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衣不蔽体俊小倌 奋不顾身为哪般(彩蛋补肉)(1 / 2)
蓝莹莹的天上几只白鹭滑着白羽飞过,连天的雨后初晴,把龟缩的人们全都赶出了潮湿的屋子。
谢御牵着乌兔马走在青油油的河堤上,一旁的楚凤楼牵着匹雪也似的白马,合着他那一身金色滚边绣白雪的白衣,雪妖似的面庞让路边不少人都驻足观看。
“我就说不出来吧,巴巴的给人瞻仰有什么好?”
楚凤楼不爱单独出门,出门必坐马车,要么乘轿,骑马或单独出行少之又少,原因是他那一张脸,不管走到何处都会变成被人瞻仰的焦点,弄得他极端不自在。
谢御用身体给他挡了挡那些看过来的目光,笑道:“成日在家呆着有什么好?再不出来人都得在家里发霉了。今儿天气好,出来骑马正好,还能和你单独说说话。”
这话说得,好像在府里就不能单独和他说话似的。他一个大将军,一个王爷,谁还能拘着他们不成?
然而楚凤楼没有再反驳,缓缓走在河堤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语调缓缓道:“赵溱洧住进未央宫了,你怎么看?”
未央宫是皇帝的寝宫,赵溱洧堂而皇之住进皇帝的寝宫,除了一种原因外别无他因。
“魅惑君心,图谋必定不轨。”谢御道,“只是他一个堂堂嫡长子,虽说被放弃了,也实在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到时候即使有机会回去,也会落人口舌,恐怕一辈子得不到翻身了。”
楚凤楼点点头表示赞同:“那他如此破釜沉舟似的谄媚,到底意欲何为?”
这谢御就猜不透了。说到底他也没见过这个质子殿下,对他的心思更是猜不透。反正燕国皇帝也是个空壳子,权力兵权都在他两人手上,也不怕他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提他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不要再想那些朝堂之事了。”谢御顺手摘下旁边的一朵野花,插在了凤王爷鬓边,果不其然看到凤王爷恼羞成怒地红了脸。
“你干什么?”
谢御笑了笑道:“很美,很配你。”
楚凤楼瞪了他一眼,道:“你是说我如同这野花一般,可以任人采摘吗?”
谢御投降,忙解释:“天地为证,我绝无此意!”
楚凤楼抬手将那朵野花取下来,但没有扔掉,而是握在手中把玩。
这样悠闲静谧的时光竟然让他觉得有些舍不得扔掉。
谢御突然俯在他耳边,楚凤楼以为他要轻薄于他,往后微仰了仰头,却见他目光看向别处,示意他一起看过去。
河堤对岸也有一马两人立在对面,那是一男一女,男子手中也有那样一朵野花,女子埋着头娇羞地笑着,男子缓缓将野花插在女子鬓角,两人相视而笑,温馨又甜蜜。
“你看,”谢御示意他看过去,轻轻道,“他们两个像不像我们?”
楚凤楼突然红了脸,低头看着手中的野花。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有这样的一天。和一个男子,光明正大的谈起情爱之事,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会躲在幽暗的角落里,守着身体的秘密,永远不让人接近,也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和爱意。
如此真切而热烈的喜爱,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惊讶于自己自然而然的接纳与回应。那么真实,那么让人留恋,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他可能永远也找不回原本那个孤独浑身包裹着坚冰的自己了。
他有些害怕这样热烈而明朗的爱意,谢御就像是一团火,在接触到他的那一刻就把他包裹,一点一点融化他身上的坚冰。正因为他太过热烈,让他害怕会被他灼伤,甚至被他彻底融化,变得再也不像自己,最终失去了自己……
谢御不知他心里的变化和想法,只见他盯着那朵花愣愣的,便悄悄拉住他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心里,用手中的温度缓缓温暖那只有些冰凉的手。
楚凤楼任由他握着,没有反抗。两人手牵着手走在河堤上,宽大的袖子遮住两人牵着的手,谁也没有说话,两人两马走在河岸边,远远的像是一幅画。
突然几个人从远处跑来,跑在前面的是一个少年,他衣衫单薄,破破烂烂的被撕得七零八落,跑动间两条细白的腿都露在外面。他一手拉住布条似的衣服,一边疯狂地往河边跑。
跑到河堤上时,一点犹豫也没有,纵身就往河里跳,“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河里。
在看到那少年的时候谢御吃了一惊,那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十分的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皱着眉愣了愣,原本少年从他身边跳下去,他只要一伸手便能拉住,却在这一愣神间失了良机。此时再看时,少年已经隐没在了河中,看不到身影了。
身后追过来的几个大汉停在河岸边,边啐边咒骂道:“妈的,不就是个欲人吗?反正也是千人操万人骑的玩意儿,现在要你做小倌就不乐意了?还敢咬伤客人逃走,死了也活该。”
几人骂骂咧咧地走了,竟无一人准备下河去救那个少年。
身边白影忽然一闪,谢御还没反应过来,楚凤楼就先他一步跳进了河里。谢御想不到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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