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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其火葬场(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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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师弟。”谷皖觉得有人摇着他。他想抬头,后脑勺像塞了个铅球一样压着他,又仿若一根长针缓缓插入,搅弄着。嘴唇也是干的,突起的皮蹭到了胳膊。他闷哼着,没力气说一个字。

“师姐,师弟是不是发烧了?”

谷皖听到程航的叫声,却没法回复他,他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多人围了过来。

“我怎么闻见一股子血腥味儿?”关元抽了抽鼻子。

“是有那么一点。”旁人附和道。

程航更着急了,“什么血腥味儿不味儿的,刚才他好好看书来着,说是不舒服趴了一会儿,结果现在都没起来。”

“谁叫你自己的事非要赖人家谷皖身上,人家这几天本来能放松一下,硬让你叫所里。”说罢,关元从谷皖额头与胳膊的缝隙中探进一只手,“我去,都这么烫了!”边说边招呼程航打个车,“他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就不对劲,那小脸,惨白兮兮的。”

程航手忙脚乱地从手机上打车,给谷皖套上衣服,围了一条借来的围脖,“怎么了这是,初春感冒了?”

“别废话了,赶紧送他去医院。”

谷皖只感觉脚底没力,硬是被人拖着走,程航和关元俩人一左一右扶着他。他感到不好意思,却无法控制身体,只能软软地搭靠在别人身上。

“病人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精神不振。还有,伤口发炎了,他也真是的,身上有伤洗什么澡啊,泡的感染了。”医生检查完以后揭开帘子,看着昏睡在病床上的人,给关元和谷皖解释,又问:“你俩都是家属吗?”

“不,不是,我们是他同学。”程航道。

“哦,我就说这么大个口子你们怎么发现不了。”

“什么?”

“口子?”

俩人目瞪口呆,同时脱口而出,原来那股血腥子味儿还真是谷皖身上的。那么温和的一个师弟,怎么招的仇?惹上黑社会了?

医生看了眼关元,“病人得上药,这个男同学跟我进去给他换一下衣服,你先回避一下。”

关元腹诽,这什么伤啊,又不是痔疮,还看不得。

等程航出来,关元一把揪住他:“师弟到底是伤着哪了?”

程航满头大汗,嘴里吞咽着口水,“背,背上,好长一条。”

“什么?严不严重?”关元急切道。

程航摇摇头,又点了下头。

“你这什么意思啊?”

“伤得倒是挺浅,但是那一道都发紫发青了,我去,没法形容。对了,你和翟教授说了吗?怎么说也是发生在所里的事。”

“嗯”,关元点点头,问了程航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只好作罢。

俩人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坐了好久,谷皖手机有锁,人又叫不醒,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亲戚。正愁着呢,一个黄毛大高个打开门,快步走过来。

程航认得,和关元道:“这就是翟教授那个大侄子,英国回来的。”

“哦。”关元拖长调,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人直奔谷皖病床。

翟逸站在床头,看了一眼谷皖,回头问他俩,“他怎么了?”

长得还不错,就是没礼貌,关元暗道。

程航倒是好脾气,“刚才在所里晕过去了。”

“我知道,刚才正好在二叔家,他和我说的。”翟逸语气没有那么急躁了,随着呼吸逐渐缓和下来,“可以和我讲一下医生怎么说的吗?”

“说是身上有伤,发炎了。”关元瞟了他一眼,这回主动搭话。

“有伤?”

“嗯,我刚才给上过药了。背上,好长一条。”程航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左手和右手的食指拉出很长的线。

翟逸过去就要扯谷皖领子,想起身后有俩人,又顿了一下。只轻轻拉开后领口,看见隐约有一条可怖的红紫道子,边缘是淡淡的青。

程航和关元看见翟逸在床头站了好久,脸上的肌肉和喉结滚动着,胸脯随着鼻息一阵一阵起伏。

怎么气压有点低。怎么有点喘不过气呢。

末了,翟逸转过头,眼底暗沉沉的,很平静,“这儿有我就行了,谢谢你俩,早点回去吧。”

程航上次吃饭就感觉谷皖和翟逸俩人关系貌似很亲密,用胳膊肘怼了怼关元,“师姐,走吧,翟逸和他认识。”

“好的,那你可看好他了。”关元起身,捋了下裙子,展开手里的大衣套上,优雅大方,“之后记得去取药,晚上还得抹一次。”

“好,谢谢。”翟逸回答,视线却离不开床上那人。

翟逸把凳子搬到床头坐下,大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领子都滑倒了肩头。等程航和关元走了好久,他才轻轻把手放在谷皖额头量了下体温,又把刚输完液的手塞回被子里。

兜里手机震动不停,他烦躁地皱了下眉,快速拉开门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又轻轻掩住门,接起电话。

“喂,今天有事,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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