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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 陈世子误撞听秘史事 齐王爷自戏女花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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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林立,红绡百尺。夜晚的落春河总是热闹非凡。

“哈哈哈,鹤归果然是痛快人,改日咱们再聚,不叫翰林院那帮腐儒,一定要不醉不归!”满面红光的官员把陈松送到门口,又挺着肚子指挥船上的女郎去陪,被陈松婉言拒绝。

“欺人太甚。”下了画舫,青衣的小厮忿忿不平地在陈松后面叨咕,“公子,这些梁人太会捧高踩低,不叫您殿下也就算了,现在连声世子都不知道叫,上来就称您的字,哪有一点体统!”

“墨声,慎言。”陈松浑不在意,他穿着朴素,领口腰间却纹绣精美,佩的宝玉辉光内敛,清润如水。这街上的女孩儿们眼睛忒毒,喜笑颜开地冲着他招手。

墨声皱了皱眉头,“公子,这地方有什么好,回去吧。”

陈松狭长的凤眼眯了眯,笑得温文尔雅,“已经来了这风流地,自然要做足了样子。听闻落春河畔有楼名‘栖柳’,是个好去处。”

墨声扁扁嘴,亦步亦趋地跟在陈松后面,“公子,您还记得砚之哥给咱们的开销上限吗?今儿个要超了吧?”

陈松笑意微僵,到了栖柳居门口,却用手拍了拍小厮的肩膀,“你还小,别进去了。”

陈松身上带着股从容的清贵气,鸨儿在门口便迎了出来,口里唤着贵人。陈松被扑面一股子脂粉香呛了一下,心里先有些不耐,随口吩咐道,“不要姑娘,找个清静处。”

那鸨儿热辣辣的眼神在墨声稚嫩的小脸儿上一扫,娇笑着接了赏钱,把陈松往后头引去。

陈松刚坐下喝了一点茶,点心都还没动,就听见敲门声。

一个粉团儿似的少年笑嘻嘻推门进来,眉眼竟然有点像墨声。那男孩子穿着宽大的外衫,显得整个人娇小又柔弱,一进来就像模像样的一礼,“贵人哥哥,我是兰鸢,给哥哥带了酒。”

陈松一噎,然后实打实地佩服起栖柳居老鸨的眼神儿。那少年看着太小了,没了骨头似的往他跟前凑过来,陈松抬手接了酒,却不敢乱喝,找了个由头避了出来。

那鸨儿虽然会错了意,挑的地方却着实不错,背后没有杂七杂八的店铺,只是隔着围墙有一条小河,僻静无人。

陈松让初夏的风吹散了额上的细汗,转过堆砌的假山,却忽然听见角门附近有说话声。

他本欲避开,却听见那声音似男非女,竟好像是内宦嗓音,一人急切道,“说要送我出去的,我的爷爷,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现在姚福瑞都给穆大帅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查到咱们身上。”

“这样胆小,当初投药的时候怎么敢收那个方便钱?”另一人语气倨傲,压低了声音,“小德子,不是我不救你,你看看现在出城的核验多严,别说你这个胯下少了二两肉的,就是个燕子也飞不出去。你有这个闲心跑来宫外寻我,还不如老老实实在里头猫着,说不定查不到你身上呢。”

那内宦也撕破了脸,咬牙威胁道,“左右我是经了手的,沾着这事儿就是个死。要是真抓了我,以前淑仁皇后宫里死那个丫头,还有二皇子服的药都跟你脱不了关系——”

这便不是陈松能听的了,他轻手轻脚退出来,想要原路返回,却听见来处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兰鸢脆生生地唤他,“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哪,兰鸢找的你好苦呀!”

那说话的人蓦地禁声,紧接着一道杀气直冲面门,陈松踉跄闪开,原来是一把翠幽幽的飞刀,嗡嗡地钉在他脑后的树上。

那兰鸢倒抽一口气,转身就跑。

陈松额角见汗,那说话人功夫不赖,几个瞬息已经到了跟前,面上这了层黑纱,一出手就冲着陈松心口袭来。

陈松暗自咬牙,手指紧紧地攥着袖子,左支右绌地闪开一击,心里却冷静下来,暗叹自己不该在那假山后头停留。

早知道带着墨声那孩子也好,这下好了,进京半年不到,就要漏了自己身手。

转瞬间那人已到眼前,陈松两指从袖中拈出折扇,略退半步,正欲一掌推出,却听得“铿——”的一声,一柄淬着寒光的长刀格开他眼前的利刃,一个身形矫健的男子从他身后蹿出,与那密谋之人缠斗起来。

“殿下受惊了。”软玉似的嗓音破开刀兵之声,顷刻间把人拉回了这软红万丈的人间。刘松转过身,一人长身玉立,眉目俊雅,由几个侍卫簇拥着缓步走来。那兰鸢低眉顺目,跪在他的脚边。

“陈松参见齐王殿下。”陈松赶紧行礼,揣揣道,手指一松,折扇又滑入袖口,他泄了内力,脚步虚浮地一拜,“万万不敢称殿下,王爷只叫我表字鹤归便是。”

“那怎么使得,世子是友邦的客人,居然让您在此受到惊吓。”刘昭停在离陈松三步远的地方,觉得这小质子懂事又漂亮,眉眼狭长,倒是有几分风流韵味,于是多说了几句,“兰鸢这孩子莽撞了,好在本王的侍卫在此地巡视,才顺便过来。”

什么侍卫在此,陈松心里明白,却不说破,这个俊美的辅政王爷多半是爱这一口的,不然怎么对那个兰鸢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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