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过是铺路的泥罢了(2 / 2)
地方,所有人最先想起的便是刻骨的恐惧。
没有人会愿意去试探那样一个地方,即便是如同疯子一般的魔族也不敢。
撼神色挣扎,显然心有不甘,“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然而他心里清楚,局势恐怕不如他想象的那般乐观。
萧璟正了正脑袋上歪七扭八的冠,懒懒的从王座上起身,“让隐去一趟吧。”
撼刚垂下去的脑袋顿时抬了起来,漂亮的深灰色眸中再次闪过精光,看上去心满意足了。
“遵命。”
萧璟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待人走了之后,撼便像被人抽了骨头一般,顿时浑身一软,放松下来,吊儿郎当的勾上沦的肩膀,笑的阴森森的。
“怎么样,依沦大人看,这次是天时地利人和,可否进攻?”撼似乎是在问他,然而手中刀刃已然出鞘,抵在沦的脖颈之上。
分明就是威胁。
然而沦面不改色,淡然道:“并非好时机。”
“哼。瞻前顾后,你跟那些废物有什么区别?”说罢,撼无趣的收回刀刃,快步走了。
沦望着他的背影但笑不语,伸出手摸了摸脑袋,那里空空荡荡,仅仅有一些毛发。然而原本,这里还有他另外一只角的。
他没杀过人,本本分分的修行,却被出门修行的仙家子弟强行劫去一只角,一身修为丧半。他繉蛇一族血脉凋零,本家三百五十六,屠戮殆尽,到如今,竟只剩下不到十一。
扪心自问,他们繉蛇一族隐居山林,从未谋害过谁,不由分说闯入的仙族蛮不讲理,将他们杀的一干二净。
他比撼还要恨,还要疯。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杀进九重天,血刃仇敌。
然而如今,并非好时机。
沦松开紧握的拳头,手掌已然一片血肉模糊。
他轻轻笑了,“正邪不两立,那不过是当权者的争斗。你我不过是铺路的泥罢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