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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次也不知如何自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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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新区,某座空楼。

这里天花板很高,蜘蛛在房梁上辛勤地结网,织了一层又一层,抬头能看见一片白茫茫的密密麻麻。

“颜少,他就是黄粱。”侯斌俯身在颜弈淇耳边恭敬道。

之前颜参把侯斌安排在颜弈淇跟前,就是为了让他盯着这个不省心的儿子。颜弈淇发现甩不掉后,反而换了种策略,所谓别人送的礼物不拿也不太礼貌。于是调教了几番干脆收为己用了。

”哦,黄粱。“颜弈淇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随意插进衬衫前的领口。那还是颜参之前有次去瑞士给他带回来的生日礼物,想一想,他那时才初中。

“黄粱一梦,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颜弈淇露出个玩味的笑。

“家里人务农没文化,以为是粮食的粮,随便取的。”据颜弈淇咫尺之遥的人是个面色蜡白的中年人,此时冷汗涔涔,双腿发抖。

“我就说。”颜弈淇捏爆了烟珠,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抽。一个弹指,投掷到随处都能当垃圾场的地上,语气轻飘飘道:“就不自我介绍了,想必你也知道了。上次你开车不慎掉下滨海大桥,淹死的是我哥,颜弈濡。”

黄粱看见扭曲的香烟尸身不由得联想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腿抖得更加厉害了。

“黄先生。”颜弈淇磨着鞋底,“招待不周,多有得罪。”

“哪......哪里。”黄粱汗流浃背。

“这种地方吧,也没有椅子什么的。”颜弈淇突然碾碎了烟芯,“我们站着聊,速战速决。”

他也不废话了,直入主题,“我哥出事那天是你开的车吗?”。

黄粱内心一颤,这颜家二少出了名的狠手段。但是考量一番,如果他今天真的打算下死手,就不可能只带一个人,如果自己配合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回旋的余地。

“是。”

“别紧张,我就是想问一下当时的状况。肇事者是谁,当时车上还有谁?”颜弈淇眉毛挑了一下,下面的眼睛暗藏侵略的锋芒,“以及为什么你和周尧得救了,我哥却死了?”

黄粱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瞳孔瞬间放大。

然而颜弈淇看出了这人怯懦之下更加复杂的另一层,他无法推究出到底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颜少,当时确实是我开车,令兄也确实在车上。”黄粱抬起头,终于敢直视颜弈淇,“但是事故不是我导致的,想必你也知道。至于令兄的悲剧.....”黄粱摇摇头,“我感到抱歉,但人各有命。”

“人各有命?”颜弈淇被这句话触怒,“你的意思就是,你们这些人就该好好活着,而我哥就应该葬身海底连尸体都找不着?”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黄粱连忙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颜弈淇表情狠戾,刚才的客气荡然无存,犹如被激怒的凶兽。

“颜少。”黄粱吐出一口浊气,“我只是帮周尧先生做事的人,甚至就是个不起眼的司机,您这么问我,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他仿佛下了决心,浑浊的老眼定定地看着颜弈淇,“您知道,我无任何依傍,只不过是利益的牺牲品而已。”

颜弈淇听罢沉默半响,“看来我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对吗?”

黄粱松弛的眼皮耷拉下来,抽动了下鼻子,“我也好不容易脱身,不想让自己和家人再卷进去,请您谅解。”

良久,颜弈淇吐出一口气,“你走吧。”

黄粱鞠了一躬,正要往出走,身后的人叫住了他,嗓音冷冽而阴沉:“如果我帮你解决了你的问题,就会得到事实?”

黄粱几乎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

”那最好。“身后的声音冷冷道:“希望我顾着你的情况也能得到相应的回报。不然,我能让你再次成为利益的牺牲品。”

黄粱战栗了一下,拖着残朽的身躯走了出去。

“颜少。”侯斌示意,“这就,让他走了?”

夜风毫无阻碍地穿过空无一人的楼,肆意回荡,如万鬼哭嚎。

颜弈淇颔首,套上侯斌给他拿着的薄薄的夹克,沉吟:“他暗示家人还在别人手里,不能如实相告。”颜弈淇抬头看了眼斑驳的天花板,“得先让他无后顾之忧,不然这种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听话的。”

侯斌望着二少远去的背影,身影消瘦又孤独,竟生出一丝怜惜之感。之前颜参让他盯着颜弈淇,他也就是当作例行公事,两边圆滑,毕竟都不好惹。

可他看走眼了,颜弈淇比颜参更狠辣,狠辣中透着一股子决绝。他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达成存在已久的夙愿,如果达不成......侯斌默默叹了口气。

“谷!师!弟!天啊,那个长相逆天笑起来甜甜的小帅哥是谁?”

大早上的比文所被关元一声嚎叫吵得都清醒起来。

“什,什么?”

“你们快看学校论坛!都给我看!”

“A大惊现校草脸。”有人念出了标题。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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