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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自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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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这就是你拿出来的主意?”阜子墨一脸阴冷。

太医跪在地上快哭出来了。

“王爷,下官真的尽力了,只,只能生下来……”

阜子墨额头青筋暴起,太医觉得自己会血溅当场。

不料阜子墨沉默了许久,走到了他面前。

太医只看见冷刃一闪而过,不知人世。

“你就是杀了他,也无济于事。”阜微兼说。

“恍当!”一声,阜子墨一剑劈到了屏风。

整个人气得胸膛激烈起伏。

“我不杀了他,他泄露出去怎么办!”阜子墨气到声音颤抖,“我还能指望你放过我不成!”

“既拿不掉,那就生下来。”

阜子墨大怒,“你放屁!”他面目有些抽搐狰狞,“生下来?怎么生?!你准备怎么安置!?若是个怪物,留下来又有何用!”

“只要你愿意。”阜微兼拿下他手中的剑,抱着他轻声安抚他气得颤抖的身体,“朕有办法。”

阜子墨一把推开他,冷酷道,“你妄想。我既能有孕,应当有女子的那样的东西,她们可以喝药坠胎,我为何不能?总得要试一试才知道。”

阜微兼心中一沉,“你的体质和他们不一样,别乱来。”

“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被你当成女人来用!还有了孽种。”他气糊涂了,连自己都要作践一番。

“阜子墨!”帝王隐忍的怒火被他引起,“你就非要那么说话吗!”

他毫不畏惧的反唇相讥,“你敢做,又有什么说不得的?我本该有另一个人生,是你毁了我!你所谓的爱我,不过是在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皇帝愣在当场,呼吸沉重了些许,他紧紧抓着阜子墨,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什么都没说,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

所以你这些日子的顶撞和胆大妄为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七郎……子墨,你知道?”他的内心宛如滚烫的岩石一下子被燃烧起来,似痴颠了般抓着他重复那两句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放开!”

“不放!”阜微兼宛如受到了什么刺激,紧紧抱住他,“你都知道……”他一直隐秘而不敢说出口,难以启齿的情感就那么被掀开来。

既有难堪之意,又有意外的惊喜和甜蜜,还有无法言语的不安。

“你都知道……”他埋首在阜子墨的肩膀处,一时无措,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我知道,那又如何。”阜子墨冷漠的话语和疏离的神态彻底将帝王惊醒。

“朕……”

“从头到尾,有那一次,没有在伤害我?”阜子墨语气冷漠而刻薄,“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么?难道不是你一厢情愿,为了自己一已私欲,不管不顾将我拉进这病态情感里!?”

他忽然爆发,面目扭曲,“你以为你有多深情?让我猜一猜,你喜欢我,憎恨我,厌恶我,却因为那点微不足道的喜欢而无法对我放手……你碰我的时候,其实也是恶心的吧,你骨子里从小到大接受的礼仪和教义都在告诉你,你在犯罪。”

“闭嘴!”帝王的心思被猜透,有些恼怒,“别忘了你为人臣弟的本分。”他在警告阜子墨不要再猜忌皇帝的心理。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一边丑陋的在我发泄兽欲,你在享受的同时,又看不起自己,看不起我……你还会想着,我这样下贱的身体,就是你不碰,也会有别人碰,凭什么又要让给别人占了便宜,你像狗一样的圈着我,彰显你的独占欲,又责备我勾引了你……你说你贱不贱。”他嘲讽的看着皇帝阴晴不定的面孔,他闭上眼睛,缓和了情绪,后退了几步。

皇帝想说什么,嘴唇微张几次,到底什么都没说。

阜子墨说得没错,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想的,明明是他情不自禁,是他动了情。

偏偏要用暴力和伤害掩饰,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都是阜子墨的错。

是他勾引了自己。

宁可欺骗自己一千次一万次。

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爱上了与他有着血亲的弟弟。

如果不是阜子墨把它彻底掀开来,他这辈子都不会承认,更不会说出口。

除了教义世俗的枷锁,还有太傅年少时期的教导。

做事要谨慎、用人要谨慎,言行要谨慎,爱人要谨慎,慎、慎、慎,好像他做什么都要被框着,走一步思十步,三思之后还要再反复推敲。

帝王不允许有私情,私爱,私心……他必须扮演着一个合格完美的太子人设,未来的君王合该如此。

他一直被如此教育,直到他发现自己动了情,偏偏那个人还是他不能碰的。

等他后知后觉,迟钝的反应过来,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容许自己染上污点。

尽管他拒绝。

尽管他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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