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火执仗(上)(2 / 3)
的规格到了他这里变成了一对一,手被反铐在身后,那名刚嘲讽过他的警察押着他向警车走过去,路过另一辆警车的时候,苏越刚好看到袁风正弯着身子往车里钻,察觉到苏越的目光,他倏然抬起头来,对着苏越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苏越脚下一个趔趄,连忙刹住车,再往那边看的时候,却见袁风已经坐在了车里闭目养神,连眼皮都不再抬一下。
袁风的举动令苏越心下稍安,虽然依旧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感到困惑,却已经不再慌乱。
苏越和那些小弟一起在拘留室里被关了整整一晚上,其他小弟被叫出去录口供的时候他脑中也一直在反复组织着语言,可奇怪的是,一直到天快亮了都没有人来提审他。
那些个小弟看着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心思却十分细腻通透,虽然并没有人和他们介绍过苏越,但单从袁风在仓库里恭身相迎而苏越毫不客气的冷面相对来看,便能大致猜出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故而此刻虽然他们还被刑拘着,但对待苏越的态度却丝毫不敢怠慢。
于是,本就不大的拘留室中出现了非常可笑的局面,几个身形高大威猛的男人齐齐缩在角落里抱膝而坐,而苏越这个身形明显瘦小得多的,却独自占着一大半的空间,舒舒服服地坐在拘留室仅有的一张凳子上,正愁眉不展地思忖着什么。
那些个小弟也摸不清苏越脾性,见他如此一副忧愁的模样,只当他是在担心兄弟们的安危,心中不自觉地就对这个长相清俊斯文的年轻人有了三分好感和尊重。
苏越哪里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成为黑道小弟们崇拜的对象,他只是好不容易暂时脱离了雷霆的身边,终于有机会静下心来整理思路而已。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如果在七个月之前,他断然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入这样的梦魇,被强暴,被胁迫,被监禁,甚至被逼着成为一个刽子手,他没有想到那个疯子竟然用逼他杀人这样恶毒残暴的手段来磨灭掉他最后的一丝作为正常人的心性,不管视频中的那些人是不是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杀的,他都是已经沾染了罪孽,虽说这打击还没有大到令他一蹶不振,但他也再没有办法如从前一样坚定着不畏生死的心境了。
那个人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仅要让他涉黑,而且还让他参加这样机密而危险的行动,就算知道他怀着怎样的滔天恨意被迫接受着这一切,也要铤而走险将他困在身侧,这做法就和把一只不知何时就会嗜主的豺狼放在身边一样愚蠢,当然也可能在雷霆眼中他只不过是一只没有威胁的小白兔也说不定。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解释,那么就意味着自己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惊雷”的内部,而想要彻底击垮雷霆,从内部渗透无疑是釜底抽薪的方法。想起很久之前和严钧山的那通电话,苏越心中不由地再次生出一些微弱的光亮来。
一夜时间在思索中悄然度过,令苏越意想不到的是,第二日雷霆亲自来警局将他们所有人接了出来。
警局门口招摇的停了好几辆轿车,齐刷刷地一排黑,苏越出来的时候雷霆正在和一个警官模样的人握手言欢,不管动作还是表情都十分的谦和从容,丝毫看不出手下涉黑被抓之后的惊慌,一派正经商人作风。
苏越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坐在车里等着雷霆,前排副驾驶座上的袁风正在接着电话,依稀听见话筒里传来“抓”“打”之类的字眼,袁风听那边说完之后,只懒散地“嗯”了一声,说了句“看好了,等大哥过去。”便挂了电话,听得苏越更是一头雾水。
片刻之后雷霆终于上了车,袁风一改方才的散漫,转头间面上已是一派肃杀狠厉:“大哥,人抓到了,又是严钧山手底下的条子,妈的王八蛋。”
听到“严钧山”三个字,苏越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
雷霆却并不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一般轻描淡写道:“嗯,严钧山在我这儿塞卧底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没什么好激动的,对了,萨利赫先生安抚好了么?毕竟在咱们的地盘上出了这样的问题,横竖都该给人家交代清楚的。”
“放心吧大哥,都处理好了,幸亏大哥棋高一着,临时把货都换成了茶叶,条子这才扑了个空。”
雷霆闻言冷笑一声:“他们光会在咱们这儿塞卧底,咱们难道就不能还他们几个黑警么,真是蠢货。”说着伸出手随意地搂住苏越肩膀,而苏越则立刻乖巧地将身子靠入雷霆怀中,脸颊紧贴着雷霆的胸膛,低眉顺目的模样温顺得就像是一只家养的小猫。
自从那毁灭性的一夜之后,取悦雷霆似乎成为了一种再自然不过的事。
袁风惊讶于苏越的变化,昨日尚未来得及观察,现在细看之下,他才发现这个青年真的变了,他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寡言,但在这淡漠疏离的表象之下,那种曾经让人无法忽视的孤高傲然的气节却全都消失不见了,特别是那双眼,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锐利和鄙薄的眸子,此刻有空茫和悠远蔓延其中,给人一种他时时刻刻都在放空自己错觉,看起来麻木不仁的。
也不知大哥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在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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