈潮川倒是不愁他,本来也名不正言不顺,原主最后没把他送走,却被有心人利用侮辱,这才起了报复之心最后囚禁他——总之,没有对不起他,纠缠不清一律当疯子处理。

但江倚舟如果想起来了,不亚于一场噩梦。毕竟还真有那么点事。而且按理说江倚舟也没怎么对不起原主,也不是他搞垮陈家,最后对原主施暴也不过是嘴太欠侮辱不知情的他心里的白月光。当然一言不合就上什么的,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反正不管怎么样,要让他一个直男来接和男人的苦情戏,他真的做不到啊!一想到江倚舟冰块似的脸露出那样的表情,他就尬住了。

但不论陈潮川在这如何纠结,江倚舟这的情况实属和他猜想的大不相同。

昨夜一夜无梦,略过的人影有些令人在意,但因为一些事情心神不宁,也无法专注去探究是什么。

至于为什么心神不宁……

上一刻还在鄙夷讨厌的二世祖,下一秒却和他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他打着荒唐的幌子,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诉诸实践,狠狠地、翻来覆去地触碰了他。究竟为什么这样有吸引力?他从不知道人可以这样着迷,简直让人浑身战栗。如愿将对方带出囚笼,自己却像不为私利救世主。

明明心有所属的,明明该厌恶退却的,该从床上把他拉下来,该对他发火的,可如今这火拐了个弯却要对另一人发了。

深刻的嫉妒。嫉妒那人先一步的触碰,愤怒那人把他关在房子里肆意玩弄。幻想里,那人只能躲在柜子里,像阴暗的老鼠见不得光。而他才能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

他忽的想起昨晚——

青年修长的四肢在浴缸里舒展不开,委屈地蜷着。许是白日太累,此时陷入了深度昏睡,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好看的眉微蹙。他的皮肤是那么润泽美丽,上面还有他落下的,不,不只他落下的痕迹。

“要洗一下的,只是洗一下,他做了那么多次,不洗会生病的。”

他眸光发暗,手却不由自主抚上那被啃咬的几乎出血的红肿乳珠,捏着捏着,头越来越低,连自己含住了都不知道。

只是洗一洗……

那人身上那么脏,好似被那么多男人弄过,而他只吃过一个人、碰过一个人的,用嘴帮他洗一洗,会更干净吧。

只是清洗而已。

他又成了那副着了魔、入了迷的模样,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在舔对方紧实的腹部,舌尖已经伸进了白净的脐眼,还捉着青年的手揉搓着自己坚硕的性器,随即在自己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顶端不住的跳动,粘稠白腻的液体沾满了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

阴沟里的老鼠是谁啊?

沉默着清理完两人身上的狼藉,将人送回卧室后,他几乎一宿没睡,一直在想——

“是我带出来的,那是我的吗?”

他想了一晚上,开了荤的身体却又不自觉地情热,他从内衬口袋里拿出藏了许久的衣物,上面还沾着些许干涸凝固的精块。

该丢掉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双手却将那条内裤罩住了自己的下身——就像昨晚在柜子里那样。

精液勃发的时候,他才恍然间明白自己才是那阴沟里的老鼠。

明明他还在等人。

他往嘴里灌药,冷水冲刷着药片进入食道。

“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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