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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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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天生的模特,低廉的东西也能穿出高级感。只是他表情贫乏,一直是有些阴郁低落的样子,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

“是他的错。”

这是韩乐施第一次听到这个少年开口说话。低沉微哑,带着一股倦意和与他气质相符合的忧郁。

“哦?就算他有错,那你也不应该差点把他勒死吧?监狱里杜绝一切威胁人身安全的行为。”许离染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靠近他,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凌厉的味道。

沈泽与他对视,不怕不惧,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他缓慢又简约地说着之前发生的事:“我被他冒犯了,所以给他一点惩罚,是他活该。”

哇,这么平淡的语气,连说出口的话都跟韩乐施曾经想说又没说的话一模一样,这个少年毫无疑问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冒犯?什么冒犯?”其实是什么冒犯大家都心照不宣,然而这个沈泽如此拿架子,许离染很想看他尴尬下不来台的样子。

沈泽半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凝固在空气中,一动不动,宛如雕塑。许离染直直盯着他,这也是个不好惹的主,既然他背景强大,那就不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可他也不愿轻易放过他,如果这人不配合,那他还有别的方法让他……

“我想操你。”

沉静了一会儿的空气被这句话打破,许离染惊讶地看着爆了粗口的少年,室内的狱警们也都看过来,似乎被他的直白吓到了。

“他说,我想操你。”沈泽抬起头,漂亮的瞳仁像是一滩死水,毫无起伏。他用平淡的语调说出这些话,又补充刚才说过的一句话:“他冒犯了我。”

沈泽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恶心感,他以为他的心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可事实证明,只要人还有呼吸,就不可能将所有事情都置身事外。

那根绳子,细而坚韧,沈泽想,如果下手够利落,它说不定能冲破皮肉,将那个男人的喉咙割断。

许离染对他的坦白有些讶然,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看着沈泽的脸,不屑地回道:“冒犯?就因为这句话你就想要人命?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哪儿?这里不是你家,这里是监狱,如果他那是冒犯,那我说……”

“监狱长!”

许离染酝酿好的带有侮辱性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一个低沉的男声制止了。他带着怒意不满地看了韩乐施一眼,再回过头时,看到了沈泽刚才一瞬间变得阴沉的目光,一时怔住,但仍然有些不甘心。

闹事吗?那才最好,否则还没有理由惩罚你,如果你控制不好情绪被我抓住了把柄……

韩乐施叫了他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刚进监狱时,给他量身高的警察报数一米八六,那是净身高,如今穿了鞋子,更衬得他身材高大,在人群中亮眼又醒目。他走过去,这才发现看似瘦削的沈泽并没有比他矮多少,可能到他额头那里,一双腿又细又长,在他制止了许离染要说出口的话时,沈泽也曾将目光分给他一瞬。

不过也是毫无起伏的,韩乐施倒是有些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变成这幅毫无生气的模样,毕竟他自己当初经历了那些事情也没有被打击成这样。

“你想干什么?”许离染不乐意见他们俩走的太近,主要是沈泽实在是太让他有危机感,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沈泽在关键时候搞事情,说不定他跟韩乐施此刻已经密不可分了……想到这里,他对沈泽的成见更大,也对韩乐施明显帮他的行为感到不满。

“监狱长,小孩子血气方刚的年纪,做点出格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韩乐施看着沈泽,说话冷冰冰的,不像是在求情,倒像是在训斥他,“我相信他以后不会再犯了,他好像才刚成年吧,我们该给他一次机会不是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沈泽一直垂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变成了雕塑一般,不听不问不看。

不识好歹。许离染看着一动不动的沈泽,挑衅一般看向韩乐施,似乎在嘲弄他此刻的行为。他抬起下巴,与他对视,反击道:“凭什么?”

“就凭……”韩乐施微微弯腰,将唇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说:“他的父亲,是中京军区政治委员,爷爷是前任退休下来的作战首长,哥哥也十分优秀,三代从政,虽说因为他受了点影响,但也不是好惹的……”

许离染瞳仁微微放大了些,他压下心里的惊讶,直视着韩乐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这话说起来有点长。

韩乐施站直了身体,又看了看依旧毫无动静的沈泽,心想,他跟他哥长得可真够像的,让他想要忽视都不行。

他并没有打算跟许离染解释,因为如果对方稍微动点脑子就会明白,他刚才说了那些话,不止是为沈泽说情,也是在警醒他,惩罚这个少年很简单,但是撒气之后该如何收场,那就有点不好办了。

“我以前认识他们家的人。”他慢慢说完这句话,看到沈泽睫毛动了动,这点反应聊胜于无。“我只能提醒你到这里,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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